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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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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寧秋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反而頭暈頭痛,沒辦法,這就是縱/欲過度的結果。

寧秋本來就容易在早上低血壓,這天早上,血壓更低,整個人都是昏沉的,非常難受。

而身體上的痛苦,並不是他痛苦的重點,重點是精神上的痛苦。

寧秋早就醒了,但他躺著沒動,腦子裡則思考著很多問題。

例如,平常好好的林霄昨晚為什麼會突然發瘋,不管不顧一聲不吭地非要纏著自己手yin。

寧秋因為對這方面的知識和情況瞭解實在有限,他既不清楚男人之間做這種事是否合理,更加不清楚做這種事代表什麼,他不敢肯定這是代表“愛情”或者“佔有慾”之類,或者還是其他什麼。而這種事,他又能從哪裡去得到解釋和幫助呢?

寧秋只得在心裡嘆口氣。

他左思右想,只得把林霄的這種行為當成昨晚被自己撞見他洗澡打/飛機後的羞惱,然後非要和自己鬧一場,那才扯平了。

但寧秋又覺得林霄不至於這樣小心眼和沒腦子,但不是這種理由,又能是什麼理由。

真正的理由,也許問一下林霄就好了,但寧秋設想了幾種詢問的方式,最後又都否定了,因為他實在問不出口。

例如,問,昨晚為什麼要和我做那種事?

寧秋糾結起來,問不出口。

或者問,你這都跟誰學的,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這種把責任全推到林霄身上去,自己好像是什麼聖人一般的立牌坊的話,他更加說不出口,寧秋還沒有這麼假道學。

……

這般思來想去後,最後只有一個結論,那最好就是默預設了,之後不討論最好,這樣反而最不尷尬,因為這件事裡,說起來,也不算有受害者,只是,這個行為讓寧秋有些不能接受而已。

寧秋又想,那要嚴厲要求林霄以後再不能這麼做了嗎?

還是不說最好,一說,好像自己想著林霄還會那麼做一樣,也許林霄本來就沒想過以後還要這麼做呢?

仔細再思考昨晚的事,寧秋依然有快感直衝大腦的感覺,以前從沒有怎麼關注“性/快感”這種問題的寧秋,昨晚是被開啟新世界大門了,他以前還總覺得“接吻不就是嘴唇碰一下嘴唇,這和嘴唇碰到杯子碰到碗碰到勺子能有什麼區別”,現在他知道這區別可太大了,那種靈魂好像都被林霄吸吮帶走的溫暖熱烈快樂和激動的感覺,他實實在在地明白接吻也是性/行為的一部分。

更何況被林霄撫/摸身體,寧秋不敢再多想,一想就好像自己全身都是敏感/點,被他一碰就身體發麻激動難耐。

寧秋又想到另一件事,動物裡的雄性,為了繁衍後代,即使冒著生命危險或者打得頭破血流也要找雌性/交/配,推動它們去完成這個過程的,並不是“繁衍後代”本身,而是荷爾蒙的作用。

寧秋想,我現在也是被荷爾蒙控制的動物了嗎?

但不管怎麼想,尷尬的局面一時都難以面對,所以他裝屍體很長時間就不肯睜開眼看看林霄。

林霄早醒了,他同樣惴惴不安,但他是怕寧秋生氣,要把他趕出家門。或者,寧秋覺得他不是“好孩子”,不認真學習,卻做這種事,肯定是日常不學好。

林霄甚至因此都有些理解他姐的想法了,並不只是他姐本身驕傲而矜持,還因為寧秋一直以來都非常正直純情,有時候會擔心自己說出什麼不純情的話,讓寧秋生出自己內心淫/穢的想法,看輕自己。

林霄知道寧秋醒了,但寧秋裝睡,林霄也不好揭穿他。

林霄只好先起床了,他去洗了澡,又出門去小區門口的包子店裡買了早餐,提著早餐回家,發現寧秋果真在他出門後起床了,因為他聽到寧秋臥室方向傳來洗澡的水流聲。

林霄像個戴罪之人,把早餐都用家裡的餐具裝了,才默默走去看寧秋,他敲了寧秋的臥室門,寧秋沒有回應。

林霄只好又敲了門,說:“哥?”

他想開門,門反鎖了,打不開。

林霄只好說:“我買了早飯回來,不吃的話,就冷了。”

寧秋穿好了居家服,他洗澡的時候就發現了,他面板薄,昨晚被林霄留了好幾處青紫的痕跡,疼痛倒不至於,但這讓寧秋非常尷尬。

寧秋真想當鴕鳥,就一直在臥室裡關著,林霄自己離開去學校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