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而韋銀豹和韋朝奉則是做觀望狀態,兩家互成犄角相互扶持,頗有結盟的架勢,在古田義軍中與王振虎分庭抗禮。
王振虎經過了三個月的招兵買馬,便迅速恢復了往日的元氣,不加林銀漢的部下已達到五萬之眾,同時他對林銀漢也是不薄,再也沒有擺架子拿姿態,而是和林銀漢平起平坐,一家兩人說了算。
陸炳真的怕了嗎?自然不是。王振虎的進攻雖然猛烈,雖然陸炳選擇了撤退,但無非是權宜之計,陸炳可是幾經生死的悍將,這點廝殺算得了什麼,自己一身強橫的本事就算一人對敵,也能殺個七進七出。
不過現在面臨的不是幾進幾齣的問題,而是要擊敗敵軍事情,遲則生變日久無益。大軍在外。耗費的都是百姓的血汗和國家的糧食,更何況西北那邊戰況也不穩定,而鄂爾多斯和安南雖然迅速平定但已然有小股勢力抗爭,陷入零星作戰的狀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陸炳可不敢小覷。更跟他們牽扯不起,不趕緊平定下古田叛軍不知道哪裡又會被火星點燃從此戰亂紛紛。
既然無法一次性剿滅叛軍,需持久作戰,那就不妨下一盤大棋,陸炳認識到自己最初操之過急,已經反抗了幾代人的古田叛軍哪裡這麼容易被徹底消滅。所有的矛盾不光在與大明的官制還有民族的差異。既然如此,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條計策陸炳早已有些想法,只是沒個既熟悉當地民情又智謀相當的人可以跟上思路幫陸炳梳理一下,廣西這裡是多民族群居。古田叛軍多是以壯族為主,其他民族為輔,這就會產生多數和少數的差異從而產生民族和信仰矛盾。這便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原先的當地督軍蔡經終於遲遲趕到,原來蔡經赴任後母親大病,蔡經忙於盡孝卻染上了時疫,聽到陸炳的召喚蔡經連忙奔赴戰場為國效力,但路上卻久病不起差點死在路上,故此才姍姍來遲。
陸炳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問道:“蔡經,是否可以利用當地力量對古田叛軍進行制衡。我朝廷兵馬只留下萬餘人進行輔助和防守,任由他們自相殘殺我坐收漁翁之利?”
“倒不是不可以,前朝也有先例,早在太祖高皇帝統一天下之初就利用當地人協助治理。到了正統二年朝廷開始利用當地僱傭兵馬進行剿匪等事。十餘年後,到景泰年間,這已經成為了常態,但問題也就與此同時出現了。”蔡經說道,說著說著他劇烈咳嗽了起來。
陸炳眉頭微皺問道:“你的身體還好吧?”
“屬下謝大將軍關心,我身體已無大礙,只需再調養幾日便能痊癒。”蔡經說道。陸炳點點頭道:“那你說說會有什麼問題吧?”
蔡經抱拳答是,然後說道:“廣西此地所謂的當地團練被稱為狼兵,形成一定規模後不光用於當地的剿匪,更會派去東南沿海去抗擊倭寇。到前朝正德年間狼兵卻被武宗皇帝撤去。原因是當年出了一件事情,派往江西剿匪的狼兵違抗軍紀。燒殺擄掠壞我大明子民,反比倭寇之災尤甚。狼兵戰鬥力極高,和叛軍的區別不大,這裡的人天生就好戰,每個都是天生的鬥士。大人與這夥古田叛軍也打了不少交到了,恕在下直言,朝廷這邊兵精將勇裝備精良,乃是朝廷五大營和各地駐軍的主力兵馬,甚至還有大人帶來的百鍊精兵。在下一路上看過了,大人的百鍊精兵果然不凡,各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兵,更加難得的是紀律嚴明服從命令。”
“可是,平心而論,若是叛軍也配上相應的裝備,不說和百鍊精兵看齊,就是和朝廷兵馬相當,那大人還會安坐於此嗎?”蔡經話鋒一轉說道,說完肅立在那裡不再說話了,這些話在蔡經心中不吐不快,但這就等於赤裸裸的告訴陸炳,你瞎折騰了半天也沒佔到敵軍什麼便宜,純屬無用功,還不如我蔡經在的時候。所以當年沒有平定戰亂並非我蔡經無能,任誰來都沒用,反倒是不如我在的時候安寧。
陸炳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著叫了蔡經的字,道:“蔡廷彝啊蔡廷彝,你這人還真是直言不諱。沒錯,我的確小看古田叛軍了,我投入了最多的兵力,卻完全沒佔到一點便宜,這是實情,你不必害怕。我陸炳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的確,這群叛軍作戰英勇,即便武器落後,很多士兵甚至連鐵器都沒有卻可以迎敵致勝攻城拔寨,戰鬥力十分驚人。可想而知,若是他們配備上成建制的裝備,定會所向披靡。你說的沒錯,真的沒錯。”
“大將軍所言極是,”蔡經道:“這也就是為何先前朝廷這麼愛收編狼兵的原因。可是同樣,他們野蠻不服管教,即便在廣西當地,也會趁機殺入城鎮,掠奪當地百姓,屠城屠寨更是常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