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傾城深深看了弄墨一眼,眼睛突的一眯。
“從現在開始,不準再對我使用媚術。”
同居生活(八)
同居生活(八)
這一下,輪到弄墨怔了,不過,她看了東方傾城一眼,隨即很光棍的點了點頭。
“成交。”
又用下巴指了一下地上的黑點。“站過去。”
再不看東方傾城一眼,轉身去另選了一枝極細的狼豪,另一手託了一個玉碟在手裡。碟子裡是墨。
“把衣服脫了。一件不許剩。”
弄墨轉頭,靠著桌邊,淡定的看著東方傾城。
東方傾城眼睛突的睜大,眼裡紅光突盛。
弄墨直直的瞪回去,絲毫不覺如何。
“你確定?”
“你最好不要懷疑我。”
囂張誰不會?她不過是想過得舒服自在些。想她可也曾是僱傭兵,殺人連眼都不眨的主。
東方傾城皺著眉頭,緊瞪著弄墨。
好一會兒,才慢慢抬手,將自己的腰帶抽掉。
東方傾城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所以,既然決定了要脫,自然也是快得很。
弄墨就那麼盯著他,本還想要看到一絲害羞或者不自在的尷尬神情。
可惜,她忘記了,就算東方傾城有些什麼,對著一個十歲的小丫頭,雖然表現的有些不正常。
但怎麼也不會尷尬到哪去。更別說,這個小丫頭,已是他的未婚妻,註定了,要與他坦承一輩子的。
所以,他坦然之極。
沒見到東方傾城的尷尬出醜,弄墨有些些失望,不過,只是一瞬。
身為職業僱傭兵,在出任務時,任務才是擺第一的。
而現在,她的任務就是解了他身上的降頭。
拿著筆,慢慢的走到東方傾城面前,一抬手,將玉碟放到東方傾城的手上,“端好。”
她又轉身,拖了椅子到東方傾城身邊。
人爬到椅子上,拿著筆,沾了墨,開始唰唰唰的畫起來。
“別動。”弄墨下第一筆時,東方傾城整個人抖了下。
可在弄墨的冷哼之下,立刻便不動了。
而弄墨,正在他的身上……作畫。
同居生活(九)
同居生活(九)
墨,一點點的,全上了東方傾城的身上。偶爾的,弄墨會回到桌邊,替玉碟加上墨,再加來,繼續畫。
間或的,她也會對東方傾城說:
“閉眼。抿唇。抬手……”
從弄墨的第一筆畫在他的身上,東方傾城便全力的配合她。
她畫畫,雖然旁人看著,並看不出什麼不同。
或者會覺得,她畫的東西,實在醜陋不堪,鬼?可不就是鬼麼?完全的鬼畫符……
可當他的面板成為畫紙,當她手裡的筆尖落在他的身上時。
他才明白,她的每一筆,都有著怎樣的玄機。
在初初的涼意之後,便是火一般的灼熱。
一點點,一寸寸,燒灼著他的面板。
慢慢的滲透著,慢慢的,順著他的皮,他的肉,他的血,他的筋骨……一直燒,一直燒……
燒燬了這六年來,一直折磨著他的痛苦。
那些痛苦被一點點的燒成灰燼。
“呼……”
終於,最後一筆收起。弄墨退了兩步。
又退了一步,直到退到桌前,碰到桌子,她才慢慢開口中:
“你可以睜開眼了。”
…東方傾城慢慢睜眼,入眼的,便是看起來很疲憊的弄墨,正靠著桌子,坐在地上。
“你別動。”
弄墨的聲音及時的阻止他。
在弄墨的眼裡,隨著東方傾城的睜眼,以他身體為畫布所畫的畫,也同時有了靈魂。
那是一副鍾馗畫。
有了眼睛的鐘馗從他的身上跳下,同時的,之前畫的五鬼,也從畫上跳出,落在鍾馗身後。
六人一起,將東方傾城圍在中央。
“你可以說話。”
看著東方傾城驚訝的表情,弄墨輕輕開口。
東方傾城深深的看著弄墨。本來似滿腔疑問的話卻一下全都收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卻似發誓一般道:“便是要我性命,也決不會將你替我醫治一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