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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多多原諒。”

四郎忍不住道:“大人是不是判得太輕了?恐怕雲副將不答應呢?”

李府尹和氣的笑道:“無防,無防,本官自會向雲副將說情。相信雲副將會賣本官這個人情的。”當下命將四郎收押到一個雙人牢房,好生照料。說完退堂,他的王師爺在旁滿臉疑惑,想要勸說,但都被李府尹使眼色制止。

李府尹回到臥房,升冠脫袍,拿起一杯龍井,悠哉遊哉的品嚐,甚是輕閒舒適。王師爺一腹牢騷,再也忍不住,敲門進來,行禮已畢,問道:“大人,您今天是不是生病了?”說著便要替李府尹把脈。

李府尹一甩手,不悅道:“你胡鬧什麼?本官身體從來沒這麼好過。”

王師爺道:“那麼學生疑惑,潘太師剛遣人送信過來,要求大人重辦楊四郎,大人為何反其道而行之呢?”

李府尹氣得把茶往桌上一放,皺眉道:“你蠢啊你?我即使判楊四郎坐一年牢,明天八王就會派人來保,橫豎也只半天。我如今判他一天,還多賺了半天,明白了麼?”

王師爺搔了搔頭,道:“學生還是不明白。雖然大人賺了,可是潘太師吩咐,要把楊四郎關到比武前一天這才釋放,讓他疲於奔命,一天牢獄之災,如何濟得事?”

李府尹氣得跳腳,沉臉道:“你蠢啊你?即使我將楊四郎關足十二天,好吃好喝好招待,他出獄後還不是生龍活虎一樣?要想整他,就得玩陰的,既然玩陰的,一天和十二天,又有什麼區別?”

王師爺滿臉不解之色,問道:“大人,可是八王府剛送來王爺的親筆手諭,吩咐大人秉公處置。大人倘若濫用私刑,開罪了王爺,這可吃罪不起。”

李府尹氣得暴跳,怒道:“你蠢啊你?別說八王爺有手諭,就是沒有手諭,我也不能濫用私刑,難道楊家是好惹得嗎?可是。。。”

王師爺神色憂急,忙介面道:“可是。。。潘太師那裡怎麼交待呢?”

李府尹氣得差點過去踢他一腳,暴怒道:“你蠢啊你?可是。。。楊四郎倘若自己吃了髒東西,能怪得了我嗎?可是楊四郎倘若自己在監獄裡打架生事,遭了不測,又能怪得了我嗎?”

王師爺滿臉茫然,瞪圓了眼睛道:“不能吧?楊四郎又沒有瘋,只一天功夫,他還要打架生事?”

李府尹聽了,忍耐終於到了極限,他真恨不得一斧將王師爺的腦袋劈開,看看他的腦漿究竟是用什麼超級無敵漿糊製成,以備自己將來用以砌磚。他再也忍不住,一掌向師爺臉上揮去,總算意志力堅強,用盡全身力氣,手掌中途轉向,重重落在桌子上,登時一聲巨響,桌子連晃幾晃。他剛用光了勁,連說話都沒得力氣,猛喘了幾下,有氣無力的道:“你。。。你。。。你蠢啊你!”

李府尹笑裡藏刀,四郎卻反而覺得坦然,只待一天過後,便是雲開霧散,日朗乾坤。他由一個獄卒押到大獄入口處,牢頭給他做了登記,又拿出一副手鐐腳鐐,陪笑道:“四公子,對不起,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這是獄中規矩,請您老多多包涵。”四郎點頭,那牢頭給他戴上手鐐腳鐐,將他引到一個偏僻處的二人牢房。四郎走進,那牢頭將門鎖上。

四郎一走進門,就覺得渾身燥熱,心中一怔,走過去在牆上一摸,那牆竟是如被炭燒一樣,熱得燙手。四郎剛覺奇怪,只聽一人說道:“隔壁是熔鐵房,是給朝庭官兵做刀劍的地方。”四郎扭頭看去,見說話之人十三、四歲,長著一張娃娃臉,甚是圓潤討喜,一雙黑如點漆的大眼睛,帶著善意,向四朗端祥。

四郎向他一笑,盤膝坐下,想起六郎的叮囑,閉上雙眼,陣圖在腦海中緩緩移過,每一處山丘,每一處險石,都如歷歷在目。過了片刻,就覺渾身冒汗,口內乾渴難忍,忍不住睜開眼睛,四處尋找食水,卻不見蹤影。他走到牢柱之前,高喊了幾聲:“獄卒大哥!”牢外聲跡杳然,無人答理。

四郎十分懊喪,心中更覺難受。那圓臉少年微微一笑,道:“你渴了吧?這時候沒人送水。這間房其他到沒什麼,就是水比別的地方珍貴,這是我這幾天省下的,給你喝吧。”說著從身後乾草堆下摸出一個藏著的鹿皮袋,遞了過去。

四郎心中感激,道了謝,接過來喝了幾口,焦渴稍緩,便不肯再喝,將鹿皮袋還給那人。那人道:“在下名叫肖靈通,請問哥哥高姓大名?”

四郎微笑道:“在下楊延朗。”

靈通大吃一驚,又上下打量四郎,驚訝道:“難道哥哥就是威震汴梁城,力抗當朝國舅的天波府楊四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