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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少受苦,可未曾想到這孩子的精神都有些崩潰了,說出話來語無倫次前言不搭後語的,慌慌張張好似懼怕那隨時而來的毆打一般。那幼小的身體顫抖著,失神的眼睛躲閃著。透出無窮的恐懼,看著看著,江彬的眼淚就下來了。郭勳,算你這個狗雜種命好,若不是現在沒法殺你,我定會將你千刀萬剮。江彬握緊拳頭,憤恨的想道。

那年全家被抄的時候。江然才兩歲,而今孩子已經不記得江彬了。江然的衣服很短,直立著不動尚且還能遮掩,稍一動彈就露胳膊露肉的,目所能及的地方盡是些鞭痕,眼光裡面的懼意讓人看了心碎。好似眼前的這幫大人不是人而是魔鬼一般。

陸炳猛然一拍桌子喝道:“給我站起來。”江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低著頭不敢說話,身子不停地打著哆嗦,就像是生病打擺子一樣。

陸炳走到他面前扶住孩子肩頭,微微用力。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給我記住,我叫陸炳。字文孚。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兒子,而不是誰的奴隸,只跪父母,連天地都可不跪,不為別的,因為你爹叫陸炳!當然除了父母以外,你唯一要跪的是這個人。”陸炳說著話看到了偷偷拭淚的江彬,心頭又是一陣酸楚指向江彬,說道:“兒子,去,給那位大伯磕個頭。”

江然顯然不會因為陸炳的幾句話而釋然,他只是個孩子,先前養成的恐懼讓他明白要服從大人們的一切命令,不管這個人是老爺少爺管家還是丫鬟。他沒敢抬頭看這個聲稱是自己爹的俊朗男子,因為從小他都被人罵做事沒爹的野種,而今竟然有人做自己的爹了,幸福來得太快了,讓江然有些不敢相信。

江然現在的順從,純屬先前的習慣,於是走到江彬面前,納頭便拜。剛才那個說是自己爹的人說了不讓自己亂磕頭,可已經叩頭磕習慣的江然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反而因為這個頭磕了下去,而心情舒爽了很多,好似這才他應有的生活。

江然聽陸炳剛才的那番話,沒覺得有什麼,心中只是有些許好奇,有些許激動,可今後的日子怎樣他說不準。但站在江彬的角度上卻截然不同,陸炳剛才的那番話卻著實令這個老政客的心中翻江倒海感動萬分,江彬伸手扶起了江然,摸了摸他的頭對陸炳抱拳道:“謝了兄弟。”然後轉身從窗戶翻出,消失在院落之中。

陸炳知道,江彬之所以匆匆而去,是因為心願已了,更是因為若是此時不走的話,怕是要淚灑當場泣不成聲了,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了,人就是如此親情的感動可能在一瞬間,便是永久的羈絆,牽掛終生。

陸炳坐回了木椅之上對江然說道:“從今天起,你叫陸繹,是我陸炳的兒子,沒有可以傷害你,欺負你。告訴爹,你叫什麼名字。”

江然這次聽明白了,這個男子果真要做自己的爹,不管他日後對自己如何,但是從今天起我江然有爹了!雖然江然年幼,但是也在郭勳的武定侯府中見過人家的父子,他曾問過為啥自己沒有爹,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

而今自己竟然也有爹了,這爹好似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雖然自己的爹沒有長長的鬍鬚,年紀也很輕,但是一點也不減他的威儀,他正如一尊戰神一般端坐在木椅上,不怒自威!

江然諾諾的叫了聲爹,然後答道:“兒名曰陸繹。”

“給老子大聲點!”

“陸繹!”

“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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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帶走陸繹給他安排房屋休息後,陸炳長舒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對段清風說道:“這孩子多可憐啊,你怎麼還能笑出來呢?”

段清風笑道:“文孚兄啊,你現在怪可以的啊。我沒記錯的話,今年你二十有四吧。我剛才路過廂房,聽到屋內有一女子走路,分明有輕功的底子,但是略顯拖拉應該是有孕在身。我想應當是楊小姐,不,應當叫嫂夫人,這麼一來你就應該有三個兒子了。我在想,你若是到了不惑之年。是否就該兒孫滿堂了呢,哈哈哈哈。我就是笑這個,怎麼還不準啊?”

“去你的,當然準你笑了。你以為我想啊,少生孩子多種樹的道理我是明白的。”陸炳笑罵道:“不過你說的真可能有道理,我到不惑之歲的時候,怕是連孫子也有了。這說明啥啊。說明老子的傢伙事兒強悍,有些人想要還要不上呢,所以咱就且偷著樂去吧。再說了,現在什麼年間,又不講究什麼勞什子計劃生育,生多了也不罰款。那我怕啥,生去唄,生個兒孫滿堂才好呢。對了,清風兄弟,你的內丹拿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