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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你嚇成什麼樣了!”司機嘲笑。

李海山像才回過魂來,給了錢,害怕地把沒關機的電腦合上,下車時腦袋結結實實地撞上了車門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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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掛鐘已過了十二點,老謝晚上喝了一點酒,有點瞌睡,準備抽完一支菸後上床躺一會兒。輪到夜班最舒服,白天可以給老婆打下手。老婆是殯儀館的化妝師,今天碰上個車禍死的,鼻子、嘴巴、眼睛一塌糊塗,分不出哪是哪,沒一個化妝師願意接,他們夫妻倆接了,做的活讓家屬很滿意,多給了他們幾百元,所以,老謝晚上喝了兩盅才來上班。

“這個打火機早該出手了!”老謝點燃煙,把玩那個撿到的打火機。已經有人開出三百,他對這個價格動心了,不過,他想賣給那個“女人相”,拿煙換也可以,便宜點也沒關係,可這小子突然不感興趣了,搞得他不敢出手,擔心這小子把事鬧到保衛處。

虹橋書吧。

第31節:夢魘重現(6)

“謝師傅,五樓的李海山回宿舍沒有?”

剛想到這小子,怎麼就有人問?老謝抬頭看出鐵柵門,是經常來查房的黑臉班主任,老謝站了起來,笑臉相迎,“啊,是蘇老師,李海山沒回來呢,我、我也在等他。哦,你要進來嗎?”宿舍大門已鎖上,他走出值班室。

“不用,不用!”蘇放站在鐵柵門外搖頭,擔憂地自言自語,“這麼晚了,手機又不接……”

“對了,蘇老師,聽下班的同事講,晚上有個外國人找他出去了。”老謝很敬重這個負責任的班主任,在他眼裡,老師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蘇放點頭,“我也聽說了,好,謝謝你,謝師傅,我到大門去看看。”說完,上了腳踏車。

老謝回到值班室,酒意上頭了,躺上床頭靠被子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被冷醒,想蓋上被子,又怕睡熟了有人回來叫門,尤其是李海山。

這小子有麻煩了,晚歸要扣分的!想起李海山,先在心裡幸災樂禍,隨後又想,對了,幫他混過這一次,叫他也別管賣打火機的事。哈哈,好辦法!想出了好辦法,心裡興奮,睡意也沒了,又點燃一支菸,眼望窗外,等待晚歸的李海山出現。

“零零零……”

老謝以為是李海山,高興地抓起話筒。

“是謝大哥嗎?”電話那頭是個女聲,口音怪里怪氣的。

“我是老謝,你找我?”老謝很奇怪,除了老婆,上班時間從沒有女人給他打過電話。

“謝大哥,我錯了……嗚……”女人哭起來,哭聲很尖。

老謝莫名其妙,“喂,喂,不要哭,你錯了、你錯了關我什麼事?”

“那天晚上,是我、是我……拉你下化糞池的……我錯了……嗚……”女人越哭越傷心。

“你說什麼?”老謝大吃一驚,“你、你拉我下糞池?你、你是誰?”

“我是研究生院的,那天晚上,我、我方便,以為你偷看,所以拉你。”女人不哭了。

老謝聽明白了,“唉,你怎麼現在才說呀?害得我以為……”“以為是‘變態佬’”沒說出口。

“聽說你撿到了我的打火機,不是我的,是我男朋友的寶貝,明天早上他拿不到,會打我的,你還給我好嗎?我、我給你兩百元,求求你了……”女人又哭。

“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老謝鐵石心腸也給她哭得心軟,“我還給你,錢就算了,唉!你方便的話,現在來拿吧!”心想,如果她給錢,要還是不要呢?

“我不敢去你那裡,太晚了,又遠,你能不能到研究生宿舍來,要不,我在那天的配電房等你?”

從研究生宿舍來這裡挺遠,離那個配電房的確很近,要人家姑娘這麼晚過來,是不大好。老謝想了一下說:“好吧,那個配電房前面有條路,你在路燈下等我就可以了。”說完,掛了電話。

離開男生宿舍,老謝對李海山惱火起來,這個“女人相”居然敢騙人。口口聲聲說是他同學的打火機,謊話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人家姑娘講的才合情合理。唉,這姑娘恁小心,晚上黑燈瞎火的,偷看什麼呀?犯不著把人拉下化糞池。哦,那晚上他帶了手電筒,難怪人家拉。對了,手電筒還在化糞池裡呢,那個手電筒是新的,唉,要不要去撈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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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放來到學校大門,等了十分鐘,還是看不到李海山的影子。

今天,跟劉曉嵐去找張子昂,沒有見到人。張大年親自接待他們,說是兒子到海南療養去了,過幾天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