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如今,任天翔非但沒有傷亡慘重,反而兵不血刃的就救出了少林武僧,他並沒有讓人上前衝殺,待陸繹那隊神秘人馬殺出來後他們才緊隨而至,在另一側開始衝殺。但當時朝廷兵馬混亂不堪,又被崔英和文鬥給打怕了,一觸即潰四散逃離。加之任家帶來的都是一些高手,除非被殺基本不存在誤傷和墜下馬去的事情。故此這一場仗打下來,任天翔帶去的人馬竟然毫髮未傷,這怎能讓任天翔不自豪。
自家沒有損失,還讓少林知了人情,此乃天大的便宜。任天翔鞭鞭打馬,別提多快活了,臨近洛陽的時候,有任家族人提醒說氣氛有些不對。任天翔連連發笑說這般太過謹慎,已經進入任家的地頭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話雖如此,但任天翔也不是傻子,心中留了神細細觀察,雖然沒有什麼異常。但四周的氣氛有些緊張。練武之人通常不光五感極強,而且第六感也很強,通常感覺情況不對就能下意識的做出反應,這宛如小偷遇到另外的小偷的時候能感覺出賊念來一樣,武人大多也能感覺出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殺機。
任天翔率任家眾人來到洛陽城下的時候,卻遲遲不敢進城,思量許久雖覺得到了家門口不敢進去有些丟人,但無風不起浪自己這樣預感必定有理由,而且不是一個人有這種強烈的感覺,眾人皆有此感。故此本著一切謹慎小心為妙的原則,任天翔派了十來個人先進城探一下。
未曾想到。那幾個人進去一會兒就打馬狂奔就要出來,最終還連連大喊危險,但話沒出口就被亂箭射瞬間成了刺蝟。再看城樓上。已經出現了大明守軍,任天翔剛想罵就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些駐軍守將了,而是一些看似兇惡的生面孔,而城上還站著幾個宦官。
一宦官哈哈大笑道:“任天翔,你可比你父親聰明多了。你父親若是殺了守將平命死守還能有一線生機,但這老傢伙還以為自己能夠瞞天過海呢,竟然自不量力的讓我們進了城。哼哼。”
“狗閹人,你把我父親怎麼樣了!”任天翔大叫道。
凡是宦官最討厭別人稱其閹人,就是陳洪這般的沉穩內斂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也是討厭。誰要敢當面叫出雖不會向現在這人一般暴跳如雷,或許可能會一笑而過,但心裡卻是生了個梗,日後沒那人好果子吃。城牆上的幾名宦官大喊大叫道:“讓你嘴硬。且看這是什麼!”
說著城門上垂下幾具麻繩纏繞吊著的屍體。其中沒有他的父親任中橫的,乃是家中幾位族叔的。宦官說道:“這幾人負隅抵抗以被正法,你父親任中橫已經被押解起來,只怕伏法之後也命不久矣了,哈哈哈哈。”
“來人,隨我搶人。”任天翔大吼一聲一馬當先想要槍下那些懸掛屍體,結果火銃齊鳴箭雨鋪天蓋日而來,縱然任家鞭子耍得好卻也有不少人中箭墜下馬去。任天翔睚眥欲裂。使勁壓住心頭的怒火,想要保住任家最後的血脈。否則命喪於此誰還能救父親任中橫呢。任天翔忍痛下令撤軍,一眾人等快速離開。
撤到安全地帶後,清點人數加之剛才衝入城中死去的人,足死二十餘人,傷四十餘人。有人說道:“少主,咱們該如何是好,不如衝殺回去戰個你死我活,也好過受這等窩囊氣啊。”
“大業未成豈能身先死?更何況家主還活著,剛才那狗官不是說了嗎,家主被押解進京了,咱們這才離家幾天,他們應該不會走的太遠,咱們還是去劫囚車就家主吧。”另一人說道。
任天翔突然做了個下壓的手勢說道:“不可,敵人既然知道我們在外,定會猜到我們要去劫囚車,所以定會有所防備,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要儲存實力。”
“那少主,家主安危就放任不管了嗎?”有人急道。
任天翔眼睛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卻依然儘量保持著平靜,也算是一條堅忍的漢子,他說道:“非也,只不過單靠我們的力量是萬萬做不到的,咱們如今實力太弱,需要有強援,先去追上少林悟靈大師他們。然後然後在一起去山東,求陸炳就我父親。”
“少主,陸炳可是因為順天府燕家的事兒,和咱任家有些不對付的,悟靈的話還沒遞到,不知陸傢什麼反應,若是貿然前去只怕就算沒什麼危險估計也要受到折辱。任家威武不能倒啊,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還望少主再做思量。”有一年長之人說道,此言一出有不少人點頭贊成。
任天翔卻揮了揮手手中的鞭子,鞭子在空中炸了個響,眾人立刻安靜下來。任天翔一字一句的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成大事,需忍辱負重,任家已經家破人亡,還要什麼威武,還要什麼臉面,走,違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