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一聲長哮聲從畫裡傳出,隨著,整副畫突的就從桌子上無風自飄。
在半空中飄來飄去,扭曲起來。
弄墨和東方傾城的視線,一起落在那畫上。
虎哮聲越來越響,一聲聲,像是被囚禁著的猛虎,正在往自由衝擊著的哮聲。
“嘶……”突的一聲嘶響,整副畫猛的化為碎片。
“嗚……”弄墨突的捂著頭,在那畫變成碎片的同一刻,她的腦袋再一次劇痛起來。
可也只是一瞬,隨即便又緩了過來。
只是,她卻是輕輕的眯起了雙眸,怕再一次的痛。
“嗷嗚……”又一聲長哮,屋裡的一些東西瞬間碎裂,弄墨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這一次,不是像之前的那樣裂痛。而是被那虎哮聲震的。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之後,一切終於恢復了平靜。
弄墨與東方傾城兩人的眼睛都直直的看著那隻龐然大物。
“夫人……”東方傾城用感嘆的語調叫著弄墨,卻是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那是一隻白虎,虎額上,一個金色的王字紋。它的眼睛,是血紅的。
那紅色,他是明白的,那是弄墨的血所至。
這虎比平日所見的虎,要大上兩圈,只是在那裡那麼一站,便已給人一種喘息不過來的壓抑感。
弄墨輕推東方傾城。
“那是送你的坐騎,看看喜不喜歡。”弄墨輕聲說道。
雖然這虎是她畫出來的,可是,看著那虎眸,她居然也生起一身的寒意來。
東方傾城立刻一跳而起。之前那一切反常之景,他們看得有些失了神。此時還正躺在床上。
“王爺……”外面的松傳來焦急的喚聲。
一個換一個(九)
一個換一個(九)
“何事?”
“王爺,漠野大軍已到城下……傳信人來報,這一次,有十萬……”
松的聲音難得的嚴肅。
弄墨先就是一驚,東方傾城更是猛震。
但他總是見過大事的人,當下對松道:“取我的鎧甲來。”
說完又對弄墨道:“夫人好好歇息,我會讓人守著這裡,一旦有事,夫人只管自行離去。”
他知道弄墨有的是辦法,別說離開這裡,便是千軍萬馬之中,她要離開也不是難事。
弄墨點頭,“你萬事小心。”說完又看向那白虎。
“你與王爺前去,好生聽話……”
“嗷嗚……”白虎長哮一聲。不知是應了還是未應。
不一會兒,松捧了東方傾城的銀色鎧甲而來,進了屋,一見白虎,臉上雖然驚,卻並沒太多表情。
雖然沒有人告訴他,但是,他是貼身人侍候王爺的,有些事,他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只不過,他不是多話的人,有些事,他看到了也要當作沒看到。
更別說,之前這屋裡傳來陣陣虎嘯,想不聽到都難。
松替東方傾城換上鎧甲,便離去。
東方傾城才轉過來,對上弄墨,“我去了。”
弄墨笑著點頭,“早些回來。”
“恩。”
應著,東方傾城在弄墨的唇上輕印下淺吻。才慢慢的將面具扣上。
“等我回來。”在弄墨的耳邊留下淺語。便堅定的轉身,向著白虎走去。
白虎雖然氣勢狂猛,看起來有著山中之王的高傲。
可終究,也還是弄墨畫出來的。對於弄墨的話,它還是不得不聽。
陪伴東方傾城,聽他的話,作他的坐騎。與他一起撕殺……這成了它的使命。
東方傾城在前,白虎在後,一人一虎,慢慢的離開弄墨的視線。
直到再看不到東方傾城的背影,弄墨才輕輕的笑了起來。
一個換一個(十)
一個換一個(十)
“這麼久……怎麼,也得半年吧!”弄墨有些不敢確信。
這樣的情形,她從來也不曾見過。她只能按著以前的狀況推論著。“也許還要長一些,能堅持到讓他這場仗結束……”
虎她畫過不少,可是有這樣的氣勢的,卻是第一次。
而且,她也懷疑,這樣氣勢的虎,也會是最後一次……如果有這樣的虎能陪伴在東方傾城上戰場……
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王妃,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