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客氣陸炳也不好說什麼,回刀指著自己隊伍的大旗說道:“沒看到嗎,是大明的軍隊。”
“大明,陸家軍?夏大德將軍的隊伍?”一個漢子遲疑了一下說道,陸炳點了點頭,沒再多解釋什麼。幾個人商量過了一通,抱了抱拳道了聲得罪了,轉身就要走。
突然,有人在馬賊隊伍中喊道:“就是他殺了大當家的,報仇雪恨啊!”
幾人身子一震,跑回對隊伍之中,馬賊裡發出發出激烈的爭吵之聲。在這西北大漠之中,陸家軍的名望十分大,夏大德的名聲也不小。陸家軍就是原先的山東響馬,他們自稱是陸家軍。此隊人馬一戰成名,直逼亦力把裡都城,一戰滅國。而夏大德則是後來慢慢取代了戚景通和蔡龍羽的位置,被人口口相傳成了陸家軍的主帥。
再後來,西域的兵力越來越強盛,但漢人們還是喜歡把夏大德率領的部隊稱作陸家軍,至於為什麼姓陸,他們並不知道也不關心。他們只知道,在現在的西域陸家軍是最強的軍隊,所向披靡頗有當年帖木兒帝國的氣勢。也就只有少數人知道陸炳的存在,大多數人連聽都沒聽過陸炳的名字。他們只知道,陸家軍就是夏大德,夏大德就是陸家軍,究竟是為什麼,鬼才知道。
馬賊們燥動起來,開始破口大罵,然後揚鞭朝著陸炳衝來,陸炳揮手示意手下人不要輕舉妄動,自己策馬朝著馬賊迎去。
一炷香的時間是那麼的漫長。
太陽是血紅的,沙子是血紅的,馬蹄是血紅的,刀也是血紅的,從陸炳為中心到處都是紅色的。馬兒孤獨的站在那裡,他們的主人或在地上躺著,或死在馬背上,甚至只剩下一條腿掛在馬鐙上。
遠處,那些滿臉是血的馬賊還在發愣,他們或是死裡逃生及時懸崖勒馬,或是被遠處飛濺而來的鮮血澆了一身。陸炳不是人,是惡魔,轉瞬之間五六十人已經死在了陸炳的刀下,而他毫髮未傷,除了刀尖上殘存的滴滴血跡正順著留下來,連他的衣角都沒沾上鮮血。
馬賊不敢再向前了,因為往前就是死亡的深淵,當然不光是馬賊,就連陸炳的手下乃至戚景通都驚呆了,沒人想到陸炳的武功已經靜進到如此地步。陸炳揮了揮刀,直指馬賊道:“爾等退下吧,再往前者殺無赦!”
馬賊拍馬而去,沒有人再囂張的叫喊,他們不知道陸炳究竟是誰,只是在日後這大漠之上久久流傳著一個關於惡魔的傳說,一個男人一把刀,代表著無盡的殺戮。
陸炳拍馬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之中,每個人都替陸炳讓開道路,自覺地站成兩排,沒有人說話,陸炳身上的煞氣未消依然震懾著他們,縱然知道陸炳不會殺自己人,卻也喉嚨發癢只覺得堵堵的說不出話來。
陸炳換刀入鞘,對戚景通平淡的說道:“走吧,世顯兄,該啟程了,不然天黑前就趕不到歇腳的地方了。”
戚景通木木的點點頭,招呼人繼續趕路,而蒙面的黑衣人則好似根本不存在一樣,被所有人忽略了,跟著陸炳的隊伍前行。沒有人擔心這是一個局兒,也不擔心他們的身份如何,因為即便是再兇狠的歹徒,有陸炳在就不是問題。
第二十章 公主殿下
天剛剛黑下來的時候,陸炳一行人趕到了邊陲的一個小鎮,準備落腳歇息。一路無語,剛殺了許多人的陸炳心中殺氣翻騰,也不願說話,故此只是默默行路,哪裡有人敢交談。直到住了下來,身著黑衣的這一行人才被帶到了陸炳面前,陸炳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馬賊追殺?”
之前與陸炳見過的那名身懷武藝的男子此時摘下面巾說道:“回稟大人,之前咱們相遇時您殺了他們的大當家,而我們又漏了財,所以這才結了仇。這個您是知道的,現如今這群馬賊奔著我們的財物而來,打鬥中我還聽到什麼的手下誰把我們殺光誰就能當大當家之類的。”
陸炳點點頭,看來與自己猜的沒什麼不同:“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呢?”
那長相英俊的年輕人不說話了,看向黑衣人中的一人,那人點點頭走了出來摘下了面紗。蒙面黑衣人中發出一陣驚呼,並有人出來阻攔,卻聽那人說道:“在聖賢面前不必拘泥小節,更不得有所隱瞞。”那聲音如同夜鶯鳴唱環佩叮噹要多好聽有多好聽,分明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陸炳大驚,在場的戚景通也是大吃一驚,女子解下面紗,剝去斗篷上的帽子。亞麻色的頭髮隨意的攏在後面,精緻的五官十分大氣的落在最標準的位置,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可以稱得起秋水剪瞳。她長的不同於中原美女,很具異國特色。有一種別樣美感,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