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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是啊,她是你的妻子了……”吳普猛然回眸,懾人的目光如蓄積待發的猛獸,“可是,只要她願意,我可以隨時將她帶走!”

面對這種赤luo裸的威脅,諸葛亮也笑了,他撐著身體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只怕你這一生,都不會有那種機會……”

“哦?”吳普挑眉,“一切自有變數,你還是不要那麼自信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諸葛亮抬起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跡,他輕輕收起床幃,安靜地坐在床前,將黃月英那隻露在外面一晚上的手小心地放回被子裡,又為她細心地掖好被角,之後他見她即使沉睡著也依然緊擰著眉,顯然夢裡她並不安穩。

他伸出手指輕輕撫上她的眉間,極輕極小心地一下一下為她順理著眉心。心裡默唸著不要怕,以後有了他,他會為她遮擋一切風雨,一切都會好的。

不知過了多久,諸葛亮覺得眼皮漸漸沉重起來,他靠到床柱上陷入了夢鄉。

黃月英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她熟悉的床榻上,嘴唇乾裂得發疼,她想起身找點水喝,一動之下才發現渾身的骨頭像被抽空了髓質一般,輕飄飄地發不出一點力氣,更有一種碎裂過又粘合的疼痛使她忍不住輕哼 了一聲。

就是這樣輕輕的一絲聲響依然驚醒了床邊的人,“你醒了。”諸葛亮驚喜地問,同時轉身坐上了床沿。

黃月英看清是他,嗖地又閉上了眼睛,她不想見到他。

諸葛亮根本沒時間在意黃月英的態度,他吃驚地捧起她的臉道:“你,你的臉怎麼了?怎麼起了一層紅疹?”

“放開我。”黃月英虛弱地道。因為牽扯,乾裂的嘴唇又裂開了一條口子,血珠很快便滲了出來。

“別說話,不要動了!”諸葛亮急忙起身,喚來蓮兒,要她趕緊將吳神醫請來。

蓮兒擔心小姐本就****未眠,聽見諸葛亮喚她便連忙去了。

不一會兒,吳普便飛奔而來,他根本顧不得敲門,推門入室便急急地問道:“出了什麼事?!”

室內沒有回應,諸葛亮和黃月英均以不同形式的吃驚望著他。

“怎麼會是你?”諸葛亮不敢置信,昨日因吳神醫併為梳洗他未曾認出原來這個男子他早已見過了,他是那日在水鏡先生的楓林中與石頁幽會之人,石頁——諸葛亮猛然望向床榻上的黃月英,只見她直直地定視著眼前那個白衣塞雪的男子,那痴迷的眼神與石頁在楓林中流露出的眼神竟是如出一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地方錯了,到底是什麼地方錯了。端著溫水碗的手輕顫了起來。他發著呆,任吳普毫不顧忌地將他推開,他看著他激動地與她的視線糾纏相望。這樣的場面似曾相識,心中的痛卻比任何時候都來的更加兇猛。

他們只是這樣相隔而望,明明他們什麼也沒有做,為什麼他仍然可以感受到湧動在他們之間那深刻的情意和沉綿的愛慕呢?諸葛亮幾欲窒息,心從沒有像現在這般痛,那隱隱要浮出水面的答案,令他強制著自己不要去想。

明明是三個人的空間,諸葛亮卻覺得他成了一件多餘的擺設。

片刻後,吳普突然大怒,控訴般對黃月英喝道:“為什麼三天沒有洗過?!我不是告訴過你要每日早晚都洗的嗎?玉瓶在哪裡?!給我!蓮兒準備熱水!!”

此時黃月英早已淚流滿面,她想抬手指給他看,可惜她沒有力氣,抖著唇嘶啞地道:“銅鏡下面的紫木盒裡。”由於牽動她的嘴唇再次裂出了血珠。

“別在說話,閉嘴!”吳普霸道地命令著。他氣鼓鼓地飛躍到銅鏡下,蹲下身自那紫木盒子裡拿出了一個白色塞子的小玉瓶。再一個飛躍又穩穩地坐到了床前,。

黃月英的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吳普,那無意間流露出的眷戀和依賴深深地刺痛了與她同處一室的諸葛亮的心。自吳普出現那一刻起,她的眼裡再也沒有其它了。

吳普就著蓮兒放下的銅盆裡的熱水,小心地用棉巾為黃月英擦去臉上的妝容,當那層暗啞徹底除掉之後,那張深刻在諸葛亮心底揮之不去的絕麗容顏令諸葛亮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是她,真的是她!這一刻諸葛亮的心中各種矛盾的情緒紛亂異常,他們衝撞著,糾結著,悲喜交加,懊惱悔恨,但最終留下的不是欣喜不是慶幸而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深刻地傷害。

這個時候,他再也無法做到轉身離開,他再也無法做到從容不迫,他再也無法放任自己沉默了。

他看著吳普為黃月英塗好治癒紅疹的藥膏,便再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