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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道:“師姐,楊三郎與師父仇深似海,就這樣讓他容易死了,恐怕師父不答應呢。”

窗外那清脆的聲音道:“我雖恨楊三郎切齒,但他好歹也算條漢子,不能讓師父折磨羞辱。”一陣微風落地,窗簷上輕輕巧巧翻落下一個人來,落地無聲,一件緊身黑衣將全身包裹的凹凸有致,一頭如雲長髮全部紮在腦後,露出珠圓玉潤,細膩雪白的額頭來。雖然蒙面紗上只露出一雙澄如秋水的大眼睛,但轉盼

之時,似嗔似喜,一種少女的嫵媚自然流露,卻令人怦然心動。

水藍漫條斯里的道:“師姐,且從長計議,倘若師父知道你擅自殺了楊三郎,怪罪下來,干係非小。”

窗外那聲音怒道:“水藍,你敢抗命?”

水藍神色柔和,氣度從容,淡淡的道:“水藍不敢。水藍是提醒師姐,替師姐擔心啊。”

黑衣少女反手從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道:“好吧,我自己動手,不連累你們。”青光閃動,向三郎喉頭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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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動作極快,只在電光火石之間,水藍根本來不及攔阻,她只輕呼一聲,就聽“嚓”地一聲,匕首牢牢的插入三郎的兩指之間,再難向前推動半寸。只見三郎挺身坐起,兩人手膀較勁,咔嚓一聲,匕首斷為兩截。

原來三郎早在水藍與粉薇入內之時,便察覺二人腰挺頸直,眼神靈活,身手輕盈,乃是身手不凡的會家。及至粉薇一坐到自己身旁,便覺頭腦微微一暈,感覺到她身上的香氣摻了迷魂藥物。三郎久闖江湖,見多識廣,和長期被父母疵護的四郎截然不同,一覺有變,立刻運起龜息之功,極輕極微的呼吸,半個時辰只換氣十餘口,避免自己被藥迷倒。後見炯明摔倒,他順勢而為,意欲察看背後主使之人。若不是黑衣少

女突施辣手,他還要順勢偽裝下去。

二人交手一招,再不容情,三郎立即斜劈一掌,伸手就撕黑衣少女臉上面紗。那少女纖頜後仰,玉手在面前做虎爪之形,中指,無名指,小指張起,俯點三郎手背三處穴道。只在眨眼之間,兩人已經過了十餘招,不分勝負。三郎愕然心驚,暗想:“以我的武功,此時便是四弟也已敗北,這女子是誰?身為弱質,竟有如此身手?”

黑衣少女見兩個師妹已經帶著駱炯明離去,並未上前相助,而三郎一招猛似一招,現在自己還可支撐,時候一長,自己是女人,氣力必然不支,那時非束手就擒不可。當即趁著三郎飛腳踢來,吸一口氣,身子凌空躍起,以腳對腳,藉著這一腳之力,在半空中連翻兩個筋斗,身子象一朵輕雲一樣,飛出長窗,飄飄落在荷花池畔。她輕功比三郎為高,這一下搶了先手,三郎便再也追不上。她鬆了口氣,正要擇路脫身,忽見眼前白影一晃,一人獨腳站在池旁巨石上,另一隻腳彎曲,閒閒搭在自己左腿之上,雙手交抱胸前,上身隨風搖擺,下身卻穩如磐石,臉上似笑非笑,白衣黑髮,瀟灑出塵,正是駱炯明。只聽他微笑道:“姑娘,既來之,則安之,喝一杯茶再走吧。”

黑衣少女的臉色,這一下才完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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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炯明和三郎一樣,早就覺出藍粉二少女不是尋常*。他嘴裡本含了百毒不浸的避毒靈藥,於迷香渾不當一回事。他今晚本有要事,若不是三郎惹厭,緊緊跟隨,早就去辦了,他有意走到這相思樓來,就是要趁機甩掉三郎這塊粘手的鼻涕,沒想到他竟然捨命陪君子!炯明氣的差點吐血,一口氣悶在肚裡,無處發洩。他生性本*自賞,玩世不恭,因此和二少女打情罵俏,忙的不亦樂乎。詐癲詐暈,哄著二少女取樂。直到他被藍粉少女帶走,他不願多費周折,便出其不意,制服二少女。

三郎也追了出來,阻住黑衣少女的退路,朗聲道:“姑娘,令師和三郎有和過節,將三郎恨入骨髓,可肯見告嗎?‘

黑衣少女冷笑一聲,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捫心自問吧!”伸手腰間一帶,寒光閃爍,又抽出一把柔似輕緞,利若細葉的長劍來,揮劍向炯明面門掄去。炯明喜歡在美女面前炫耀,當即一個鐵板橋,上身平平的向後仰去,與下身折成九十度角,左腳仍是穩如泰山,紋絲不動,避過了這一劍。耳聽“撲通”一聲,那少女已落入荷花池中,只見一條水線筆直向前射去,傾刻間到了對岸。原來這黑衣少女知道單是三郎一人,自己已非敵手,便不戀戰,虛攻一招,隨即遁水逃走。她說話爽脆,行事利落,武藝精,意念快。炯明一時大意,便被她在眼皮底下,從容離去。兩人注目水線遠去,雖都會水,料來不如那少女為精,已經追不上了。更何況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