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般高漲直起。無數的將士蜂擁著衝進城去。而那個被綠衣少女打了的青年將軍不知何時已悄然到了她們近前。他望著翻到的城門,儒雅的面上顯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拍了拍那個銀甲將軍的肩,道:“伯符,皖城已破,走吧,一會兒還要為三軍將士慶功,我們先去準備一下。”
伯符?皖城?錢飄飄聽到這兩個名詞驚愕得再也說不出話來,如果她沒聽錯她記得自己昨天在公司裡還在為新研發的遊戲‘三國諸雄’中的角色設定頭痛不已,而那讓她最頭痛的角色便是這孫策孫伯符。孫策功皖城?如果沒記錯孫策曾經兩次攻打皖城,第一次功皖城他殺了陸康,那年他是二十歲,第二次他功皖城娶了大喬,那年他是二十四歲。
這次到底是哪一次呢?
真是個晴天霹靂,沒想到她錢飄飄竟然穿越穿到了三國這兵荒馬亂的朝代。
腦袋裡毫無思緒,只聽那孫策說道:“公瑾,帶上這喬公二女,隨我進城。”也不再回頭,接過將士牽來的戰馬韁繩,翻身而上,怒嘯一聲,率先殺進了城去。
那被叫做公瑾的銀甲將軍,除了周瑜還能是誰?他見孫策如此無奈地搖了搖頭,微眯起漂亮的狐狸眼向錢飄飄掃來。
錢飄飄此時是三度震驚,喬公二女?開玩笑吧,難不成她現在這具身體的本尊便是那曾經名聲大噪美貌一傳千年的大喬?或者,小喬?
小喬?錢飄飄看向懷中已經不再掙扎的綠衣少女,試探著輕喚了聲:“小喬?”
果然那女子聞聲自怔愣中抬起臉來,此時那原本無懼的明豔雙眸中已溢位了淚水。她抬起的婆娑淚顏上一絲絕望的氣韻直直刺入錢飄飄的心中。她緊緊抓住錢飄飄的衣袖,抑制著身體的顫抖,好似有巨大的痛苦逼得她怎麼壓也壓不下去,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錢飄飄正待要問,偏那周瑜在這時喝了一聲:“來人啊,帶這兩位姑娘上戰車,隨我入城。”翻身上了馬背,又淡淡掃了她們一眼,便揮韁向前奔了開去。
有士兵急忙駕來一輛戰車,將錢飄飄和小喬推壓上了戰車,戰車上原本肅立著的兩名兵士找出蘆繩麻利地將錢飄飄和小喬的四隻手一起捆了結結實實地綁在了戰車的後欄上,催著馬飛奔著進了城去。
錢飄飄無意間回頭,見還是那個身穿粉色儒裙的女子跌跌撞撞地穿梭在奔跑如飛的強壯士兵之間,追趕著她們這輛戰車。口中不斷焦急地呼喚著‘小姐,小姐啊——’那女子見錢飄飄向她看了過來,臉上一陣欣喜,腳步也就愈加快了起來,但她那一瘸一拐的腳步又怎麼能攆得上飛旋的戰車軲轆。
錢飄飄不確定這個身穿粉色儒裙的女子口中所呼的‘小姐’是不是指得自己,又不好向小喬詢問,唯恐小喬生疑****了自己的身份,只得怏怏地迴轉過頭,卻見身邊的小喬早已淚流滿面。
小喬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只是靜靜地任那淚水縱橫在她那張嬌如皎月的花容之上。肩膀輕顫著上下縱著。
錢飄飄看得於心不忍,人若是生不逢時,那麼遇到多大的打擊也是沒得選擇。以自己的肩輕靠了靠她的肩,“小喬,別哭了!”實在也不知該怎樣安慰她才好。
哪知小喬卻一頭扎進她的懷裡,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以她們現在這個姿勢,錢飄飄的胳膊著實被硌得難受,手腕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燎痛,皺了皺眉,額角的傷口似是又被扯開,一陣撕肉般的痛自額角處竄開,錢飄飄幾乎就要尖叫出聲,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她雖然不知道這女孩因何事哭得這般傷心,可面對這樣一個花容月貌楚楚可憐的女子,錢飄飄還真不忍心將她拒開。
小喬終於哭夠了,自錢飄飄懷裡抬起淚跡斑駁的小臉,這才感覺出手腕處的火燒之痛,一張小花臉又皺做了一團,悶哼了幾聲,忍住疼痛,看了看身邊那三個如木樁般僵冷著臉駕車計程車兵,見他們似乎對她的哭鬧無動於衷,暗鬆了口氣,可她心中有事又怎麼能真正的放鬆心態,壓低了嗓子,湊近錢飄飄道:“月英姐姐,你一定要想想辦法,皖城一破那劉勳必不會放過父親,而我姐姐現在本就病著,如果她知道父親有了什麼不測,恐怕就……”
小喬說不下去,哽著聲音無助地望著錢飄飄。錢飄飄此時的心情比小喬也好不了哪裡去,自聽到小喬叫了她一聲月英姐姐,錢飄飄便如獲當頭一棒,直直地被判了死刑。月英?呵,在二十一世紀談起三國時期這段歷史,月英這個名字可謂無人不在無人不曉,當然這全要拜她嫁了一個了不得的男人,沒想到自己這身體的本尊竟是那個黃阿醜——錢飄飄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