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一日耶,居然都沒什麼變,很多東西跟我沉睡前差不多,倒是添置了一些新的飾品,盆栽也長得比以前茂盛了幾分,其它倒也沒什麼變化。”阿離繞著屋子轉了一圈後,指指點點道。
花上雪淡笑著到了自己的衣櫃處,開啟了衣櫃的門,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擺放整齊。
取了一條裙子,在身上比了比,卻是短了。
半年的時間,以前的裙子竟是無法穿了,可惜了這些料質上乘的裙子。
“遭了,裙子都短了。我立刻讓柳白去錦繡坊一趟,讓人帶了一些新衣過來,你先挑選幾件換洗,以後再重新定製。”蓮兒端了茶水進來,正好看到花上雪從衣櫥裡拿出一條裙子比劃了下長短,不由開口道。
“蓮兒,沒關係,我包袱裡還有換洗的衣物,用不著那麼著急。”花上雪放下手中的裙子,笑著道。
“什麼沒關係,你包袱裡的衣服定是穿了許久的那種,哪有重新買來的新裙裝。錦繡坊的料質上乘,款式也不錯。這半年來鋪子掙了錢,不差幾套新衣裳的錢,小姐你也不要為了這點錢節儉。”蓮兒說著直接將花上雪剛才比劃過的裙子收了起來,連帶著衣櫥裡的衣物,除了貼身衣物,其它都先收入箱子裡,挪到了角落。
看著忙碌著的蓮兒,半年不見,她變了不少。
以往畏畏縮縮的她,如今也變得膽大心細,與以往判若兩人。
再也不是那個喜歡躲在玉兒身後動不動就被嚇得哭泣的小丫頭,能夠獨當一面了。
花上雪喝了口茶水,九月提著水桶送來了梳洗的溫水,蓮兒伺候著花上雪梳洗一番。
玉彌瑆回了他的房間,玄嵐被安排到西廂客房與玉彌瑆的屋子遙遙相對著。
九月到來時,蓮兒將通知錦繡坊的工作交給了他,正好也讓錦繡坊送了幾套男裝,玉彌瑆與玄嵐二人都是需要準備新衣。
九月去了錦繡坊還沒回來,率先離開的玉兒與柳泉已然帶來了福兒與候青,甚至於連齊飛大叔也一併帶了過來。
“小雪,小雪”福兒一到雪園就迫不及待的喊著花上雪的名字,生怕玉兒在騙她,大老遠就喊著花上雪的名字。
“福兒。”花上雪從屋裡出來,就看到剛剛踏入主院的福兒衝了過來,肉乎乎的小臉依舊與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只是眉宇間多了一份成熟。
“小雪,你真的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福兒撲了過來,哭得稀里嘩啦。
“不哭不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哭什麼呢?坐下來好好說話先。齊飛大叔、侯爺爺,你們也坐下來再說。”花上雪說著,拉著福兒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這會玄嵐也聽見了動靜走了出來。
換上了一身白衣的他,美得炫目,好似畫中走出的謫仙,不染一絲塵囂,乾淨的令人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作用在眼睛的藥水已然失效,此刻的他抿著唇,一臉嚴肅,一雙眼眸幽藍如水。
初見玄嵐真面目的眾人明顯一副目瞪口呆之色,因為他的精緻容貌自慚形穢之餘,更多的卻是朝著花上雪投去曖昧之色,並未因為玄嵐瞳孔的顏色有任何的異常表現,反倒是習以為常,將他當了較為出色的普通人看待的態度讓玄嵐原本緊張的心情得到了緩解,微微放鬆了臉部的肌肉,稍稍有了那麼一絲笑意。
這一笑不得了,哪怕是身為男人的豈非等人,甚至於都上了年紀的候青與柳岸都不禁有些晃神了。
“小雪,這個是剛才那位隨你一併回來的公子?怎麼只是梳洗過後,換上一套衣衫,變化就這般大?還有,他是誰呀?莫非是你的心上人?”蓮兒與玉兒拉著花上雪站到一側,由玉兒壓低了嗓音問道,目光頻頻飄向玄嵐,對他的容貌卻是很滿意的態度。
“我”
“小雪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那個小子最多算是個普通朋友,你們兩個切莫胡說。”突然竄出來了一條手臂,將花上雪一把撈入懷中,態度親暱的靠在花上雪的肩膀上,眉梢微微一挑的說道。
玉兒與蓮兒二人嘴巴微張,一臉目瞪口呆的表情,連帶著讓其他人除了九月幾個少數人之外,齊齊露出相似的驚愕表情轉而從玄嵐的身上落在了玉彌瑆的身上。
濃密漆黑的劍眉鋒芒畢露,直入髮髻,桃花般的雙眸,修長濃密恍若兩把扇羽一般的睫毛,輕輕眨動著眼睛是就仿似有一股電流順著修長的睫毛溢位,說不出的勾魂。
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唇瓣,瓜子臉輪廓完美的將整張臉都點亮。
若說玄嵐的美如同不食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