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這人意志不堅定,讓他脫離這片容易誘惑他的領土來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茫茫大海之上,或許更能不讓他犯錯,也能保護兄弟情義。論起這方面來。陸炳的確思前想後想的周密。這就是陸炳。一個宰相肚裡能撐船,平時粗野豪放的人,但有時候卻又粗中帶細,心思比針尖都細。
段清風說道:“大哥何出此言?”
“剛才揮掌成冰的本事真不是蓋得,另外啊我聽你說的道教思想都想信奉了,嘖嘖嘖,真不錯,沒想到練武之人還有如此思想境界。”孟霖褒讚道。說的倒是真情實意,卻總讓人聽著有點譏諷的意味在裡面。
“大哥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呵呵,其實我師父一輩子都沒當上武當掌門,因為立下的誓言也為了種種,我想我得替師父做點什麼。再說了,陸炳不知能否完成一統大業,我也得為我兄弟鋪墊道路,實在不行來到他所謂這個南美洲也能有所發展不是?若是他能一統大業,那我就該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站在他背後默默當他的影子這麼多年,其實我還畢竟是個道士啊。”段清風道。
孟霖點了點頭:“陸炳有你這樣的好兄弟,我真為他感到高興。不過兄弟,我上次離開的時候實在沒想到能夠傳教這麼順利,而且你發現沒有,這次自從道教傳播開來之後,明顯的就少了很多戰亂,當然有陸家軍的武力威懾在裡面,但我想更多的還是宗教的力量。現如今不少人都是同門,俗話說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只要你在,估計就不存在什麼分,這片土地或許就是一片淨土,可以長治久安幾十年呢。而且自從宗教的力量發揮之後,咱們這次不管是運輸還是買賣東西,收集銀礦原石和收攏糧草都順利了許多,我覺得這裡面你小子功不可沒啊。”
“大哥言過了,我可不能稱小子了,都馬上馬快不惑這年的人了,再稱小子只怕有些不合適了。”段清風笑道。
孟霖也笑了:“哈哈哈哈,口誤口誤,回去了,希望這次能順風順水早一些回去,也不知道我三弟怎麼樣了,也不知道我二弟和韃靼的仗打的又如何。家中妻兒可好,這都不知道,心急如麻啊。”
“大哥莫急,這次咱們有經驗了,估計再有三十幾天咱們就能到家了。”段清風和孟霖邊說著話,邊朝著艙內走去。
沈紫杉正在那裡寫寫畫畫,一看兩人進來,連忙把那堆東**了起來,孟霖和段清風都是練武之人,自然眼見得很,雖然沒看到寫的是什麼,但也看到了紅色的帖子,好似什麼請帖一般,沈紫杉拿過一件衣服把那堆東西蓋了起來,然後衝段清風吐了吐舌頭說道:“看什麼看,切,要看啊,你看這個!”說著拿起桌子上的一本道:“大哥你也看。”
“武當門規。”孟霖和段清風異口同聲的念道,這本道:“我武當山不是有門規嗎,在加上全真教的清規戒律,這就已經遵守不過來了,若是再弄一些只怕你是謄抄的還是?”
“開啟看看,不久一目瞭然了嗎?”孟霖笑著說道,沈紫杉笑道:“平時替陸炳辦事兒的時候聰明無比,練武的時候天資聰穎,怎麼這時候反而成了木頭疙瘩?還是大哥睿智。”
果然,這本書不是謄抄整理而成的,而是沈紫杉結合許多門規。包括她沈家的規矩綜合到一起,然後化繁為簡編篡而成的。
段清風和孟霖坐下來,看了半晌。段清風連連點頭。這門規確實是編的煞費苦心,很多地方說的很有道理,讓人信服,但總感覺不倫不類的。段清風說道:“你這既不是正一教,也不是全真教,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啊。”
“笨蛋,為什麼要跟著人家學啊。你在一片新的領土上,你就是開教的先祖,自然要叫清風教了。這個名字不錯吧。那天陸炳說個詞兒,我覺得特別好,叫我想想,叫什麼嘞。叫品牌效應。”沈紫杉說道。
段清風說道:“可是我是全真教的門人啊。”
“你真是無可救藥了。你是道教中人,如今自己開山立派就有了資格離開全真教。你們全真教的先祖不也是自己創教的嗎,又是天上轟然掉下來個全真教。”沈紫杉說道,孟霖聽到此言哈哈大笑起來,隨即說道:“弟妹,只怕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嗎,你看這條,可婚配。可有一妻,戒淫色。不得有妾,更不得有外色入體。交合之人白首偕老,不得叛之,配偶信教與否不得強求,凡我門人必當遵守。”
“怎麼,大哥認為這條有問題?”沈紫杉壞笑著反問道。
孟霖起身說道:“這讓段兄弟既可以娶了你,又能保證一生一世只有你這一個女人,開派祖師必然要遵守自己立下的規矩啊,這條計策真毒辣。兄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