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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記得,全院的人陪您吃齋唸佛,也算彌補了您的修行了,咱院裡人多,平均下來一年一天都夠幫您補貼的了,您看這樣可好?”

“你呀,你呀,都說傻大個傻大個的,我看你個子也高塊頭也大。長的憨厚,腦子卻是聰明得很。大德啊,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不過你可要留下來陪我這老太太一起吃啊。”老夫人說道。

“妥了,這都不是事兒。”夏大德匆匆跑開了,見到戚景通和陸炳站在那裡打了個招呼說道:“這肉不敢放久了,血幹了就不好吃了。你倆先陪老太太說話,我一會兒就回來。”

“二哥,你說誰是狗脾氣?”陸炳似笑非笑道。

“剛才不是為了哄老太太嗎?”夏大德嘿嘿笑著答道,然後快步跑開了。

戚景通眼含熱淚,他想過陸炳善待自己的母親,也想過陸炳怎樣給母親錦衣玉食的生活。但他卻從未想過陸炳有如此用心,讓自己這個親生兒子都自愧不如。戚老夫人也看到了戚景通,頓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眼眶瞬間紅了,戚景通快不上前撩袍便跪,未語淚先流:“娘。”

“哎,景通。你回來了。”老太太撫摸著戚景通的臉頰說道,不論戚景通年歲幾許在母親的眼中他永遠都是個孩子,眼眶不由自主的也就溼潤了。

戚景通擦了擦眼角不由自主流出來的淚水道:“娘,是孩兒,孩兒回來了,孩兒回來看您了,您身體還好吧?”

“好,好著呢。炳兒現在伺候著我別提多好了,我那些老毛病也都醫好了,你這是交了個好兄弟啊,咱戚家可要記得這份恩情。”戚老夫人說道,戚景通點了點頭:“娘,孩兒記下了。”

陸炳的眼眶不禁也有些溼潤了,想起遠在京城的父母。年歲也慢慢大了,自己做兒子的卻不能在父母跟前盡孝,不禁有些難過,甚至在這一刻起過找個機會回京任職。也好與家人團聚的念頭。陸炳深吸一口氣,生怕哭出來,趕忙打斷道:“高興的日子都哭啥,走,老太君,咱們今天開個席,給世顯兄接風洗塵,算是歡迎他回家了。”

“好。”老太太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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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結束後,老太太便被丫鬟們攙著去遛彎了,陸炳和夏大德以及戚景通沏了一壺茶,坐在院中聊了起來。京城的情況果然如同戚景通所說的那般,風雨再起,陸炳選擇逃避,不聽京城的動向也是正確的,否則他早就被氣的七竅生煙了。陸炳本就知道京城的動向,而現如今透過戚景通寥寥數言講出來的話,又讓陸炳勃然大怒,把茶杯狠狠的摔碎在了地上,口中大喝:“有此昏君,天不滅大明,於理何在!”

原來自從陸炳等人離京之後,張璁等小人算是徹底得了勢。張璁多次落第,但有人給他算命說三年中進士,再三年驟貴,這下張璁才決定最後一次考取功名的,結果果然中了。不得不說命數的確神器,中進士後又過了三年,楊廷和走了張璁等人入京,果真開始了驟貴。張璁從南京刑部主事的位置升成了翰林院學士,這是一個正五品的官,按說也不算是驟貴,可是這確是個前途無量的官職。

翰林院學士這個位置多是庶吉士來任的,張璁顯然不是,他在科舉中連個較好的名詞都算不上,這顯然是破格提拔的,純屬是沾了大禮儀事件的光。翰林院學士這個職位相當於皇帝的秘書加老師,有時候亦兼任東宮太子的老師,可謂是前途無量。所以說,當上了翰林院學士,就等於驟貴的第一步了。

自古要給皇帝避名諱,觀世音菩薩還得避開李世民的世字變成觀音呢,更別說張璁了。這整日上朝的,張璁的璁和朱厚熜的熜讀音相同,故而為了避諱,皇帝還特地賜給張璁一個名,張孚敬,字茂恭。

這下皇帝親自賜的名,讓張璁更加囂張了。他在朝中如何作威作福,混的如魚得水暫且不說,就公平而言,雖然此人有些小人得志,但上位初期倒也是為國為民,還算是一個好官,可是接下來他做的事情卻讓陸炳恨得牙根癢癢。

當初錦衣衛那些因楊廷和新政被罷黜而懷恨在心的人,半路埋伏楊慎,結果被入魔的陸炳燒成了灰燼,一時間武人再敢招惹楊慎,到了沈家的地盤,就更沒人敢於冒犯了,於是乎他們便想到了另一條計策。在張璁的指導下,錦衣衛百戶王邦奇。聯合數人聯名上書,參奏楊廷和,到沒寫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都是些虛頭巴腦的文辭,上面就寫著一條實在的汙衊,楊廷和是奸黨!

朱厚熜的心胸極其狹小,他認為饒了楊廷和就是個錯。睚眥必報的朱厚熜必須報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