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弄墨淡淡掃了他一眼,“你也可以說是盅,或者……下降頭。”
“下降頭是什麼?”
毒與盅他都明白,事實上,這麼多年,他並沒有坐以待斃。
他與皇上在整個天下尋訪名醫,卻無人能識,無人能解。
想到這裡,他微微疑惑。
他為什麼會相信一個才十歲,第一次見面的小女孩的話?
他怎麼會相信,一個天下名醫都不認的東西,一個十歲小女孩會識得?
弄墨只是挑眼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的疑惑,直接無視。
她決不會告訴他,她用跟音偷學的音魅之術,耍了點小手段。
她使來,自然無法像音那樣,可以用音殺人。但是,讓別人對她產生信任感,還是可以的。
她轉向一邊的書櫃,仰著頭慢慢的看起來。
“你就當它是毒,或者盅好了。”
門開,松進來,一碟松子被放在桌上。
弄墨一看,不由輕勾了下嘴角。
那一碟松子的殼,居然全被剝去,全剩松子仁。
“有心了。”
弄墨也不在意,有的吃就好。
除了僱傭兵的身份,除了學的那些……她與一般的女孩並無不同。
她必須有一個合法的身份,所以……
她必須接觸人群,必須上學,必須有同學……她上過大學,也曾臨時抱佛腳的應付考試。
所以,她也會喜歡零食。
尤其是最愛這些山珍野果。
核桃,松子,粟子……每一樣都是她的最愛……
話說回來,她開始想到的報酬,只是他的一副畫。
至於這松子……唔,是東方傾城主動送上門的,完全是意外收穫。
初見傾城(九)
初見傾城(九)
“松。”東方傾城斜了松一眼。
松立刻跪下。
東方傾城擺擺手,“下去領十棍。”
“是。少爺。”
松又瞪了弄墨一眼,轉身,離開。
弄墨看得奇怪,“為什麼要打他?”
東方傾城微微瞥了她一眼,開口,卻又轉開話題。
“你若要我的畫,直接開口便是。你會是我的妻子,我的畫,便會是你的。”
弄墨立刻輕退半步,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我希望你明白,雖然我們會是夫妻,但是,在有些事上,我們還是該明算帳的。”
東方傾城眼睛輕輕一眯,聲音也有些飄忽。
“比如哪些事?”
弄墨下意識的覺得,東方傾城此時的語氣有些危險。
但有些事,她必須在事前說清楚。
所以,她看著他,不急不緩的繼續說道:
“成親之後,你們的確該同財之意。但是……”
“行有行規,要我做一些份內之外的事,咱們還是一筆一筆的算清楚。再者……你要贈畫與我,我自樂意,但你要記住。”
“那是你自願贈送,而不能以此,來向我索畫。”
“何為份內之外的事?”
東方傾城的語氣越發的危險。
弄墨看著他,微微垂眸,“到時,你會明白,若你不明白,我會告訴你。”
東方傾城似是輕吸了口氣。大概是被氣到了。
“你的畫,很好?”好到她這麼確信,他會向她索畫。
“你會知道的。”
頓了一下又道:“你需得保證,不準將我如何治你的事,說出去……”
身為僱傭兵,殺人的手段,怎麼可以被別人知道?
除非她不想混了。
“或者,我該考慮,不必勞煩未來的夫人。”
東方傾城看著弄墨。他深切的明白,這個不大的女娃娃,決不可以平常心去對待。
她的一言一行,她的所知所懂,都不是一個小娃娃該有的。
初見傾城(十)
初見傾城(十)
他從一開始,便輕看了她。所以,現在處處被動。
以至於,她現在得寸進尺,一再的提出一些在他看來,可笑的條件。
弄墨的眼睛瞬間一眯,隨即勾起嘴角。
慢慢轉身,往外。
“隨你。”
這一次,沒有人再攔住她的路,東方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