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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內心狂跳,道:“膽小如鼠的楊六郎,也敢這樣?你不怕皇上知道了,砍你的頭,將你們全家都削職為民?”說著嘴角一撇,意似輕蔑。

六郎溫柔的瞧著她,手掌掠下,碰到她幾根幽香澀膩的柔絲,低低的道:“你敢不敢?”

郡主與他熾熱如酒的目光相對,忽然頰飛紅雲,分外嬌媚,眼睛裡也充滿痴痴的柔情,低聲道:“我等你。”回眸嫣然一笑,那杏黃色的厚厚轎簾便在六郎眼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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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三更。

雪後初晴,郡主推開長窗,望著一輪清寒皎皎的冷月,月光靜靜的灑在她一側臉頰上,這是希望之光,快樂之光,青春之光,而她,也正在做夢的年齡。

門外輕輕的剝啄三下,郡主忙躡手躡足的走過去,開了門,悄聲埋怨道:“怎麼這麼晚。”

六郎一身夜行打扮,向左右張了張,道:“有人麼?”

郡主道:“我打發她們了,說今兒要獨睡。這就走罷!”她也是一身黑衣,越顯得臉若白雪,氣若朝霞。六郎便帶著她來到一處深深的高牆,從腰間取出飛行抓,抓住牆頭,一手攬了郡主,一手抓繩,足尖在牆上連點,已翻到牆頭,施展輕功,飛身縱下。郡主緊緊抱著六郎的肩頭,唯恐摔下,感覺到他胸口堅硬如鐵的肌肉,他血管裡的熱氣,似乎正融入她的身體。

可這快樂的時刻太短,只一瞬間,兩人便腳踏實地。六郎鬆開了她的纖腰,攜了她手,一齊快步走去。不多時已到了天雪湖畔,只見岸上已係了一隻獨木小舟。六郎扶著郡主踏到舟上,扳漿劃到湖心,便停了手,任由小船飄在靜若寒玉的湖面上。四周蓮睡萍息,悄然無聲,兩人裹了厚厚的狐裘,並肩而坐,享受著二人如飢似渴卻又得來不易的相聚時刻。

六郎凝視天上的明月,道:“先許願吧。”兩人當即將手在胸前合什,虔誠默禱。六郎暗道:“延昭在此誠心乞求上天,一願大宋富強安定,二願百姓快樂和平,三願父母和睦安康。”祝罷拜了三拜。郡主祝道:“鬱元求月亮仙子,一願昭哥快樂平安,二願王兄長命百歲。三願生生世世,永如此日。”兩人祝罷,便並肩躺在小舟地板上,仰面數天上的星星。清風拂面,星月如詩,兩人誰也不說話,只這樣靜靜的依偎著,心中充滿了幸福舒暢。

過了良久,郡主才低聲道:“昭哥,想當日你那樣對我,你說該怎麼罰你?”六郎笑道:“為什麼罰我?依我說,該罰的人是你。”郡主把臉一沉,道:“現在我總知道什麼叫指鹿為馬了,你倒說說看,為什麼該罰我。我倒要看看牙尖嘴利的楊六郎,怎樣的顛倒黑白。”六郎笑道:“你不相信我,忘了當初的誓言,難道不該罰?”郡主“哼”了一聲,指著自己鼻子道:“是我忘了,還是你忘了?你花花腸子,變化莫測,難道也怨我?”

六郎側過身,一手支頤,含笑看她,道:“你說我變化莫測,其實宇宙萬物,九九歸一,萬變不離其宗。千言萬語,歸納起來,也只有兩個字。”郡主“哼” 道:“又是強辭奪理,你且說說,是哪兩個字。”六郎忽然臉上一紅,翻了一個身,仰臉朝上,將手枕在頭下,笑道:“我不說,你自己思考。”郡主霍然起身,伸手在他肋下撓癢,威脅道:“你說不說?不說癢死你!”六郎觸癢不禁,忍不住笑了起來,忙告饒道:“好罷,我說。”郡主“哼”了一聲,坐直身子,攏一攏如雲的長髮,等待他說。六郎話到口邊,又覺難為情,笑道:“我還是不說。”郡主拎住六郎一隻耳朵,喝道:“楊延昭,你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說話吞吞吐吐,扭捏做態,象個小腳婦人!你不說也行,日後就叫你楊妹妹!”六郎笑道:“隨便你叫,不說就是不說。”

郡主好奇,推六郎道:“六哥,你說說嗎。”她半哄半勸,聽到六郎耳裡,委實難以拒卻,便笑道:“本來說給你聽也不妨,但你聽了之後,可別怪我。”郡主道:”好吧,你什麼時候怕過我了?這時候又裝出小媳婦的樣子來幹什麼?”六郎伸出小手指頭,笑道:“君子一言。”郡主便與她勾了勾,道:“快馬一鞭。”六郎翻身坐起,笑道:“這兩個字就是,”湊嘴到郡主耳邊,用細若蚊鳴的聲音道:“愛你。”郡主一剎間臉飛紅雲,內心狂跳,怒道:“我把你這個貧嘴貧舌的。” 她雙頰火紅,眼波如醉,嬌媚難以形容,六郎忽然情難自制,伸手一攬,將她攬入懷中,用溫柔而堅定的聲音道:“愛你。”這是他第一次抱她,他擁著她嬌小的身子,玲瓏精緻,是希世珍寶,是絕世瑰麗。他將用他的一生,他的生命,去保護她,珍惜她,使她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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