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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去!”劉曉嵐推了他一掌,“他想念你才是,這小子可能有戀父情結!”

“起來吧,想要我抱你進去嗎?”蘇放第一眼就發現李海山眼睛是開的,上前輕踢他一腳。

李海山慢吞吞從地上爬起,腦袋低著,一聲不吭。

劉曉嵐佯裝生氣地用手指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臭小子,故意裝睡偷聽?”聲音歡快,說完,拿鑰匙開啟門。

進了門,蘇放把購物袋放好,脫下皮夾克,奇怪地打量抱手坐在沙發裡的李海山,心裡十分納悶。按理說,這張貧嘴,剛才偷聽了別人的私密話,肯定要趁機借題發揮、插科打諢,怎麼會突然不聲不響,變安靜了?

“出什麼事了?又有人威脅你?”蘇放預感到有事發生,坐到他身邊。

李海山答非所問,“劉、劉警官,你還有煙嗎?我、我的抽完了。”

劉曉嵐此時最想聽他叫一聲師母,不過,也察覺到他的樣子不對勁,從包裡拿一包煙扔給他,“你都留著吧!”

李海山貪婪地吸了幾口煙,“蘇老師,是、是張子昂殺害了林丹丹,他、他有精神病。”

蘇放心頭一震,求助地望向劉曉嵐。他不是想逃避這件事,他發現這件事憑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應對。

“你怎麼知道,有什麼證據嗎?”劉曉嵐表情嚴峻,坐到兩人對面的沙發上。

“是他親口告訴宋妮娜的!”李海山從潘雄被抓那天講起,把怎麼上了宋妮娜的車、怎麼聽到林丹丹的“鬼電話”、張子昂突然發狂想跳立交橋自殺、張福如何及時趕到並阻止,都說了。講到這裡,停頓下來,雙手哆哆嗦嗦想取出一支菸,卻把整包煙撒落了一身。

劉曉嵐幫忙把煙放好,自己也點燃一支,轉眼看神情緊張的蘇放。

蘇放聽到有“鬼電話”出現,又聯想到那個“鬼影片”,越發感覺有人為的因素在裡頭,如果“鬼影片”是證據,那麼“鬼電話”更像是報復,或者說是惡作劇,誰最想幫林丹丹出氣呢?他腦海裡首先閃出秦湘的臉,驚得不敢再想象下去。

李海山繼續說:“今天中午,宋妮娜給我打電話,我以為是問我要車,她卻哭了,說她實在不知道跟誰講,說我是張子最好的朋友,只好跟我講。她、她說,前天聽過‘鬼電話’後,張子回到家,把全家的東西都砸了,警察來了也不停止,後來,被她勸停後,張子向她哭訴說,他想起來了,生日宴會時,他離開酒店,去了學校,把女生宿舍的電源弄壞,又偷偷上了‘南六’,跟林丹丹講了很多話,後來、後來他把林丹丹推下樓……”他難過得說不下去。

“唉!”蘇放長舒一口氣,欲言又止。

“除了宋妮娜,還有誰在場聽到張子昂的話?”劉曉嵐不動聲色。

李海山又點了一支菸,“應該沒有,宋妮娜說,其他人被擋在一樓,當時只有她和張子在一起。”

“這樣的話,也有可能是宋妮娜編造的,說明不了什麼。”劉曉嵐不是因為對宋妮娜印象不佳才這麼說。一來,她親自去看過林丹丹自殺現場,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痕跡;二來,她目睹了張子昂跳樓自殺,絕對不是表演。所以,發現宋妮娜同時與張大年父子相好後,這一系列案件的始作俑者,她傾向於宋妮娜。

李海山沒想到她會這麼認為,吃驚地說:“不會吧?宋妮娜幹嗎要撒謊,她、她跟張子正在熱戀呢,我、我看得出來,她這麼做沒道理呀?”

“你相信宋妮娜,不相信你的好朋友?”劉曉嵐向他笑了笑。

李海山無奈地嘆息,“我也糊塗了,下午特意去了一趟醫科大學,有位教授說,張子的情況像是intermittent explosive disorder,間歇性暴力紊亂症,或者叫間歇突發性精神障礙,就是說,平時好好的,發病起來殺人也不知不覺。”他不能接受親如兄弟的好友是個殺人犯,所以,才去了醫科大學。

劉曉嵐一臉不屑,“別聽精神病醫生胡說八道,他們眼裡,有誰是正常人?再說了,宋妮娜講的殺人過程,跟現場勘測的情況出入極大,如果不是她說謊,那就是張子昂因為受到刺激,加上本來沉重的負罪感,導致把自己想象成兇手。你呀,胡思亂想太多,以後少管閒事,回去安心複習考試吧!”她想盡快打發這個討厭鬼。

“你們現場勘測,沒注意到這些地方吧?”

半天沒有聲響的蘇放說話了,他不知幾時開啟了手提電腦,正在播放那段“鬼影片”。

劉曉嵐略顯不快,“什麼地方?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