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已經退了。
他無奈點上一根菸,手指來回打字,在群裡發出資訊,【你們誰能聯絡到辛年,知道她在哪裡?付酬勞一萬。】
瞬間群裡就炸了,大傢俬下開始各種討論,就是沒人敢在群裡討論,畢竟綦準看的到。
什麼情債?或者恩怨想要報復,各種猜測。
這件事情確實沒有哪個同學可以做到,辛年早就被同學孤立了,不會有哪個人和她關係好找得到她,只是綦準已經慌了神,想不到這方面了。
不一會兒吳坤幾人打來通話,綦準靠在牆邊容色萎靡,彎著腰眼神放空。
“說。”
“準哥,我們能問問是什麼事情嗎?你不會是……要報復什麼的吧。”
他們是覺得萬一是辛年惹了綦準,人跑了,綦準惱羞成怒想找到人做點什麼,那幫忙的人就是同夥了,發生了什麼事不就被連累了嗎?
錢是好東西,但是得良心過得去才行。
“不是。”
“那我們能問問原因嗎?”
“……喜歡她,想表白。”
這話一出,給吳坤幾人瞬間整不會了,說難以置信都低估了“難”這個字。
雖說考前兩人的關係不一般,但是怎麼也想不到某一天可以從綦準嘴裡很平淡的說出來喜歡她想表白。
“那個,準哥啊……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我還是得說點事實。就是辛年在咱班……那個……沒有被同學們……就是那啥,你懂得……所以我建議你去問問班主任,你看啊,我們是沒有辛年的號碼的,聯絡方式就算有,也說不上話,她估計都不想搭理我們,我覺得如果是老師聯絡,就沒問題,你去問問唄。”
吳坤說了一大段,綦準一字一句聽得明白。
他腦子真的靜不下來,無論面上多平靜,綦準都有一種像是隨時要爆發的盛怒,想要儘快找到辛年。
綦準一直到現在這一刻,還是不能接受辛年揹著他偷偷離開的事實,到底為什麼?
他雙手狠狠揉搓自己的臉,緊閉雙眼發出濃厚的喘息,心裡就是各種焦躁、煩躁、煩悶亂七八糟的負面情緒。
下唇還有辛年昨天咬破的傷口,他重新咬上去,傷口再次裂開,無聲把那流出的新鮮血液嚥下。似乎那是辛年留下的味道。
他眼皮輕抬,漠然看了辛家的門許久,決定晚上再來。
下樓的時候按順序操作,看定位,發訊息,打電話。
然而沒有變化,他打了車,直奔班主任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