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2部分

四郎隱隱覺得自己已陷入一個陰謀之中,急忙申辯道:“且慢!屬下是見到有多個夜行人夜闖中軍帳,且聽到有人動手,意圖不軌,因此急忙過來救援。並非擅闖,請大人明察。”

雲中鷹冷笑道:“大宋朝的飛虎營,雖然不敢說銅牆鐵壁,也不是人說進就進的。還說有多個夜行人?你當飛虎營是紙糊的帳蓬?單單營外三道關口把手,密若蛛絲。縱使敵人強大,可以闖關,也斷無不留預警的道理。你這套謊話,說給別人還行,用來胡弄大人,真是自作聰明瞭。”將手一揮,兩名親兵已分執四郎雙手。

四郎雙臂一振,兩名親兵被震出幾步。雲中鷹厲聲道:“楊四郎,膽敢拒捕,你可知道大宋朝還有王法!”伸手腰間,紫氣翔動,劍已出鞘。

四郎也知道倘若在大帳中當著眾人,公然拒捕,那就有嘴也說不清了。可是束手就擒,仍然是任人宰割。自己掉進圈套,已是必然。但不知這圈套是否潘小雨親手所設。按說,在霧隱山莊,自己救過他的性命,他不至於如此辣手狠心。更何況最近他有很多光明正大的理由要陷害自己,沒必要大費周折。但是自己進帳之時,曾經隱隱覺得不對,只是想不明白,為何不對,此時豁然開朗,那就是中軍帳外,本應有守衛親兵,但自己進帳之時,親兵恰巧全無影蹤,任由自己以為統帥出事,心亂急入,未計後果。而守帳親兵,只聽潘小雨一人排程。親兵失位,與潘小雨的一聲驚呼,配合的天衣無縫,妙到毫巔。難道真的是他,要設計對付自己?

雖然他曾經無數次的饒過自己,可是用兵的最高境界,就是虛虛實實,實者虛之,虛者實之。也許以前的種種,只是障眼法,煙霧彈,用來獲取自己的信心。才可從容不迫,一舉將自己除去!而經歷了從前的那些大度寬容之後,遍及朝野,無人再會懷疑他的真實用意,甚至連自己親孃,也未必相信,其實他一直要取自己性命。

思念及此,舉目向潘小雨看去,只見小雨雙眸炯炯,也正向自己看來,二目相對,凝視不語。

37 深入陷井

只聽小雨淡淡的道:“四公子,這裡是中軍帳,不是街頭市井!由得你胡來。你無緣無故擅闖大帳,理應接受詢問。為何還要用強?難道你眼裡沒有國法嗎?”兩名親兵退而復進,將四郎綁起。

四郎心中連連苦笑。他一片磊落,救人心切,反而含冤莫白。一切皆是陰謀。自己既然入甕,日後只怕還有無數陷井在等著他。只是潘小雨說的沒錯,國有國法。他一門忠良,舉家為官,再要頑抗,恐連累家人。此時縱有萬人之勇,也只得徒嘆奈何了。當下不再說話,任由親兵將自己綁起。

小雨淡淡道:“你說見到多個夜行人,潛入本將帳中?”

四郎只得將方才所見所聞,說了一遍。小雨眼光深遂莫測,取出一隻令箭,道:“郭將軍,傳令全營,仔細搜尋,通知各處明哨暗哨,一有夜行人蹤跡,速來回報。”老將郭安領命而去。

小雨微笑道:“來人,給四公子看座,咱們先等訊息。”

親兵祥瑞端了一把椅子。四郎昂首挺胸,憤然入座。正要慷慨陳詞一番,忽然叫道:“不好!”剎那間臉色慘白,黃豆大的汗珠顆顆滾下。

雲中鷹喝道:“楊四郎!玩什麼花樣?”

小雨使眼色阻住中鷹,道:“四公子,不舒服嗎?”她一直臉色平淡,不辯悲喜,此時眉宇間終於流露出一絲關切。

四郎想說什麼,但咬了咬牙,忍住不說。因為他此時已經察覺,袖子裡的陣圖,竟然不翼而飛。大宋朝對統帥的佈防,極為嚴苛,擅闖中軍帳,已是罪責非輕。但自己事出有因,情急從權,還可解釋的開。可這鬼谷陣圖,確確實實是從自己手裡丟失的,無從抵賴。大宋朝千辛萬苦獲得的奇妙陣圖,竟然失蹤,自己只怕一身一嘴,也辯白不開。只這一項罪,便是實實在在的斬決,一時之間,前胸後背,突然被大汗溼透。

他思緒急轉,回想正在營中看圖,忽然察覺夜行人掠過,以一個軍人的警覺,並未留圖在桌,而是將圖攏入袖中。後來聽到潘小雨驚呼,情切關心,便未曾再注意袖中事物。難道是一路急奔,圖從袖口掉出了嗎?但是自己袖中藏有暗袋,按理說,不至於半路掉出,這也是自己為何敢收圖入袖的原因。可是此時他用手一探,已知袖口暗袋開了數條線,已足可掉出一個紙卷。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和親兵的撕摟中,被什麼人施展妙手空空,將圖竊去。他知只要承認丟失陣圖,就是死罪。但此時自己生死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及時找回陣圖,當下咬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