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搖了搖頭,原來不是自己碰巧找到別人的,而是人家找到了自己,不免有些汗顏。沈家後人見陸炳搖頭,於是問道:“那是找我何事?”還沒等陸炳回答,那少年拍桌而起,用略帶稚嫩的聲音喊道:“陸炳,沒想到你如此卑鄙,竟然投靠了朝廷,我本以為只有孟霖才是叛徒,沒想到你也是。”
“何處此言,沈兄弟,我並未投靠朝廷啊。”陸炳驚訝道,姓沈少年卻指著陸炳說道:“還敢狡辯,為何你用錦衣衛的密探搜尋我,為何你又會帶興王馬車入城?休要爭辯,納命來吧。”
話音剛落,陸炳本以為少年會動手,卻見少年往後撤去,而周圍的食客從暗處拿出兵刃一擁而上,雖然沒有什麼高手都是些使蠻力的鄉野村夫,可是人數眾多,就好像陸炳是自投羅網深陷敵營當中一般。陸炳連連閃過幾人,用腳勾住橫欄,雙臂用力腰間一扭足下一踏,便翻身上了房,然後高喊道:“我真的沒有投靠朝廷,我此番前來是跟沈兄弟談生意的。”
“哼,剛才我說的那些你是不是認為我在信口雌黃故意詐你,非也,這南疆的一草一木豈有我不知的事情!你給我下來,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給我解釋清楚,否則你離不開南疆。”少年依然奶裡奶氣的說道,陸炳反倒是有些疑惑了,生怕下去後被眾人圍住群起而攻之。
“臥槽,黑社會啊。”陸炳翻身下來卻並不落地,猶如猿猴一般懸掛在橫欄上盪來盪去,不管翻上去還是跳下來都可以有的選擇,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著實把沈公子氣壞了。陸炳見他還要急眼,於是連忙解釋道:“我若真投靠了朝廷,我又怎麼會救出九爺和五爺。再說了這些資源是江彬給我的,就算我投靠了江彬,他現在也算不上朝廷,他可是欽犯和你是一路人,另外江彬是跟我混的,不是我跟他混。還有如果你真的訊息靈通的話,就應該知道我本就是興王府的人,你剛才那般問我只能說明你是個井底之蛙罷了。”
沈公子先是要張口反駁,卻眼珠一轉,怒氣微消說道:“那你說,你找我到底何事?”陸炳說道:“不告訴你了嗎,談生意,談生意,談一樁古來少有的大生意。不過,你當真要在這裡聽我說,那可就算是廣而告之了。”
沈公子略一遲疑對陸炳說道:“隨我來,咱們換個地方談。”陸炳嘿嘿一笑並不做動作,生怕是沈公子有詐故意騙他下去,沈公子卻是冷笑一聲打了個響指,陸炳只覺得背後兩個尖銳的冷冰冰的東西頂住了自己的後腰,有人說道:“快點下去小子,沈公子說了不傷你姓命,便不會傷你。”
“哼,奪命十三刀的傳人也不過如此啊。”另外有一聲音說道,陸炳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年頭高手太多了,本以為自己練成這般已然是逆天了,沒想到竟有兩人悄無聲息的制住了自己。陸炳微微側頭用餘光看去,之間有一中年男子和白髮老者單臂懸掛在橫欄上,身體做非人的傾斜狀,若不是側頭檢視只能看看到抓住橫欄的一隻手。
陸炳冷汗都下來了,自己若是不依那兩柄劍根本不用桶,只要掛住橫欄的手臂不再用力,往後一蕩自己就得被頂下來,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堂堂正正的下來。陸炳這人越是情況危急越是冷靜,自己從容的跳了下來,說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殺要剮還是真去談生意隨你,嘿嘿。”
沈公子很孃的哼了一聲,衝陸炳勾了勾手指向前走去,陸炳在後跟隨,身後那兩人持劍站在陸炳被後形成三角形,若是陸炳有異動立刻可以擊殺之。陸炳跟著沈公子來到了茶館的一間屋內,沈公子衝那個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中年男子吆喝兩聲,從樓下跑上來兩個精壯漢子守住了門口。關閉雅間房門口,沈公子伸手掰了掰牆上的一盞燈臺,一面櫥子豁然大開,裡面燈火通明,沈公子在前老者緊隨其後倒著走,緊緊地盯著陸炳,中年男子在最後把陸炳夾住向裡走去。
陸炳心中暗笑,這沈家人看來上輩子是老鼠轉世,或者是土撥鼠,總之是個會打洞的動物,到處挖地道,京城挖南疆也挖怪不得朝廷找了他們這麼些年也沒尋到他們的動向。幾人進入一間桌椅齊全的寬大密室之中,沈公子回頭道:“你說吧,什麼生意。”
陸炳找了個椅子坐下大大咧咧的說道:“讓你沈家更上一層樓,甚至平冤昭雪的生意,從今開始你們沈家不僅可以真的富甲天下,更可以拋頭露面光宗耀祖的生意,不知道沈公子有興趣嗎?”
沈公子眼睛睜大了一下湊上前去,兩旁高手立刻緊張起來,也靠近了陸炳一步唯恐他暴起傷人,沈公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猜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們幫助興王殿下,也就是新皇坐穩天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