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崔凌不解道。
“比如現如今悟靈在南京城中大肆傳播佛教,廣納教眾,已經有了一支不小的隊伍,而且他開始往軍中傳播教義,不過佛教不殺生,悟靈倒是活泛,聲稱奉旨破戒,殺敵不過是為了天下蒼生,每殺一人就是行一份修行。”陸繹道。
崔凌說:“這不正好嗎,如此一來士兵們奮勇殺敵,實在是有利於我軍啊。”
“我沒說有害啊,只不過宗教這東西難以控制,著實是把雙刃劍,用好了可以威力大增,用不好那就是引狼入室了。如果有一天。他們有什麼要求我們無法滿足的時候,或者當我們背道而馳之日,若是底層士兵有一半是佛教弟子。而且已經被洗腦,教義深入骨髓之中,那我們怎麼辦?或許你可能會說我想多了,但你看悟靈最近的作為,不光是對基層士兵和將領宣揚佛教,他知道高層將領大多都有明確的信仰或者明白宗教有時候不過是為政治服務的工具罷了,所以他沒有給高層宣傳佛教。但依然極力拉攏。拉攏的目的何在?我不知道,但動機只怕不純,商人無利不起早。現在沒想到和尚也這樣了。悟須雖然也很危險,但他只知道在各種勢力之間周旋,並且利用這些力量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實際上他並沒好好利用宗教的力量。相比之下。悟靈則更像個出家人。起碼在表面上是這樣的,他掌握的是在自己手裡的權利,根本不用依附於他人。”陸繹講到。
崔凌點點頭:“按照你這麼說,這個悟靈還真挺可疑的,帶走吧,帶在身邊還放心一些。”
“就是這樣。”陸繹說,就在這時候,門外有士兵急急趕來的動靜。兩人不再說話只聽門外一路喊報的聲音,陸繹讓士兵進來。士兵稱有人給城內射了一封信函。
陸繹開啟一後看了幾眼,然後遞給崔凌說道:“崔凌你看看吧,這是趙慿給你的解釋。”
“我就說嘛,她定會言而有信的。”說著崔凌接過信函看了起來。
原來趙慿本是東瀛女子,原名伊賀清流,父親趙一郎名曰伊賀上野。最初伊賀家族是忍者中的上忍之家,地位相當崇高,後來源氏外戚北條一族結束了掌權,統一慢慢破裂,各個大名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層出不窮,伊賀上野的家族為自己本地的大明效力,但忍者的卻在戰爭中地位發生了變化。大部分的忍者從和武士齊名的位置,變成了家奴刺客一類的東西,而他們則也從戰場上退下成為了專門刺探情報暗殺等髒活的工作者。
再到後來,因為戰亂幾大忍者流派紛紛滅亡,變成了數以百計的小流派。而忍者的待遇也逐步降低,要比武士低許多許多。但忍者的忠心卻足以武士比擬,甚至有更嚴苛的紀律和更大的作用。而且忍者要忍受十分多的委屈,作為一個武士揚名立萬後可以受到重用,忍者到頭來也就是個流派的頭目或者叫影。他們是藏在暗處的部隊,做的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自然也就不能登大雅之堂,而且忍者講究的藏於黑暗之中,若是出現在大眾之間,讓人人都知道了他們的樣貌,只怕日後就難以行動了。
隨著戰亂的擴大,就連當年的著名的伊賀家族都破裂,伊賀上野則隱姓埋名成為了一名大名手下的武士。武士在明處,忍者在暗處,兩方一明一暗互相憎恨,也都對對方感到不恥,為了生計問題,伊賀上野只能裝作是名武士,甚至和其他武士一起嘲諷忍者,說他們是跳樑小醜雜耍藝人。
事實上,落魄的忍者真的會做跳樑小醜或者雜耍藝人,但更多的時候不過是為了工作需要,不管是偵查還是刺探,這些都是必須的。忍者是一個忍辱負重的工作,需要心性的磨練。那段時間既是伊賀上野對自身磨練也是外界對他心智的塑造,慢慢的伊賀上野當上了將軍,憑著一身高超的武藝,他漸漸在日本領土上揚名起來。可就在伊賀上野固步不前的時候,日本呢卻再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個變化源於一個大明大臣的進攻,此人名叫陸炳。
那時候的伊賀上野已經結婚並生下了長女伊賀清流,也就是後來的趙慿了。陸炳征討完琉球之後,因為心中對倭人的厭惡,以及倭人屢犯大明之事的仇恨,率兵攻打日本。從此日本就更加混亂了,陸炳在日本人的眼中就是惡魔的化身,窮徵暴斂飛揚跋扈,把日本從此帶入了個更加落魄的地步。大批大名和將軍被殺,趁著陸炳收到聖旨率軍離開日本的時候,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伊賀上野從此崛起,自己成為了大名。
伊賀上野的身份自從成了大名,立刻著手學習大明的科技。他的生平看似隱匿的極好,但卻騙不過許多忍者的眼睛。不少附近的忍者皆知伊賀上野本就是忍者,自然會提攜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