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脖頸的斷口處竟然結了一層寒冰。血液都被堵塞住了,一時間噴湧不出,過了片刻後才血如湧注噴灑而出,這般才明白陸炳並不是開玩笑的。而段清風這般高深的武藝,也徹底折服了這幫朝廷鷹犬。
“陸大人饒命啊。”
“我說了我不是陸大人,這算第一句。”
“我們不服。他孃的咱們比劃比劃。”說著就有幾個年輕的後生見已經沒有活路了,便要撲上來做困獸猶鬥拼死一搏,帶頭的趕緊攔住,心中暗罵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第二句。”
“我們是來刺殺楊慎的,我們知道陸兄您與楊慎一路同行。故而不敢下手,這才埋伏在你們分道處。沒想到”
“第三句,不過算你們老實,就先饒你們一命,怎麼?沒想到我還能繼續往南送他們對吧,你們肯定以為楊慎往南行,走繁華官道避開危險,而千里送君終須一別我也一定不會再相送,對不對!實話告訴你們,我就要一路護送楊慎到永昌,到了永昌你們也別想下手,那邊有沈家護著他,都是錦衣衛的同仁,沈家的厲害你們也有所耳聞吧。總之我可以保證你們若是去的話,定會生不如死,比落到我手裡還慘。”陸炳說道。
那與陸炳認識的錦衣衛說道:“我們知道了,陸大人不,是陸兄,還望陸兄念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交情上饒我們一命,我們日後定當報答陸兄,而且我們保證再也不來刺殺楊慎了。”
“你們保證?你們保證沒用的,你們雖然是關乎了自身的利益和仇恨才來的,可上面也有指使吧?就算錦衣衛中不派人來,那也可以花錢僱些山野匪人作案啊,這不安全。你也別給我提什麼相識之情,我與楊慎交好,咱們的點頭之交與我倆的情分比起來差得遠了,若非生死兄弟相比那就不必求情了。我想想,該怎麼處理你們才好呢?”陸炳凝眉沉思起來。
“臥槽你姥姥,跟他說不通動手吧!”一後生狂叫著抽出刀來衝了上來,這下沒人阻攔了,他們知道陸炳不會放過他們,就此任人宰割不如拼死一戰。
陸炳的名聲是大,剛才之所以不敢出來也是因為陸炳殺神的名聲在外,要不是夏大德那般掃蕩,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無奈之下這才跳出來,他們還真是對陸炳避之不及。
傳說終歸是傳說,這幫人到底是沒見過陸炳的真本事,臆想著陸炳也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就算有些本事也沒江湖傳言這麼誇張。若是說厲害,也該是那個五大三粗的京城屠夫夏大德和那面如傅粉的持劍小白臉段清風猛一些,尤其是段清風剛才那手露的形如鬼魅。
這般想法也不奇怪,主要是陸炳長得並不是五大三粗之輩如同夏大德這般,也不是段清風那樣一看便有些一代宗師的影子,再說這麼年輕的陸炳,濃眉大眼和善可嘉,誰會聯想到“殺神”這個稱號呢?
縱然陸炳身邊有兩位高手,可自己手裡的刀也不是吃素的,拼一拼還是可能有活路的,說不定能跑出去一兩個。
夏大德和段清風都看向陸炳,等待著陸炳最後的裁決,陸炳離開了深思,拍手笑道:“有了,有了,我功成之後一直沒有活靶子可以練習,就讓他們來試試吧,富貴在天是生是死看天意吧。”
段清風笑著縱身躍開,翻身上馬,雖然動作優雅但是也是匆匆忙忙,夏大德一看連忙跑開,那姿態就好似有人要殺他一樣,簡直是奪路而逃,蹬了兩下馬鐙都沒上去,差點摔個狗吃屎。夏大德邊跑邊嘟囔道:“段清風,你姥姥的,跑的怎麼這麼急幹啥,你別嚇唬我啊,等等我啊。”
陸炳笑著翻身下馬,朝著衝著自己奔來的眾多錦衣衛而去,嘴中報號道:“陸炳,奪命十三刀第六式九九歸一。”
陸炳的刀是抖得,那柄刻畫古樸的虎頭寶刀發出了真真翁鳴,就好似感應到陸炳接下來的刀招從而興奮難耐一般。陸炳低頭看向自己的寶刀,頓時有種錯覺,那刀柄虎頭上的虎眼微微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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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紅光一片,眾人只看到了紅光。熱浪,熱浪滾滾,每個人都被熱浪燻得睜不開眼睛。天地之間好似只剩下了這紅光和熱浪,久久不能消散,夏大德背過身去繼續往遠處策馬狂奔,邊跑邊問段清風道:“真他媽嚇人,能夠用武功發出這等溫度,我三弟這都不算人了,這是要逆天啊。段清風,你剛才怎麼不早說,老子跑慢一步估計就得成燒烤的了。”
夏大德說著實在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咋舌道:“我都睜不開眼了,我三弟這是怎麼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