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若是段兄弟不嫌棄。咱們也當弟兄來處。”
“那是再好不過的了。”段清風依然冷冰冰的說道,說著舉杯邀向兩人,三人碰杯一飲而盡。
戚景通問道:“段兄弟武功至此,應當在天下能位居前列了吧?”
段清風點點頭:“當仁不讓的說,確實如此,我應當能排入前十之中。其實文孚就是不上進。若是她勤加苦練定能在我之上。不往遠處說就是現在他能夠專心練上兩三年,便能進入天下前五的高手。”
“可拉倒吧,我沒你這麼武痴。再說我哪有這空,我前一陣漁場亂七八糟的事情忙得我連上廁所的功夫都快沒了,還練功呢,我志不在此。咱就說你吧,你就算練成了,能敵得過千軍萬馬嗎?你說可以在千軍萬馬中如履平地,來去自如,這個我信,可若是真面迎敵呢,不殺傷有生力量就沒有功效。於國於民都是無用了,那練功做什麼,若是自保,我想現如今咱們三個功力已經夠了。”
陸炳見段清風要說話又說道:“你別不服氣,就算你能夠敵得過千軍萬馬,那若是對方是上千個武林中人呢?就算這個也可以,萬箭齊發,火銃齊射,下毒暗算,總之要殺你那是防不勝防。所以這武功就是能夠強身健體,能夠防身就足夠了,能夠練得好呢就多練練,沒必要當做終身事業去做。就算當了天下第一,我看日子也不見得比我過的逍遙。我現在有你們這幫哥哥兄弟的,還有夫人子女,更有自己喜歡的事業,能在歷史上留下存在感,在現實中也有存在的價值,這就足夠了。”陸炳侃侃而談:“更何況實業興國,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覺得這錢比權有時候還實在,金錢用好了其樂無窮啊,哈哈。”
段清風白了陸炳一眼道:“竟是些歪理邪說,以後你別叫陸炳了,你叫常有理算了。”
三人笑了起來,戚景通問道:“陸炳清風你倆接下來有何打算?”
段清風不假思索道:“練武修心,待師父雲遊歸來給他老人家養老送終,然後繼續與劍相伴,當然若是陸文孚他能勤加苦練,和我相對舞劍切磋比試,那就更好了,只可惜他不上進啊。”
“你怎又有繞回了,就此給我打住啊。說起日後打算,我沒啥打算,就是做些想做的事情,我現在錢有了,名也有了,就是好好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行。至於生意,長此以往發展下去也足夠兒孫吃一輩子的,是否繼續做大也要看市場的規律和我個人的精力,沒必要為了這等事情把自己弄得好累。待家父退任了,把他們老兩口和我弟弟妹妹一起接到這裡來,其樂融融共享天倫這多爽。若是非要問我希望做的事情,幫我一個兄長報仇,再找到萬老爺子,就這兩條別無他求了。”陸炳說道。
段清風點了點頭,陸炳雖然未曾說明,但是段清風聽得明白他所說的兄長應當是朱厚照,富貴不忘,安逸不遺,陸炳做到了對兄弟的承諾,一死一生乃知交情。羊角哀左伯桃,俞伯牙鍾子期不過爾耳,亦與陸炳朱厚照之情同也。
戚景通見陸炳的眼神有些飄忽了,再看段清風目光閃爍,便知道其中定有內情,君子非禮勿言,故而戚景通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疑惑。陸炳很快把思緒抽離出來,對戚景通問道:“世顯兄準備何時啟程回京,算日子也快了吧,你提前給我說一聲,我好讓下人把託你帶回京城的禮品給你裝車。”
“也快了,再過幾日就走吧,禮品還能送多少,到時候再說也來得及裝。”戚景通說道,陸炳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戚景通繼續說道:“只不過此一去也不知何時能夠歸來,家中老母還得拜託兄弟你了。”
“咱們弟兄之間還說什麼客套話,我家那邊你也幫忙多照看著點。”陸炳笑著拍拍戚景通的肩膀笑道,三人把酒言歡談文弄武倒是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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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戚景通拜別了母親,準備啟程回京,除了陸府的宅子,戚景通著實又被震驚了一下子,戚景通指著那一長溜十多輛馬車問道:“這不會是?”
“不是給你說了嗎,去京城幫我送禮,這是禮單,這是書信,都幫我一一給到啊,多謝了。”陸炳遞給戚景通一沓書信和一本厚厚的禮單說道。
戚景通輕咳一聲說道:“那什麼,這一路上壓著這麼多貴重禮品行路,怕是不安全吧?”
“這個世顯兄放心,我早有安排,我陸炳是這麼顧頭不顧腚的人嗎?”陸炳說著指向一旁,從那邊來了七八十名漢子,雖說精壯但不是個個都是四肢粗壯的猛士,甚至有的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