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泰真是夠蠢的呢,這會兒恐怕夏侯淳也跟他有了什麼交易,畢竟康王不會坐視不理,若是不跟秦王聯手的話,單是京陵的幾個親王就夠他們文家頭疼了,可他如今讓軒轅昊動手不管不顧的顯然已經跟夏侯淳達成一致了。”
南宮墨雪想到前世文氏一族通敵叛國的事情便搖了搖頭,夏侯泰當真是人蠢,蠢到了用自己一族的力量替他人做嫁衣!
“看不出來丫頭還挺聰明,出塵說最近這三日秦王一黨每日彈劾洛王府的勢力,洛王卻只是閉門謝客不作任何反應,皇上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交到了親王的手裡,太子也樂見其成。”
夏侯懿又遞過去一份密信,上面寫的正是具體的事件和時間以及牽涉到的勢力和官員,果然都是洛王一派的,“他們想聯手打壓洛王勢力,然後挑起皇上對洛王一派的不滿之心,局勢越混亂到時候他們就越容易起事。”
南宮墨雪將看過的密函扔進炭火裡燒掉,輕聲道:“讓他們爭吧,既然文氏一脈自尋死路我們又何必攙和進去呢,只不過夏侯淳想做這保皇忠臣,我們就偏不讓他做!”絕美的唇角透著幾分殘忍與冷凝,她和他的仇不死不休!
“丫頭你還沒跟我說過為何這般不待見他……”轉頭見到南宮墨雪煞白的臉色和眉眼間隱忍的怒意,夏侯懿猛然想起來她說的前世之事,眸光微閃立即明白了幾分,輕笑道:“即便是你不這麼說我也會這麼做的,凡是夫人看不順眼的人都應該提前投胎去。”
冰涼的手指輕輕地按在她太陽穴上,透著令人安定的沁涼和舒適,南宮墨雪輕聲道:“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死不休!”
夏侯懿低低地應了一聲,笑道:“夫人要他死,那麼他便死定了,夏侯淳想要從文氏一族這件事中一舉數得必然是能的,他所依仗的湘西王府和忠勇侯府都不牢固,雲國公府更加靠不住。”
她閉著眼討好的在他肩頭蹭了幾下,將這些看過的信箋都扔進了炭火盆裡,火盆裡的火光瞬間暴起火星四濺,而後又慢慢地暗了下去,夏侯淳他想要皇位她偏讓他得不到!
“我不要他死,我要他生不如死。”南宮墨雪輕聲道,前世的仇她要報,不僅是夏侯淳和冷沁柔,還有那藏在母后給母親下毒的人,也許他們真正應該擔心的是那幕後之人。
夏侯懿微微揚了下唇角,他喜歡她這般愛憎分明,喜歡她這般敢作敢當的性子,不矯揉造作也不虛偽得悲天憫人,這樣的她能存於亂世之中,能活的自由自在。
“好,有朝一日他的生死會握在你的手裡,這一天也許並不遠了。”
輕聲嘆了一口氣,夏侯懿迅速地寫了一份密函塞進火漆筒裡遞給了外面趕車的影衛,他們的影衛每日到一個地方便會換一次,畢竟這般寒冷的天氣若是連續趕車的話恐怕會被凍傷,不同的人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對了,懿,前些日子在龍脈山附近伏擊我們的殺手,後來死在京郊獵場的忠勇侯府的庶子,你們查到了什麼?”
南宮墨雪並非是相信忠勇侯的為人只是她很清楚忠勇侯的勢力一直便是夏侯淳最為忠誠的利刃,即便是他的庶子伏擊他們,這事兒也絕對不是夏侯淳指使的,因為他還沒有這麼沒耐心的想要挑起洛王勢力和懿王勢力的怒火……
“赭影死在了他們手裡,影衛調查到了南宮霖跟這些人又瓜葛,於是出塵派人追蹤了一段時間,發現問題出在……”夏侯懿深吸一口氣,他並非不想同她說實話,只是有的時候真相往往更加殘忍,她也許不會想到那些,可畢竟人心難測!
“查到了?是誰?”南宮墨雪目光灼灼看向夏侯懿,查到了這有所牽連的人必然是跟給將軍府下毒之人有關聯的,既然是能動用忠勇侯庶子的人,想必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是雲國公府!”夏侯懿艱難的說完,看了一眼南宮墨雪微微變色的神色,接著道:“雲國公後院有個魅夫人,那是他這麼多年來唯一的一個妾室,卻多年來無所出,因此生性暴躁驕傲的蓮郡主才能容忍她這麼多年,說容忍也是假的,只不過蓮郡主奈何不了這個魅夫人罷了。”
南宮墨雪只是淡然一笑,雲國公雖是她外祖的庶弟,可二人從來都犯衝,不過是異母兄弟罷了,這些年雲國公深居簡出,京陵人人都說他是因為女人得了封號沒臉見人,可如今看來倒不是呢!可他為何爭對母親和將軍府,若是說他同外祖有過節的話,相府卻是一直相安無事的……
“在景家那個追殺我們的忍者就是魅夫人的人,而忠勇侯死了的那個庶子應該是雲國公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