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親她一下然後躡手躡腳起身來到客廳。

他拿著手機坐到沙發了，悶頭點菸，連著抽了三根才撥通了電話，那頭很快接通。

“喂，小準。”

姜雪做夢也沒想到綦準會有一天主動給她打電話，平常去找他要麼見不到人，要不冷嘲熱諷幾句，反正就是鬧的很不愉快。

“嗯……”綦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滅了菸蒂穩了穩心緒，深呼一口氣倒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沉聲說道：“我同意去國外……但是我要兩個名額，在同一個大學。”

“……你是要帶著那個女孩子一起？”

他沒直接回答，表示預設，“你可以做到吧。”

“可以是可以，但我得確認她會不會影響到你的未來。”

年紀輕輕把女人看那麼重，連著明明記恨的母親都可以親自上門求著幫忙。

“她會，所以你如果需要我，自然也就需要她。”

那頭默了十幾秒，才也重新有了聲音。

“好，那你現在算是原諒我了嗎？”

原諒？

他還真說不出口。各取所需難道不更貼切一點，她為她的事業需要綦準，綦準為他和辛年的未來接受姜雪的安排。

可他現在，是在要求姜雪，還是在求姜雪，一字之差的意義天差地別。

“綦準……”

房間裡傳來辛年呼喊他的聲音，綦準忙起身，同時對著電話那邊說：“算。”

說完直接結束通話往房間走去，在辛年這裡，他真的沒有自尊心，甘願為她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