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金剛鑽還敢攬這瓷器活。”
那夜行人正在調整氣息,看來受得那一掌可不輕快,聽到陸繹這麼說卻也只是哼了一聲並不言語。陸繹性子穩一些,擺手止住崔凌的話說道:“敢問這是江湖上哪位高人,在下是如何得罪您了,您竟然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夜探陸府。在下可要問個清楚。”
那夜行人猛然翻騰起來,動作十分迅捷,但陸繹和崔凌也不慢。站在兩旁就封住那夜行人的退路。剛才坐著尚且還看不出來什麼,可現在那夜行人一站起來,藉著透進鎮海樓的月光這麼一瞧,陸繹和崔凌卻都傻了,竟然楞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夜行人一身夜行衣,繃在身上緊緊的。但卻是凹凸有致十分誘惑。雖然看不清容貌但那股青春女子的氣息瞬間鋪面而來,蒙面之上露出來的兩道柳眉微微皺起不時一挑。竟然也有種別樣的風情。
“竟然是個女的!”陸繹和崔凌同時低聲呼道。
“正是,如何!”那女子倒是囂張。眉頭一挑怒嗔道。
崔凌笑了:“想到可能是女人,要不不會用這般陰柔功夫,但沒想到是個這麼年輕的女人,好俊的輕功啊。”
“你該幹嘛幹嘛去,沒事兒別在這兒跟我吊膀子。”那女子說道:“剛才你打了我一掌我還沒說呢,有本事你別跑,待我調息好了咱們再戰一次。”
“我就是吊膀子也不和你吊,你這人倒也有趣,明明是你先作弄我們在先,怎麼現在反倒是說起我們的不是來了,真是豬八戒倒打一耙啊。”崔凌也是嘴上不饒人的角色。
陸繹笑道:“小崔說的極是,姑娘敢問你可是北方人。”
那女子一愣不做聲響,崔凌張嘴要問卻也迅速明白了,笑著說道:“還是你老陸機靈。”雖然那女子說的是一口標準的官話,但她說了一個方言,吊膀子。
所謂吊膀子一者男女兩情相悅互相看對了眼眉來眼去的*,還有一種解釋便是指嬉皮笑臉男子耍流氓的行為。剛才所用的是第二種解釋,也就是暗指崔凌是個見了女人拔不動腿出去亂勾搭女人的臭流氓。
這句方言的典故本出自江浙地帶,但後來也沒人這麼說了,反倒是北方開始流行起來,覺得頗為貼切。所以雖然這女子的官話不帶口音,卻依然從這句方言大致推斷出來她極可能是北方人。
崔凌搖頭晃腦道:“既然是個姑娘家的,不願於我等多聊,那我還真就得吊個膀子耍個潑皮,得罪了。”
說著崔凌就要上前制住那女子,意圖強行帶回陸府再說。那女子卻厲聲問道:“你要做什麼!”
“這位姑娘,您既然不說你為何夜探陸府,那在下也只能得罪了,把你帶回家裡去問問。”崔凌道,那女子忙搖著頭往後退去,動作快的如同鬼魅一般,眼見就要與黑暗融為一體,卻見崔凌抽出劍來說道:“別逼我動手。”
那女子也知道崔凌的厲害,不再敢往後退去,憤怒的看向陸繹和崔凌道:“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陸繹冷笑一聲說道:“我們不是什麼大男人,弱冠還未到,其次你在陸府來去自如,我們先前追了你多少次竟然沒追上你。你要是弱女子,只怕天下不少男子也都要弱到不像話了吧。”
“你是陸家的主人吧,今日你放我一馬,我明日再去登門拜會,如何?”女子說道。
“哦?不裝神弄鬼了。準備走正門?”陸繹略帶嘲諷的說道,但女子好似沒聽出來的點了點頭,崔凌卻道:“老陸別信她的鬼話,這女的太可疑了,身手宛如鬼魅一般,藏氣的功夫也是出很入化放眼大明。這樣的人物我想不出來有幾個,非得帶回去問個清楚。要不然的話,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明天她不來我可沒地兒給你抓去。”
“呸,你不知道那是你孤陋寡聞。怎麼能說我古怪!”那女子牙尖嘴利此時說道。
崔凌還欲再說卻突然說道:“老陸,外面來人了,離著很近了,好快,到了!”
陸繹大驚失色,能讓崔凌這麼緩慢發現的人絕不是一般人,很可能和這個女子如出一轍。這時候那女子猛然從懷裡掏出了什麼東西照著陸繹和崔凌就執了過來,陸繹和崔凌動作極快閃身讓開。卻見那女子又往地上扔了一個什麼東西,頓時騰起一團煙霧瞬間籠罩了女子全身。這次不用崔凌說,陸繹也感覺女子閃身出去了。兩人擔心那煙有毒,便閉氣凝神不敢呼吸守住親臨,也迅速的退出了鎮海樓。
剛一出去,便發現門外肅立這十多個同樣身穿夜行衣的人,他們或蹲或肅立,但身形都十分精妙。排布的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