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打不成相識,改日能否賞光到舍下喝一杯茶呢?”郭安也是才得了信,得知當日在白石集折磨潘豹的元兇正在與楊家兄弟品茶,這才忙趕了來,欲要帶杜雪彤回府審問,這時候疑雲大起,笑道:“一個弱質民女,居然能調動神機營的兵馬,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什麼來頭?”六郎笑道:“閣下強搶民女,藐視王法,王爺怎會袖手旁觀呢?俗話話,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這正是王爺愛民如子的寫照。還望郭大哥上覆國舅爺,多向王爺學習學習。”抱拳一禮,與四郎擁著雪彤下樓去了。眾官兵聽說郭安是潘府家將,便也不追究他的過錯,圍在楊家兄弟身周,保護他們下樓,統領陸敏德命令牽過三匹馬來,給三人乘坐。六郎神色凝重,道:“客棧太危險了,不宜再去!我們還是先去王府躲避一下。”提韁縱馬,忽見郭安也走下樓來,緊緊跟著眾人,便催馬來到他身前,笑道:“郭大哥,你不用跟了,我們這就去鄭王府,國舅爺若是有閒,歡迎他來喝茶。郭大哥對我四哥的愛護之情,六郎在此多謝了!”說著馬上深深躬身。郭安負手冷笑,卻不回答。
忽見聞遠處鬼哭狼嚎之聲大作。眾人大驚,一齊拎馬觀看,卻見前面眾百姓四散奔逃,一片黑雲貼地滾來,疾如狂風,轉眼前便來到近前。這道黑雲前面,無數牛羊牲口狂奔逃命,撞倒行人無數。六郎目力極遠,剛看清那道黑雲竟是一大片狼群,跨下馬便一聲長嘶,忽然象瘋了一樣斜刺竄出,與眾牛羊匯聚在一起,也是沒命的奔逃。六郎力貫手臂,用力勒韁,只聽“啪”地一聲,韁繩斷為兩截,跨下馬上竄下跳,左騰右挪,六郎六歲騎馬,騎術之精,冠絕京城,甚至還超過四郎,但也險得被掀下馬來。他暗叫不好,回頭看去,只見雪彤,四郎與眾官兵之馬也狂衝猛撲,如瘋似顛,當時圍起的方陣,早就亂了。六郎臉色大變,失聲叫道:“糟了!”雙腳離鐙,單臂點鞍,一個馬上倒立,翻身下馬,向雪彤逃走的方向狂追而去。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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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落地,身後風響,將他全身都籠罩住了。這突襲來得太猛,六郎不及閃避,只得回手揮出,吐氣開聲,將一個軟軟的東西打出數尺。那東西受痛,縱聲大吼,又撲了上來。六郎回身,只見該物滿身斑黃,身上佈滿黑點,張牙舞爪,形容可怖,卻是一隻豹。六郎再不理它,拔足提氣,猶如一道白煙彈射而出,疾向雪彤追去,只聽身邊風聲“ 呼呼”,又有幾頭豹子竄出,擋住去路,每隻豹子肚下忽地翻出一個人來,騎在豹上,渾身*,只腰上繫了塊豹皮遮住下身,頭髮凌亂,如瘋子一樣。口中呵呵叫喚,驅豹向六郎襲來。只這樣緩得一緩,一豹“嗖”地一聲,已從六郎身旁竄過,箭射一般,傾刻間來到雪彤身旁。雪彤騎術尋常,早被跨下瘋馬顛得六神五主,身子離鞍,只是腳在鐙上,卻又摔不下來,髮髻凌亂,臉色慘白,急叫:“老六!老六!快來!”忽見身旁豹子下鑽出一個野人,翻身騎在豹上,面目猙獰,張開血盆大口向她傻笑。雪彤嚇得差點暈去,那人將一條肌肉虯結的黑色手臂長伸,摟住雪彤腰肢,將她走馬活擒。那豹子更不稍緩,捷似猿猴,靈如飛鳥,早就去得遠了。
六郎遠遠看見,又驚又怒,眼見一豹猛撲過來,不避不擋,飛起一腳,踢在這豹面門之上,這豹吃痛,人立起來,但六郎已經藉著這一踢之力,躍起數尺,右足再飛,在那豹子頭上一點,身子飛起,躍過擋路的豹子,向雪彤失蹤的方向沒命的狂奔。只聽耳旁風聲“嗖嗖”,割面如刀,也顧不得了。卻見黑雲壓天,傾刻而至,一大片野狼排成方陣,為那帶走雪彤的野人殿後,將整條路堵得密不透風。六郎更不停留,人已縱身跳到狼背之上,他足尖在狼背之上輕點,便又騰起,落在另一匹狼身上。群狼只覺背上一痛,還沒有反應,人早去得遠了。由於群狼來去如風,六郎在狼身上飛行,等於是騎著快狼趕路,比平時又快了一倍。只片刻功夫,穿破狼陣,正要躍下,突見狼群前的眾豹身下突然都翻出一個野人,彎弓搭箭,向六郎射來。他在狼身上無從閃避,一個凌空翻身,接住數箭,嘴裡咬了一根,身子象打鞦韆一樣,已經拉住了一支樹枝,一蕩之下,跳到樹上,隨著樹枝上下搖擺。眾野人箭術極精,調轉方向,箭似飛蝗,身六郎棲身的大樹射來。六郎忙又縱到樹下,力貫右臂,將手中數箭射在狼群之前的一隻豹子之上,直至沒柄。那豹吃痛,仰天狂嘯,將身上野人摔了下來,用力踐踏,剎時間成了一攤肉泥。群狼奔跑良久,體力消耗太大,這時候早就餓得狠了,見了血腥,再也不受管束,忽然一齊仰天長嘶,震聾發聵,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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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