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覺很不舒服,可漸漸的,那種仿似碎骨一般的疼痛居然慢慢減輕,直至花上雪能夠忍受的程度方才消散無蹤。
花上雪動了動手指頭,疼,卻能忍受。
又動了動腿腳,依舊很疼,疼的她虛汗直冒,不過尚且還在忍受之中。
慢慢的,花上雪緩慢的移動著身體,最後已經能夠坐起來,慢慢挪到牆根處,靠牆坐著。
剛坐下身子,花上雪不由大口大口的呼著氣,這一番不過兩三米的距離,方式將她渾身的精力都透支了一般,這一坐下來,若是還想站起來,那是決計不能的了。
之前餵了花上雪喝水的少女看到花上雪能夠自己起身挪到牆角的位置,不由高興的跑了過來,蹲在了她的身旁。
“太好了,你總算是醒來,之前看你被送進來時,我還真擔心你就那樣死了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少女的容貌很是清秀,唯一出眾的恐怕就是那雙仿似能說話的眸子,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清澈見底,圓圓的臉蛋上滿是稚氣,只是一眼就覺得這女孩是個沒心機的小姑娘。
只是,看人只能憑藉第一印象嗎?花上雪並不會因為這少女的一碗水便真的對她掏心掏肺,那樣只會顯得自己很傻。
不過,難得她主動過來,或許能夠從她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訊息。
例如說,這是哪裡?為什麼那麼多女子在一起?
那夜那個黑衣人只是將她迷暈擄走,並未當場殺了她,而是送來這個地方,想來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既然她沒事,無論如何,她都要查出到底是誰這般待她。
花上雪張了張嘴,想要問的話竟是化作無意義的單音,根本發不出一個完整的詞句。
花上雪捂著脖子,又再試了試,依舊是說不出話來。
“吖,原來你是啞巴呀,真是對不起。先自我介紹一個,我叫晴兒,今年十四。”晴兒笑著應道,似乎一點都不為眼前的情況而擔憂,亦或者該說,她已經完全接受了眼前的情況,再費心又不會改變現狀,還不如認命好好活下去。
花上雪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失了聲音,無法言語,不過,她還有手。
花上雪扯了扯晴兒的衣襟,在地上撿了塊石頭,寫道:識字?
晴兒一看花上雪在地上寫了兩個字,不由眼睛一亮,“你的字好漂亮,真看不出來。嗯,我識字,在家父兄都教過我,認字沒問題。正好,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不如,你寫出來,也方便我稱呼你。”
花上雪想了想,卻是並未寫出自己的名字。
她不清楚將她送來的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會否洩露了名字後,反倒是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不,若是真的要殺她早就動手了,怎麼可能因為她洩露自己的名字才想到要殺她。
如此一想,花上雪在地上又寫了一個‘雪’字。
“雪兒?你叫雪兒?真是好名字。”晴兒笑著應道。
花上雪笑了笑,繼續寫道:這是哪?
“你不知道?”晴兒很是意外的望著花上雪,“沒道理呀,進來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怎麼你會不知道?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昏迷不醒,對方沒來得及跟你說。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這裡是西京城的衙府地牢,而我們都是家裡頭犯了事,被抓來的罪女。一般都是要被送到邊關軍營的。樣貌好的人自有去處,樣貌不好的就淪為打雜的,直至老死。”
晴兒說這話時,眼神不由閃過一抹黯淡,卻又很快恢復過來。
花上雪略微有些驚訝,雖然晴兒的話說的不全,可是意思花上雪猜得出來。
罪女,罪女的出處,還是在軍營之中。
花上雪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那淪為軍營之中,那些大老爺們的發洩之物。
一股子寒氣瞬間從花上雪的腳底板直衝而上,讓她不由打了個哆嗦。
她終於明白為何對方只是將她擄走,然後丟在這裡,還讓她渾身疼得根本沒辦法使力。
對她下手的人定然對她有所瞭解,首先她的力氣不小,會拳腳功夫,若是猜得沒錯,她定是讓人廢了武功,從她還能夠移動,卻渾身痛得要命,身上沒有傷口,可見對方並非是挑斷手筋腳筋廢了她,而是以毒廢了她的武功,一旦她用力,就會痛不欲生。
好毒的手段,好狠的心。
那人是想要徹底毀了她。
到底是誰,到底是要有怎樣大的仇恨才會讓這害她的人,如此待她?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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