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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他抬頭看刀,正欲一個魚躍去接,忽覺下顎劇痛,上下牙齒奮力一合,差點把舌頭咬斷,卻已經中了五郎的一記旋風腳。他見五郎又是一腳飛來,挾著“呼呼”勁風,直奔自己胸膛,這一腳只要著實了,內臟必受重傷。當下左手用力,將那少女摜在地上,身子一側避過,伸手在腰間再拔一柄短刀,猱身向五郎撲去。只聽旁邊“叮叮”之聲,兵刃相交,餘下兩個大漢,也已和小七交上了手。

那少女滾倒在地,一大片鮮血從身下緩緩洇出,不住慘叫,叫聲揪人心肺。四郎忙搶身上前扶起。那少女痛得臉頰抽搐,滿頭全是大汗,忽覺自己被一個強壯的臂膀抱住,鼻中聞到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不由又羞又急,忙伸手向四郎推去,想把他推開。

四郎顧不得男女之嫌,忙要檢視那少女傷口,忽覺身旁有異,一腳無聲無息的踢到。這一下發難奇詭莫測,全無半點先兆,待得發覺,腳已及身,只要中招,立受重傷。饒是四郎久經戰陣,也是驚得寒毛倒豎。危急中沉肩垂肘,伸右臂去擋。不料那一腳卻不是踢向他,而是踢向那個少女。只聽“喀嚓”一聲,那少女手腕已斷,身子“咕嚕嚕”直滾出去。四郎大吃一驚,心想此人一招即能在自己懷中傷人,招勢毒辣,快如鬼魅,功夫遠勝於己,不知是誰?他霍然站起,向來人望去。卻見近身處站著一人,身材頎長,雙手負在身後,髮絲隨風飄擺,正在向他微笑。

四郎一看,驚得張口結舌,原來行兇之人竟是自己三哥。四郎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忙問:“三哥,你為何無故傷人?”

“無故?”三郎唇邊微現冷笑,向旁走了幾步,彎下身子,撕下一片衣襟護手,從地上撿起一根銀針,含笑向他一揚,問道:“這是無故嗎?如果不是我,這根銀針,就要插在你手臂裡啦。”

他說了這句話,那地上的少女已掙扎起來,悄沒聲息的向遠處走去。三郎回頭喝道:“站住!”那少女忽然左手用力,“哧啦”一聲,將身上穿的一件絲羅長衫撕開擲掉,只露出一個粉紅色肚兜和一大片光溜溜的背脊,大聲喊道:“非禮啊!非禮啊!”撒開兩腿,一溜煙似的逃了出去,轉瞬之間不見了人影。三郎若要去追,她如何逃得掉?但三郎看了她那副樣子,不好去追,微一遲疑,她已經逃得無影無蹤。

四郎心中惶惑,正要詢問。那三個蒙面大漢見少女逃了,撮唇互相招呼,六手連揚,傾刻間滿天銀光飛舞,十幾只鏢分向四人射來。三郎右手一揮,將射向自己和四郎的四隻鏢盡數抓在手中。小七手中刀舞成刀花,將其餘飛鏢盡數擊落在地。那三個大漢趁這一瞬功夫,凌空鷂子翻身,躍過身側的院牆,消失不見。眾人怕遭不測,不敢去追,聚集到三郎身旁,小七性子急,問道:“三哥,你今天不是生氣了嗎?怎麼又來了?這繡花針是什麼東西?”五郎見他口沒遮攔,忙瞪了他一眼。

三郎看在眼裡,笑道:“你別瞪他,我氣量還沒這麼窄。”他隨即臉色一沉,道:“潘小雨在比武之前,已經用了兩計,這兩計都難操必勝。他思慮周詳,難道就這麼輕易罷了不成?我料他定有第三條計,而動手之日,必在今晚!老六心思細密,我見有他在明處護你,應可放心。我便假裝生氣,暗中送你一程。我想敵人必也忌憚老六,老六若在,敵人難以下手。果然不久老六便匆匆離去,我便猜到,隨後有事發生,而這必是敵人垂死一擊。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他見事情發展無不在自己料中,十分得意,忽見弟弟們臉上都現出尷尬之色,這才發覺自己失言。想要補救,卻無從措詞,只得“嘿嘿”乾笑幾聲,道:“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小七嚇得手腳發軟,接過銀針來細看,問道:“這是見血封喉的毒針啊,要是插入四哥體內,四哥不就見閻王了嗎?”

三郎微微一笑,道:“還沒這麼嚴重!潘小雨不會蠢到在此時殺人。我料來這銀針上沾得麻藥,可以令人筋麻骨軟。這樣一來,明天四弟和他比試,已經沒有絲毫力氣,如何能贏?”他將銀針拿回,用衣襟小心包好,道:“我會請郭大夫幫忙驗藥。”臉色一端,又道:“今日之難雖然避過,但一天沒拿到大印,一天不能掉以輕心。”他隨即轉身朝向四郎,臉色鄭重,雙目炯炯,向他臉上望去,道:“老四,為兄知你自有主意,所以我從來不願干涉你的作為。可是今天有一句話,不能不說。”

四郎知道哥哥一向瞧不起自己,很少和自己推心置腹的交談過。今日見他神情凝重,竟有十二分的認真,想是內心也對自己十分關切,心中感動,忙道:“請三哥教誨!”

三郎伸手握著他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