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可好些了?看你彈一曲曲子就吐了血,倒是將本宮嚇了一跳。若是何處又不舒服的地方直說。可以直接讓御醫為你診斷一二。”
“多謝娘娘關心,民女已無大礙,毋須勞動太醫。”
“既然你都這般說了,本宮倒也不勉強。之前本宮說過。只要你可以以那把鬼冥琴演奏,便將它送給你,這琴你想如何帶走,本宮可以給你兩個提議,不知可想聽聽?”
“娘娘請說。”
“第一,自然是這會就將琴帶走,兌現本宮的諾言。第二,將此琴留在宮中,待你出嫁之日,本宮再將它添入你的嫁妝之中。就不知你選哪種?”
太后娘娘此話一出。花上雪不由露出意外之色。
第一個建議沒什麼,可第二個
太后娘娘不是討厭她的嗎?為什麼要給出第二個建議?
若是她選擇第二個建議,豈非未來她出嫁時,哪怕只是借了太后娘娘的名頭將本屬於她的鬼冥琴完璧歸趙,可剛才也說了。是作為嫁妝新增進來,那意義明顯就不同了,明擺著是給她臉上貼金呀。
只是,為什麼?
花上雪的疑惑只是一閃而沒,很快就起身跪下俯身叩謝。
“多謝娘娘恩典,民女選第二種。”
這是今日裡第幾次下跪來著?
花上雪都忘了,果然是形勢比人強的時候。下跪也沒啥大不了,果然小命要緊。
太后娘娘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一勾,很淺很淡。
“倒是個玲瓏的心思,起來吧。那這琴就先放在本宮這邊吧。”
“謝娘娘恩典。”
“起吧。”
花上雪起身站在凳子旁。
“坐下說話。”
花上雪依言落座,拘謹的坐著。
“本宮看看時候也不早了,你這會回去也有些晚了。今夜便留在宮裡吧。正好你與昭陽也算是識得的,年紀亦是相仿,相信會成為很好的姐妹。今夜你便住在她那處,好好親近親近。”
“諾。”
太后娘娘特意這般說,莫非是在暗示她關於昭陽郡主與玉彌瑆的事情她是準備插手了嗎?
不然幹嘛非要提什麼姐妹。提什麼親近,這不是要讓她與舒可悅這個昭陽郡主好好相處,未來共侍一夫的暗示嗎?
花上雪心中即便不快,可也不能說什麼。
果然,身份不夠的時候,有些權利都會被剝奪,人家也不會聽你的意見,自把自為的按著他們那些所謂大人物的意思辦事。
不行,這般坐以待斃絕對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看來,要想獨佔玉彌瑆,必須從大勢出發,逼得那些什麼皇帝、太后、皇后之流的根本無法在她與玉彌瑆之間插手分毫。
但是,改用什麼法子呢?
花上雪從太后娘娘的永壽宮出來後,便在考慮這個問題。
至於昏睡在太后娘娘寢宮中的阿離,早在她離開時,已然不找痕跡的抱在懷中帶走,此刻正雙手摟著花上雪的脖子,趴在她的背上睡得香甜。
永壽宮中相鄰的落櫻苑乃是昭陽郡主舒可悅的住所,從永壽宮出來後,花上雪就被領到這處地方而來。
剛入院子,就感覺到一道影子撲了過來,一把抱住花上雪的身子,響起一道帶著一絲悶悶鼻音的女聲。
“太好了,你沒事,真的沒事,真是嚇死我了。”
“昭陽郡主?”花上雪很是意外的將抱著她的人撥開,才發現這個撲過來的人竟然會是舒可悅,看她眼珠子紅紅的,眼睛都哭腫了,她這是怎麼了?
讓人欺負了不成?
怎麼變成這個模樣了?
“你眼睛怎麼成這個樣子了?這宮裡還有人這般大膽欺負你?就不怕太后娘娘生氣?”
舒可悅立馬退後兩步,有些彆扭的皺眉道:“要你管。哼,這絕對不是因為太后娘娘不讓我去見你,怕你會死掉才哭成這樣的,你不要誤會,我還是很討厭你的。哼。”
丟下這話的舒可悅立馬就跑開了。
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彆扭孩子。
花上雪苦笑一聲,讓落櫻苑的宮女帶路送她去了今夜她休息的房間,讓人準備了熱水浴乾淨的衣服,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也洗掉之前沾染上的一股子藥味。
落櫻苑中,那些宮女與太監們對於花上雪的態度略顯友善,吩咐的事情絲毫不打折扣。
不都說在宮裡頭,那些宮女太監也是要看人伺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