這個汴京才女,只知道他的未婚夫,被奶奶吹捧的很厲害很厲害,彷彿天下沒人比得上他。
可蘇清荷從沒想到,寧北這麼恐怖!
蘇老太太又說:“讓你嫁給他,是咱們蘇家高攀了小北,說實話,要不是我還活著,小北是念情的人,他未必看得上你!”
“奶奶,哪有你這麼埋汰自己孫女的!”蘇清荷都快氣哭了。
這話太扎心了!
就在汴京大學,簡稱汴大,建校史過百年,文學院的教學樓燈光亮起。
在二樓大教室,座位數百個。
在授課臺上,一位氣質上佳老師,齊耳短髮中有也許白絲,撫了撫鏡框,聲音柔和,不斷在授課。
可在她的課上,有學生在進進出出。
本身這就是導師不尊重。
可大家彷彿默許這種狀況,在這位老師面前,全無半分尊重的意思,每一次隨意進入,似乎都在踐踏這位老師的尊嚴。
或許只因為她脾氣好,是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
這件大教室,迎來一位布衣青年,從後門進來,深邃眼睛注視著授課臺上的老師。
寧北手指輕顫,記憶中的秦蕙蘭,到現在十三年未見,蒼老了何止一分!
記憶中的母親,秀髮垂肩,可今天換成了齊耳短髮。
特別是座下的輪椅,更是刺痛寧北的心。
若知母親還活著,他寧北何至於今天才回汴京!
若是知道,十七歲封王那天,寧北就會回來!
現在寧北沒打攪秦蕙蘭,如同一個乖巧學生,靜靜聽著課。
全場沒人比寧北聽得認真,聽得仔細,一個字都沒漏。
可在最後一排,三男一女都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學生,一人端著一杯奶茶,在下面閒聊。
黑色運動服年輕人,懶散道:“這堂大課得倆小時,真是麻煩,你說秦瘸子累不累?”
“待會你問問她!”旁邊面板黝黑的男子慫恿著。
唯一的女孩翻著白眼:“別鬧,要不出去玩去?”
“我可不想被秦瘸子掛科,更沒一個副校長老爹!”年輕人微微撇嘴。
大家都知道女孩的父親,是汴大的李副校長,就算成績一塌糊塗也能畢業。
年輕人嫌熱脫掉黑色外套,懶散說:“聽說秦瘸子家裡背景很大,還出來這麼辛苦工作幹啥!”
“有啥背景啊,他老公是咱們校清潔工!”黝黑男子沒好氣說了句。
下一刻,女孩爆笑聲,還有年輕人都沒忍住。
笑聲比授課臺那邊還大!
結果沒人意外,彷彿大家都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
換成男教授,早就拍桌子罵人了!
四人談笑間。
旁邊傳來淡然聲音:“笑完了?”
“你誰啊,要你管!”年輕人一副不屑樣子。
下一刻,寧北出手了。
速度極快,殘影不絕。
嘭!
寧北握住年輕人的脖子,先是拎起,隨後重重摁在在桌子上,桌子爆碎,年輕人身體撞擊地板。
一聲悶哼,整個教學樓都是一顫。
年輕人眼睛暴凸,滿是血絲,開始大口咳血,似乎夾雜著內臟碎片。
這一擊五臟受損,縱然不死,減壽三十年以上是肯定的。
後遺症讓他一生別想提重物,成為病秧子,在床上整天喝藥,便是他的下場!
四人在一旁喝奶茶談笑風生,寧北管不到!
可他們一口一個秦瘸子,侮辱的是秦蕙蘭,寧北的母親!
這便是找死!
寧北出手,不需要多餘的理由,這一個便夠了!
女孩愣了很久,繼而尖叫道:“啊,殺人啦!”
不用這聲尖叫,所有人目光聚焦過來。
寧北向授課臺走去。
唯有秦蕙蘭眼眶唰的通紅,淚流兩行,張開口失聲很久,最終終於哭了出來:“北兒!”
一聲呼喚,飽含十三年來的心酸思念。
母子分別十三年啊!
人生有多少個十三年,而且分別時,寧北才七歲!
一眨眼,今年滿二十,錯過了寧北成長。
秦蕙蘭日夜擔心寧北,可不敢聯絡他。
寧北步伐很穩,走上前,雙膝下跪!
“媽!”寧北聲音嘶啞。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