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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但解開穴道,你就別想了!我也是為了你好。”幫他掖掖被子,又站起身來。

四郎忙哀求道:“六弟,回來!你聽我說!我知道前幾天娘打了你,你算在我帳上,生我的氣。我答應你,日後讓你照樣打還我,我絕不還手,你說怎麼樣?快放開我!”

他此言一出,饒是六郎脾氣好,也氣得臉色蒼白,道:“四哥,你趕緊睡吧,少胡說八道!”憤然轉身。

四郎見他背影要消失,一剎那間,忽然體會到生死懸於一發的滋味。雖值隆冬,額上竟滲出密密的汗珠。一顆心擂得差點要跳出胸膛。忽然大聲呻吟,道:“哎喲,哎喲,痛死了,痛死了!”

六郎見他聲音淒厲,倒嚇了一跳,心中猜到他八成是在裝腔作勢,欲要不理他,又情切關心,只得又走回床邊,不耐煩道:“怎麼啦?”

四郎臉色慘白,一手扶胸,繼續發出淒厲之極的叫聲,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老六!你好狠毒!你居然要取我性命。你難道不知道我幫你捱了一刀,內傷一直未愈,如今你點了我渾身穴道,牽動臟腑,激發我內傷,我已活不長了。”

六郎這才慌了手腳,忙連連伸指,解開他的穴道,問道:“四哥,好些了嗎?對不起啊,真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來,讓我助你運功順氣。”

四郎氣若游絲,有氣無力的道:“沒用了,老六,我不怪你!誰叫我是你哥哥呢?你無論做錯什麼,我都不怪你!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娘。你回家去,千萬別說是你傷我的,不然娘又要怪你。你就說,你就說,是我自己不小心傷了自己的。”把頭靠在六郎肩上,運氣一逼,額頭黃豆大小的汗珠成串滾下。

六郎見他臉白如紙,手涼似冰,不象裝假,不由得手足無措,惶急道:“四哥!要不要緊?你先撐著,我去請大夫。”忙走出門去,叫了店小二,命他到濟生堂去請全城最有名的大夫郭福林來看診。

他只交待幾句,擔心四郎,馬上折回,卻見床上已經空無一人。六郎臉色大變,叫道:“糟了!”飛到馬廄,果然見到原來拴著的墨玉已經不見了。六郎知道墨玉出門,就是盡集京城良駒,也已追不上了。一剎那間,前胸後背,忽然被大汗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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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交待幾句,擔心四郎,馬上折回,卻見床上已經空無一人。六郎臉色大變,叫道:“糟了!”飛到馬廄,果然見到原來拴著的墨玉已經不見了。六郎知道墨玉出門,就是盡集京城良駒,也已追不上了。一剎那間,前胸後背,忽然被大汗溼透。

六郎在馬廄外連連跌足,後悔不跌,自忖不該關心則亂,中了四郎的圈套,任由他孤身涉險,跑到野狼谷去胡作非為。當下更不停留,搶過馬伕手裡的一匹馬,飛身躍上,一騎絕塵,趕回天波府,全不顧馬伕在後面呼天搶地的大喊。到家中找了一圈,三郎五郎都到外會友去了,只有小七在練武場練功,隆冬天氣,赤了膊,一張黝黑的小臉漲得通紅,晶瑩燦爛的汗珠滾滿挺拔健碩的胸部和粗獷厚重的兩臂。六郎忙伸手接過小七高舉過頂的巨石鼎,道:“快別練了!四哥到野狼谷去了,性命有危險,我立刻就要入谷,你去替我辦幾件事。”

小七取過手巾擦汗,忙道:“六哥,我和你入谷!”六郎忙道:“不!不!你負責接應聯絡。你立刻去找三哥,叫他馬上入谷接應。然後去找五哥,叫他帶備駿馬,守在谷外各個出口等候。然後你去飛虎營找潘大人,要他帶齊兵勇,也到谷外各個出口應援。人命關天,你別輕乎,一個字不錯照我的吩咐去做!”說完到馬廄牽了自己的流雲岫,立即出門。

小七忙追上來問:“六哥,我聽說四哥在營中暗算潘小雨,已經被解職回家了,他怎麼還會派兵去救!”六郎還不知道此事,心中一沉,想不出計策,只得道:“ 你才比孔明,他不肯,你就說得他肯,快去!”小七聽說六哥誇自己才比孔明,甚是喜悅,雖然茫然而無頭緒,但一片驕傲已差點把胸膛脹破了,忙點頭答應。六郎再不稍緩,馬上揚鞭,如風馳電掣一般,趕向野狼谷。

此時幕色降臨,寒氣陡濃,天邊是起伏連綿的群山,濃淡掩映,層層遠去,溫柔的象情人的眼波。落日的餘韻將湛藍的天空撕出半邊豔粉,壓天蓋地,悽豔的令人喘不過氣來。數千不知名的怪鳥沖天而起,振翅遠飛,消失在一片迷茫蒙懵懂中。身前的大樹閒閒伸著嫩枝,低低垂著黃葉,悠雅如一首讀不完的詩,卻又神秘似一隻永遠猜不出的謎語。誰又能想得出這曼妙絕麗,蕩起人心中圈圈漣漪的景色後,隱藏著隨時將人撕成碎片,咬得血肉模糊的猛獸和陷阱。忽然流雲岫長嘶一聲,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