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跌落的。此時早找到了,回營吧。”
來到大帳,小雨取出一隻令箭,交給老將徐慶,道:“傳令全營,飛虎營中留守將士,盡集演兵場,我要親自點卯。”待徐慶走後,帳中只留下小雨,中鷹,四郎三人。小雨坐在居中的虎皮交椅上,取過杯中沏得雨前新茶,啜茶不語。雲中鷹臉色鐵青,忽然衝上前一把揪住四郎脖領,厲聲道:“楊四郎!你居然使這陰謀詭計,想陷害大人!這回你等著上斷頭臺吧!”
四郎默然不語。小雨把臉一沉,沉聲道:“中鷹,住手!中軍帳裡豈容放肆!”
中鷹急怒攻心,眼睛血紅,道:“大人,事已如此,你還護著這廝!這廝居心險惡,監守自盜,將陣圖藏起,意欲陷害大人。倘若皇上龍顏震怒,只怕大人有不測之禍。”
小雨平靜道:“你既然還叫我一聲大人,我現在叫你放手,你聽見了嗎?”
中鷹重重將四郎一搡,讓他跌出幾步,撞在桌子上。小雨掠了四郎一眼,見他神色還算鎮定,只是眉宇間交織著複雜的心緒,心中一動,問道:“四公子,你有什麼話說?”
四郎淡淡道:“大人放心!四郎一人做事一人當,當負全責,絕不連累大人!”
小雨微微一笑,道:“飛虎營中丟失軍事機密,誰該負責,應由三司會審,皇上聖斷,這倒不勞四公子操心。只我看你似乎心事重重,如骨梗在喉,何不一吐為快?”
四郎見他今晚第一次臉上露出和顏悅色來,就好象家常閒話一樣,暗想:“出了這樣的事,就連內家高手雲中鷹這樣的人物,也急得臉上青筋畢露。潘小雨說得不錯,他身為統帥,執掌一營要務,飛虎營中若有閃失,無論如何他脫不了關係。朝庭的鬥爭向來水深莫測,牽絲扳藤,後宮裡的傾軋更是笑裡藏刀,刀刀見血。今日才是榮耀權勢,言出法隨的朝庭重臣,他日就可能是刀下冤魂。天威不測,尤其當牽涉到動搖國本的大事,便是皇上的親兒子,也是說殺就殺的。可是他遭遇不測,居然還能微笑,他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年,竟有如此定力,看來還在自己之上。”便道:“我只想請教大人一件事。”
小雨微笑道:“請講。”
四郎朗聲道:“四郎聽到中軍帳中大人驚呼,有人動手。擔憂大人安危,這才不顧軍規,徑直闖營。請問那時守帳親兵去了何處?他們是否有奉大人調派別有公幹。”
小雨微笑道:“不錯,他們確實是奉我調派去取文卷,郭徐二位老將軍都是見證。”他不提雲中鷹,只提郭徐,便是料想中鷹的見證在四郎心目中實在是微不足道。
39 山重水複
四郎便冷笑一聲。
中鷹臉色一沉,喝道:“楊四郎,你居然敢嘲笑大人。”
四郎道:“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覺得好巧罷了。”
中鷹臉皮紫漲道:“你意圖不軌,已經是眾目睽睽,無從抵賴的事,你還敢狡辯。”
小雨淡淡一笑,道:“好巧?四公子的意思是,是本將故意將這兩人差開?”兩道清泓如電,直視四郎雙眼。
四郎見他眼中含著笑意,神色輕鬆,暗想:“陣圖丟失這種大事,為何他毫不在意。難道真以為自己有通天的後臺嗎?”道:“屬下不敢。大人多心了。只是屬下覺得夜行人闖營,親兵調走,及後陣圖丟失,似乎是個醞釀已久,環環相扣的陰謀。夜行人在大人剛一調走親兵,立刻闖營吸引末將注意,趁著末將心慌意亂之時,趁機竊取陣圖。陣圖丟失,末將身死事小,只恐陣圖為敵營所用,殆患無窮,則為大事。”
小雨微笑道:“四公子所說也有道理。中鷹,你也不能太急躁了。這件事確實蹊蹺。夜行人突然出現在飛虎營中,連闖三道守衛,而三道守衛毫無預警,似乎天外來客,神通廣大。任誰一聽見,都會以為這是四公子編造的謊話,無從置信。四公子擅闖中軍帳在先,丟失陣圖在後,眾目睽睽,鐵證如山,無論如何,這死罪是逃不脫的了。但細細一想,又不盡其然,就是四公子有何動機呢?四公子負責看守陣圖,就算是監守自盜也好,四公子可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有,還得陪上腦袋。這種陪本買賣,四公子也不見得做啊?擅闖中軍帳,也要有個目的,總不能吃飽了沒事幹,要來中軍帳逛逛?四公子久在軍伍,這點規矩還應該知道。但假如四公子所說是實呢?反而就有意思了?假如真有這麼神通廣大的夜行人,不但連闖三道關卡,還能準確知道守帳親兵何時離營,而選在此時闖關。也許他並不是神仙,只是恰巧他便是飛虎營中的人。因此他根本不用闖關,因為他此時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