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那士官想了想之後,吩咐道:“去隔壁找個人過來照顧她,絕不能讓人死了。另外準備一輛囚車,將她跟照顧的人分開,一切伙食用度按著剛才那位大夫的要求去辦,絕對不能讓她有任何的差池。知道了嗎?”
“是,大人。”守在外頭的獄卒應道,不敢廢話。
雖然他們知道眼前這位押運士官為何如此,卻不敢違揹他的命令,哪怕他們只屬於衙府,對方的品級也比他們高,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很快,獄卒就找了照顧花上雪的人,卻是自動請纓的晴兒,這倒是讓花上雪不由鬆了口氣。
若是換作其他人來。花上雪還真怕對方笨手笨腳給她苦頭吃。
既然是晴兒,至少她還沒表現出什麼壞心,如今還是能夠信任一二的。
因著雲瑾澤的緣故,這批送去西涼城邊關軍營的五百三十一名罪女足足延遲了三日才得了審批,押運這從水路前往西涼城。
此行需要三日時間才能夠到達軍營。不過到西涼城的話,卻是能夠在第二日傍晚趕到,屆時會在西涼城府衙地牢待上一晚,次日清晨趕路前往營地。
雖說如今穹嶽國內亂自顧不暇,可也保不準對方何時解決動亂,萬一內亂很快平息,接下來就將會是更大規模的戰亂。
當然。也不敢保證,穹嶽國的內亂爆發的太過劇烈,讓他們無力發動任何戰爭。
當然,若是穹嶽國內戰消耗巨大,也保不準蘭陵國這邊直接揮兵直入穹嶽國,將穹嶽國的國土劃入蘭陵國的地圖中。
不管結果如何。西涼城處的大軍卻是不會解散的,正好,乘著這段休戰時期練兵,將那些新兵蛋子操練到能夠上戰場的程度。
人多的地方自然會有是非,而男人多的地方。尤其是那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聚集的兵營,還讓一群油條老兵調教著,人可能都很容易長歪。
而為了不讓士兵到城裡惹是生非,各地罪人女眷,都會發配到軍營之中,一來龐大的伙食供應也需要人手,再加之生理需求,女人在軍營之中無疑是最可悲的存在。
隨著花上雪這批五百多人的隊伍到來的時候,坐著囚車的五百三十一人全數被送到了軍營邊緣處的一個營地,所有人被分開安排,以十人為一組,安排一個營帳,暫且住下,先安排要做的工作,燒水煮飯洗衣這些活都會被分配到新來的人中。
花上雪等人到達的營地,除了外圍巡邏計程車兵外,清一色的都是女子,而在這個營地中,卻是有一處地方於花上雪等人居住的地方顯得格格不入的位置。
那是一頂頂粉色的帳篷,一群衣著鮮豔的女子住在裡頭。
花上雪看到的第一眼就猜到了那處地方的用途,再看那些偶然出來時,衣著曝露,露出白皙肌膚,一臉慵懶樣,扭著腰肢在那附近走動著,偶爾朝巡邏計程車兵嬌笑著拋了一個媚眼,然後樂呵呵的扭著腰肢又離開了。
這是一群自甘墮落的女子,第一看看到她們的時候,幾乎趕來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念頭。
可花上雪卻是不然。
這麼大的地方,少說也有近萬人的營地,這麼多的女人,與軍營中的那些男人比較起來,真的不算多。
而那麼多人中,又有多少人願意自甘墮落,不過是因著容貌姣好,加之待罪之身,最後也便諸般無奈下,成了那紅帳之地的可憐女人。
看著那些人的下場,花上雪有時還會感謝將她擄來的人,毀了她的容貌,讓她免了淪落到那種程度的女人。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她失了容顏,又怎知不是轉機?
花上雪的傷勢還未好轉,那個押運士官也暫且不會離去,因著他的關係,花上雪與晴兒倒是不用一大早就跟著所有人起來幹活,而是耐心養傷。
花上雪知道,只要她的傷勢無礙後,那名士官就可以跟雲瑾澤覆命,不用擔心她因傷勢眼中死掉,連累他也丟了性命。
花上雪與晴兒不需要幹活的事情,無疑讓營裡的不少女子心中不快。
花上雪傷了無法動彈,她們可以接受,但是晴兒不幹活,只是為花上雪端茶遞水做些零碎的小事,那些人肯定是不高興了。
有人的地方向來不缺是非,花上雪雖然沒辦法動彈,可眼睛不瞎。
今日是花上雪一行人到達營地的第三天,傍晚時分,晴兒站在帳篷外許久後,方才入了帳篷。
“雪兒,渴了嗎?餓了嗎?我給你帶來吃的跟喝的了,我扶你起來吃點。”晴兒笑著將托盤反倒一旁的小木桌上,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