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風解釋道。
陸炳點點頭確實如此,剛才自己想要起來好從容應對,卻忘記調整呼吸,呼吸節奏非但沒如尋常人發現門外有人一般加劇,反倒是放慢了,緩緩長長的吐了出來,是個練家子都能聽得出來,門內也是個練家子,還是個高手。陸炳想了想問道:“那第二句扯胡之前的話是啥意思?”
“就是制止他們,念短就是不讓說話,或者小聲說話,扯胡你應該知道吧,就是撤的意思。”段清風不厭其煩的解釋著,經過剛才那個大漢不自量力的嘗試之後,再也沒人敢打斷陸炳和段清風的談話。
這時候為首的一個大漢抱拳道:“這位兄弟說的不錯,看來也是合字上的朋友,敢問這兩位兄弟高姓大名,遞個門坎唄,別是合吾,到時候傷了感情。”
陸炳尋聲看去,這個大漢和他身邊一個粗矮的車軸漢子乃是段清風所說的行家,從他們走路站姿看去就不是一般匪徒可比的。段清風此刻先給陸炳解釋道:“遞門坎是指的自報家門,和問萬兒問綹子差不多,但遞門坎主要是指問師從門派或者所屬的大當家,估計是看咱倆的伸手以為是武林中人呢。”
段清風給陸炳解釋完這才回答道:“這位合字上的兄弟,諸位併肩子們,我們非土匪,也不是商人,現如今也算不上武林人士,我們是應你們大當家的要求而來的。若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當是一夥的,我說的對否?”
那人也不好回答對錯,生怕被不知情的段清風給詐出來,或者說岔了就不妙了,突然那漢子身子一震,忙問段清風道:“你是陸炳?”
陸炳此刻沒好氣道:“你爺爺我才是,他這般清秀,哪有我長得威武,別看她了,我說了我才是陸炳!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
那漢子點點頭道:“這下風格才像。”
“我擦,你說這話啥意思,意思是我正如傳說中的那般粗鄙嘛”陸炳道,頓了頓陸炳又說道:“你怎麼一下子就猜到的我們是陸炳一方的,看來我兄弟沒猜錯,正是你們截了我們的銀子。”
“哈哈哈哈哈。”漢子狂笑起來,陸炳也跟著嘿嘿笑了兩聲:“你笑什麼?”
“我笑總瓢把子他們都錯了。我們都認為截了你這麼多銀兩,你一定會拉上家丁人馬前來尋仇,咱們當面鑼對面鼓的擺擺道,沒想到陸炳果然不是凡人,殺神的名聲也不是蓋的。竟然和這位兄弟兩人兩騎就找來了,兄弟我佩服。”那大漢和身旁眾人皆抱拳拱手,一個個臉上盡顯佩服之意。
陸炳點點頭,看得出這幫人並非是虛情假意,然後問道:“那我猜是不是他們已經準備跟我開戰了?”
“那倒也不是,不過是提早準備一下。防止您動手而已,各方人馬彙集咱燕翅山下,在各個要塞路口都把守上了,一旦你大隊人馬入侵我們定會得到訊息的。您現在辭官在家我們是知道的,手中無兵我們也知道,可真沒人敢想您就這麼來了。在下可否一問,您是真就兩人前來,還是以身犯險充當探子?”那漢子問道。
陸炳並不正面回答,反倒說道:“這有什麼區別嗎,反正我都站在你面前了。”
“自然,若是你孤身前來,那在下佩服。還請陸爺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回山上找總瓢把子說過後好前來請您。若是您是探子,替大隊人馬來探信兒,那在下還是佩服,只不過要給你拼上一番,縱然死在您的刀下也不能讓你把情報傳出去,因為這是我應當做的職責。”那漢子說著伸出刀去指向陸炳,身旁眾匪紛紛舉刀,雖面對陸炳仍無膽怯之色,非不知陸炳的名聲而是不畏生死。端的是好漢做派。
陸炳在心中叫了聲好,看向段清風,此刻段清風冷言道:“我們就在這家店裡等著,你們快去快回,給總瓢把子問好。就說陸炳陸文孚,武當段清風前來拜會。”
那漢子身子一顫,抱拳道:“原來這位是段少俠,久仰久仰,我們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段清風和陸炳讓開一條道路讓他們走了,段清風自清江浦一役之後名揚天下,一來因為他是丹陽子的徒弟,而丹陽子是武當鎮山之寶,平生只收了段清風這一人為徒。二來,段清風劍法何等精妙天下群雄自然見識了,那般揚名立威不必陸炳效果來的差,加之後來與陸炳大戰倭寇的劍招也被江湖人士看在眼裡,後來又與陸炳一起被俘壓上武當,名聲就更燥了。所以世人常說段清風才是武當新一代的接班弟子,而掌門張清澤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
大約一個時辰以後,一眾匪徒匆匆忙忙的騎馬奔騰而來,為首的是一個絡腮大漢,倒是蠻符合陸炳心目中土匪的形象的,匪眾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