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月事的緣故,魏紫面色比往日蒼白了些,金娥本想給魏紫用些面脂,被魏紫婉拒了才作罷。
金娥還挺不解:“格格,這些脂粉是宮裡剛送來了,顏色鮮亮極了,塗上一定好看。”
魏紫挽著臉上碎髮,低頭笑道:“好看……便等爺來了再塗吧。”
金娥失笑:“哎!那奴婢給格格梳髮。”
待到收拾完,走去正院的時候,除了李側福晉的所有人都在了。
魏紫剛落座,便聽見武格格的聲音:“聽聞爺昨日是在魏妹妹那裡宿下的,怎得妹妹臉色這麼差?”
想必是來請安來的匆忙,還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魏紫看了一眼武格格,心裡猜了猜。
“我身子不太舒服。”魏紫微微側開臉,有些不好意思。
“不舒服?”武格格皺著眉,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既然不舒服就該告訴爺,免得讓貝勒爺也不舒服起來。”
她實在是沉不住氣了,貝勒爺已經有將近兩個月沒有去過她那裡,本來今日見了魏紫她便不高興,誰知魏紫竟然不舒服還敢伺候貝勒爺。
魏紫登時白了臉,攥著帕子的手指也白了起來,勉強笑了笑:“我、我是——”
“許是魏妹妹伺候的日頭短,一時高興忘了。”鈕祜祿格格斷了話頭,清秀面容很是溫柔,“魏妹妹別怕,武姐姐又沒怎麼,只是說說話罷了。”
不等魏紫回答,武格格便道:“正是這個理,瞧魏妹妹小臉白的。唉,都是姐姐失言,魏妹妹別怪我,我也是為了你好,日後可得注意些。”
“妹妹知道……”魏紫小聲道。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中的沉思。
嗯……她記得武格格梨花過敏,正院後頭正好有梨花。鈕祜祿格格的話……
“這是說什麼呢,這麼熱鬧?”李側福晉從屋外進來,叫起了請安的人,落了座,“讓我也跟著熱鬧熱鬧。”
耿格格正要開口,卻見福晉也來了,只好住嘴,福身請安。
“起吧。”福晉今日不知怎的,面上有些疲憊,揉了揉眉心道:“方才耿格格是要說什麼,一起說來聽聽。”
武格格、鈕祜祿格格都看了過去,魏紫依舊微低著頭。
耿格格頓了頓,道:“也沒什麼,武姐姐和鈕祜祿妹妹在教魏妹妹。”
福晉掃了一眼屋子裡面色各異的女人們,聲音有些涼:“哦?武格格和鈕祜祿格格教了魏格格什麼,說來聽聽。”
正廳裡瞬間沉默下來,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良久,武格格道:“都是些玩笑話罷了。魏妹妹臉色有些差,我便問了一句,才知道魏妹妹身子不舒服,想起來貝勒爺昨日宿在魏妹妹處,又多說了兩句。”
她是不怎麼擔心的,畢竟身子不舒服還留貝勒爺的可不是她。武格格面上帶著笑,彷彿說的真的是玩笑話。
誰知福晉面色沉了下來,手掌重重拍了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