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為天下者。豈能在乎這種七情六慾,趙慿必須要殺,而且一定斬草除根。此時不必再議。但為父不為難你,晚上的圍剿你就不必參與了。”
趙元吉自然瞭解兒子,雖然兩人名為兄妹,但趙凌早就對趙慿暗生情愫。故此晚上的圍剿行動自然不能讓趙凌參與。趙凌的唯一弱點就在趙慿這裡,讓他親眼目睹趙慿的困獸猶鬥和戰死不免有些殘忍。而趙元吉更加擔心,平日裡鐵石心腸,唯有對趙慿可以網開一面的偽宋太子趙凌會放走趙慿。
—————————————————————————————————————
於此同時,陸尋則已經帶兵來到了福州城外,福州聚集著許多佛家教徒,他們也不抵抗,就坐在道路上阻擋大軍前行。這一下輪到陸尋為難了。父親陸炳講究的是仁政,若是這群人持刀持槍那麼還可以殺個血流成河衝過去。現如今他們只是靜坐示威,陸尋反倒是沒了辦法。
別說陸尋,就是他母親夢雪晴也沒有什麼辦法,當年齊魯女子學院開校的時候,被儒鄉山東的父老們不理解,就是找了老學究和一些老夫子以及激進人士堵門,到最後還是派下皇命來,並且找了曹端嬪來就讀,以表示皇帝對此的支援才解決問題的。那時候皇權至上,只有皇帝才能改變約定俗成以及禮儀道德等。
陸尋幾次命人喝令,那些人就是拒不讓路,連理都不理,只是坐在那裡唸經誦佛。陸尋是什麼人啊,陸家的少爺,在家裡的時候就囂張跋扈慣了。這些日子陸尋的軍功是真的,勇猛也是真的,可是他那邪脾氣和蠻橫脾氣更不是蓋得,先前在齊書海那裡還有齊書海做為上級的約束,現如今陸尋自己成了全軍統帥,自然按耐不住怒火。陸尋當即下令再度驅趕,若是不行就強行架走,如遇抵抗亂棒打散,萬一抵抗強烈,可以選擇剿殺。
陸尋的命令還沒傳下去,就見一人調簾走了進來,一人口中哈哈大笑,另一人則是口誦“阿彌陀佛,望陸施主以慈悲為懷。”
陸尋連忙止住傳令官,讓他先行下去稍後再來傳令。剛下的命令就此終止,再看兩人正是崔凌和悟靈兩人,陸尋知道肯定情況有變,不如聽完後再做打算。陸尋一愣站起身來抱拳道:“見過崔大哥,見過悟靈大師。”
崔凌說道:“陸尋啊,你這麼聰明的一人怎麼也糊塗了呢?”
“崔大哥此話怎講?”陸尋不解道。
崔凌拉著陸尋坐下說道:“你想,要是這些阻擋者意志不夠堅定,那麼必定看到大軍到來就會嚇得落荒而逃。你讓士兵架他們走,他們會走嗎?只怕不會,到時候驅趕,一定是遭到反抗,一旦開了殺戒那就止不住了,到時候血流成河。人家只不過擋路你就殺人,這邊要是一宣傳,必定群情激奮,很多本來搖擺不定的信徒也會加入反抗的行列裡,戰爭就此開始了。如此你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豈不是中了別人的計謀?而起日後你陸尋不免落個殘暴的名聲。”
陸尋不笨,崔凌這麼一點他就立刻想通了,連連謝過然後說道:“崔大哥和悟靈大師前來就是為了勸導我的?”
“你兄長陸繹說你辦事兒沒問題,我正好和大師前來有些事情做,看到你大軍進擊福州,一時好奇才來觀瞧。果然,你險些鑄成大錯,也幸虧我們來了。陸尋兄弟,你不嫌我多嘴吧。”崔凌說的話十分學問,也很是藝術,既沒讓陸尋難堪也找不出陸繹的毛病,更沒有用陸炳的仁政來壓陸尋,這讓陸尋聽起來很是舒服,自然就能心平氣和的處理問題了。
陸尋連忙道:“哪裡敢,小弟謝還來不及呢,依大師和崔大哥的意思,我該如何行事?”
“若你放心我二人,不如讓我二人替你走一趟。帶頭拒不納降的不是旁人,是你們陸家的老朋友,悟須住持。說起來,這個悟須還和陸尋兄弟有一段淵源呢,想當年悟須可是救過令堂的。”崔凌說道。
陸尋做恍然大悟狀說道:“原來福州城的是少林住持悟須大師,我也聽母親說過這事兒,真是險些鑄成大錯。既然悟靈大師和悟須大師是同門,又是師兄弟,而崔大哥是劍王門人,那就勞煩兩位走一趟了,若是能化干戈為玉帛,不用見血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事不宜遲,我倆現在就去,你先把大軍往後撤幾里,別起什麼衝突,然後靜候佳音吧。”崔凌說道。
陸尋抱拳恭送兩人,兩人出了大帳,眼見著陸尋撤軍,悟靈說道:“你說他知不知道我們為何而來。”
“當然知道,你以為陸家人的腦子是開玩笑的啊。這小子早就看出我們的意思了,再說咱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