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居然把一個美貌姑娘帶到家裡來住!你。。。你簡直無法無天了!”
四郎原為帶雪彤回家的事,心中忐忑,怕父母反對。這時候果然東窗事發,他有求於人,連忙把剛才的脾氣收起,和顏悅色道:“爹,是潘家在街上強搶民女,孩兒將這位杜姑娘救下,只因怕她再給潘家欺負,才把她帶回家中暫住的。”
他一言未了,楊業已經暴跳如雷,怒道:“潘家強搶一個民女,你就帶一個回家。天波府早就成花窟了!這還了得了?你立刻送她回家!”
四郎不悅道:“爹!她家在外地,一時半刻哪回得去?咱們家房子有的是,讓她住兩天,有什麼大不了的?”
楊業見兒子出言頂撞,怒火更熾,厲聲道:“老四!你還懂不懂禮教規矩?我們家能無緣無故收容一個姑娘嗎?這傳出去,知道的,說你見義勇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金屋藏嬌呢?你還要做人不要?你立刻送她出去!聽見了嗎?”
四郎嘟嘴道:“孩兒已經答應人家了,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楊業氣得在廳中走了一步,回身指四郎道:“很好!兩條路,你自己選!要麼,你就送這位姑娘出去!要麼,你就和她一起出去,永遠別回楊家!”
四郎見父親蠻不講理,心中大急,他無計可施,只得又抓萬能救命稻草,忙奔到賽花身前,拉著她的袖子搖晃道:“娘!娘!”
賽花看著兒子惶急的面孔,心有所悟,問道:“老四,告訴娘,你是不是喜歡這位姑娘?”
四郎臉上一紅,卻不吭聲。賽花知道他這樣算是預設了,忍不住欣慰微笑。楊業看了賽花樣子,知道他們又要豎立起聯合戰線,頭“嗡”的一聲,漲得老大,急忙先發制人道:“就是老四喜歡人家,也得三媒六聘,光明正大的進門。怎麼可以這樣隨便呢?這傳出去,天波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賽花微微一笑,走到楊業面前,柔聲道:“大哥,不錯,天波府的面子攸關,可你想想,萬一這位姑娘出去,又落入潘家手裡,遭了毒手。全汴梁城的百姓都知道我楊家見死不救。那時候大哥的臉面又往哪裡擱呢?”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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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四郎忙也並肩出門。三郎沿路與炯明說說笑笑,高談闊論,從陣法到治國,治軍,民生等問題,無話不說。四郎心事重重,埋頭思考。炯明倒是對他極有興趣,不住逗他說話。提及綠柳莊,更是讚不絕口,道:“天下人都把皇帝老子看的比天還大,為了榮華富貴,卑躬屈膝,奴顏媚骨,就是封候拜相,又如何了?到了皇帝面前,還不是一個奴才。只有四公子矯矯不群,為了正義,視功名如糞土,視皇帝如等賢。好!好!好!好膽識氣魄!三公子,恕我直言,他日天波府中能千古留名者,只怕還是令弟。”
三郎笑道:“駱谷主,你就別贊他了。他現在行事已經顛三倒四,頗惹爹爹動怒。你再誇他,日後不定闖下什麼禍呢。”
炯明笑瞥了四郎一眼,道:“顛三倒四不見得,若說驚世駭俗的事,我相信四公子必會不斷做出來,也許。。。”他微一沉吟,忽然一字一句道:“就在今晚。”
四郎嚇了一跳,笑道:“駱谷主。你今天喝的是茶,怎麼倒說醉話?”
炯明仰天大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以茶代酒又何妨?”向旁邊一指,道:“四公子倒提醒我了,今日有緣相會,怎能無酒,這就去不醉無歸如何?”
三郎兄弟扭頭一看,只見旁邊不遠處是一座巍峨宏偉的建築,周圍花木扶疏,各種顏色款式的琉璃小燈已在花叢中掩掩映映的閃爍起來。時值黃昏,廊下已站了許多青春明豔的少女,手中持了各色琴簫,輕彈漫捻,聲音甚是嫵媚。那兩層閣樓的上方正中,懸著一塊金地綠字的大匾,匾上書著三個大字:“相思樓”,還是當代才子郭閒雲的墨寶。
三郎兩條濃眉緊緊皺起,他知駱炯明狂放不羈,喜歡倚風賞月。初來京城,涉足聲色場所,自屬尋常。只是自己兄弟幼承庭訓,專心練武,卻從不曾踏入過秦樓楚館。自已也深以為榮。今日若隨了炯明進去,倘若被人瞧見,只恐百口莫辯,一世英明就此毀於一旦。不禁十分為難。炯明駐足笑道:“三公子,你是正人君子,若是不便,在下絕不勉強。告辭了!”拱了拱手。
三郎濃眉一揚,笑道:“在下早就聽說這歌館十分別致,早就渴盼一見。駱兄竟要獨賞,太不夠朋友了。”
炯明拍掌笑道:“不錯!不錯!是真明士自*。三哥請!”挽了三郎的手臂,並肩而進,語氣也親熱起來。早有一個四十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