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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桌面,道:“綠柳莊之前曾被飛虎營官兵團團把手,若是縱火之人事先不知飛虎營官兵會被調回京城,這把火是放不起來的。我在濟世堂時,曾聽說起火之前,京城重犯被人劫走,飛虎營官兵被京城護衛使急招,赴京支援,綠柳莊前後才會空無一人。如果我所料不錯,放火之人,必是劫獄之人。”

雪彤吃了一驚,臉上忽現由衷敬佩之色,眼光轉了轉,又道:“或者是潘小雨,又劫獄,又放火呢?”

四郎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也不會。”

雪彤驚訝更濃,道:“哦?”

四郎知她不瞭解內情,解釋道:“京城護衛使非等閒之輩,若要劫獄,必須精心策劃,調兵遣將,曠日持久。潘家除潘小雨之外,並無能才。而潘小雨要全力備戰,也沒有這個時間。更何況他已經準備了美人計和切金斷玉的寶劍,自料必勝,又怎麼會費心勞力,去做如此擔風冒險,畫蛇添足之事呢?龍伏淵的價值,也只在於他對楊家軍瞭如指掌,若我所料不錯,劫獄應該是遼邦所為,而我和潘小雨鷸蚌相爭,卻給他提供了千載難逢的良機。”

雪彤微笑不語,心中憤憤不平,心想龍伏淵誇下海口,說什麼識人知數,全是放屁!自己差點輕敵了,這楊四郎絕非池中之物!

她當即住杯不飲,眼珠向四郎風情萬種的轉了轉,嬌笑道:“小妹久慕京城繁華,恨不能盡情一遊。四公子今天放假,可否為小妹做個指引呢?”

四郎通宵未睡,只覺人困體乏。此時喝了幾杯,悲痛稍緩,倦意卻濃濃襲來,恨不得立刻伏在桌上,就此睡去。他痴痴注視雪彤的嬌姿媚態,笑道:“汴梁城民風古樸,文化淵深,既有年月深久的名勝古蹟,也有明豔瑰麗的自然風情。四郎如能稍盡地主之誼,也是萬分榮幸,改日,我一定陪姑娘走個遍。”

雪彤笑容漸斂,眼露不解,道:“改日?今天風和日麗,正是賞遊的好日子。依小妹之見,撿日不如撞日呢。”

四郎強睜困眼,微笑道:“濟生堂缺少換藥人手,四郎還要趕到那邊幫忙,抽不開身,還請姑娘海涵。”

雪彤面露不屑之色,不悅道:“四公子,你何必自貶身份?你好歹也是五品命官,那些低三下四的活計,派個下人前去,也就是了!”

四郎臉色凝重,長長嘆了口氣,道:“別人可以不去!我不能不去!”

雪彤好笑道:“這是為何?就因為你姓楊嗎?”

四郎眼眶微紅,沉默半晌,低頭一嘆道:“不是!綠柳莊的大火若是人為,那必定是遼邦怕我奪得大印,對他們不利,設下的以逸待勞之計。果真如此,四郎就是害死綠柳莊百姓的千古罪人,絕對不能置身事外。”說著站起身來。

雪彤臉色一沉,隨即面漾盈盈笑意,走上前去,拉住四郎的衣袖,在他耳邊柔聲吹氣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四公子,你別把什麼事都攬在自己身上。你是運籌帷幄的國之棟樑,可不是那些販夫走徒的僕從。小妹見你心情不好,這才提議陪你散心解悶,今日還想讓你見識一下小妹的琴藝。四公子是雅人,別剎風景。咱們這就遊山玩水去。”

四郎耳邊是俏語嬌音,眼前是溫香軟玉,身旁香氛環繞,只覺渾身千百個毛孔無不暖洋洋,輕飄飄的,好象浸在玫瑰甜酒之中。他從絕望的深谷,剎那間飛昇至極樂的天堂,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心情快暢甜美,難以言喻,他長時間凝視雪彤,眼中暗湧濃濃深情,柔聲道:“姑娘,四郎蒙你如此相待,便是一無所有,今生也無缺憾。”

雪彤得意一笑,拉著四郎就走。四郎身子卻紋絲不動。雪彤這下子真的惱了,把臉一沉,道:“四公子,小妹這樣對你,你竟然拒絕小妹?”

四郎滿臉歉意,道:“姑娘,改日我一定陪你玩個痛快。”

雪彤臉板著,向他上下打量,不悅道:“四公子,搞搞清楚!是小妹怕你難過,特地過來陪你,而不是希罕你陪!你把小妹想得如此一錢不值嗎?”

四郎忙道:“不是!不是!姑娘好意,四郎由衷感激。不如。。。不如。。。四郎帶你到濟生堂去瞧瞧,那裡有各種藥材,很有學問的。”

雪彤多情一笑,油黑髮絲輕擺,長長紅寶石耳墜在一段嫩如凝脂的頸項旁激起一串晶光,道:“四公子,小妹是爽快人,絕不逼你。可咱們有話在前,小妹也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他日天各一方,望四公子珍重。”說著眼光在四郎臉上流動,甚有取笑之意,腰肢扭了扭,走出門去。

四郎見她生氣,並以永不再見相脅,好象一下子給人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