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故而氣勢上就已經壓倒了對手。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韋氏軍團側後方就被完全撕開了一道裂口,王振虎及時變換陣型,以錐形推進,把韋氏軍團給從中劈開,讓其軍心大亂首尾不能接應左右不可連貫。
韋銀豹和韋朝奉剛剛回到大營,準備下令再去探查狼兵的動向,卻突然聽到後方殺聲震天,出去一看只見人仰馬翻,自己的後方受伏而且整支隊伍從中間被截開了。雖然古田義軍作戰通常不用什麼計謀策略性的東西,只要靠的是敢打敢衝,可是也需要有人指揮才行,這般一來左右就不能呼應,若不出預料一定是一觸即潰。
自己有幾斤幾兩,韋銀豹很是清楚,他暗恨狼兵不講信譽,是背信棄義從背後捅刀子的小人,從背後偷襲。其實雖然這事兒和狼兵有關,但來襲的還真不是狼兵的兵馬。只不過看樣貌都是廣西人,而王振虎為了隱藏行蹤,也沒打旗子,所以韋銀豹等人認不出來也算正常。
這下韋氏軍團計程車兵們徹底亂了,認為狼兵從背面殺了過來,前面還有王振虎大軍,兩邊都不是隨意揉捏的軟骨頭,只怕是今天要血灑沙場命喪於此了。哀兵必敗,將軍誅心,韋銀豹一時間兵敗如山倒,而狼兵方面卻坐山觀虎鬥,築起長長防線並不動作。
韋銀豹率軍向狼兵大營攻取,想圍魏救趙指東打西一下,卻被裝備較為精良的狼兵狠狠的給打了回來。韋銀豹心中恐懼,若是截斷自己隊伍的也是狼兵,那麼加上防守的部隊,狼兵這次究竟是補充了多少人,這樣才能如此兵力充足。看來不能強攻了,人家既然敢這麼做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王振虎軍,這該如何是好,自己本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結果沒想到先成了這隻蟬。
韋銀豹心中不斷地暗罵狼兵都是不走腦子的蠢貨,這般先動手不是讓王振虎坐收漁翁之利了嗎,最後的贏家哪裡還輪上你我二家。韋銀豹率軍殺過錐形突進陣,冒著被林銀漢射殺的風險,在陣前插向了西北面,率軍向著苗疆方向而去。
按說把側翼暴露給敵人的時候,正是敵軍趁機打擊的最佳時機,可是林銀漢的打擊力度卻並不大,而且固守在那裡並不主動出擊。若是說他們膽小不肯攻擊。那憑著多次交手的歷史這是絕不可能的。最令韋銀豹韋朝奉奇怪的是,明明林銀漢想要進攻,卻又擔憂著什麼,半近半退的感覺猶豫不定沒有發揮出王振虎大軍的實力。
不過,此時三面受敵也想不了這麼多了,只能往苗疆撤去,關於苗疆。韋銀豹是很不情願踏入的,因為這裡的變數太大了。先不說這裡各部落的力量巨大,人數眾多,更是因為不少人都會所謂的蠱術,總之邪門的很。而在那裡,雖然各方勢力犬牙交錯。但是卻也窩著最大的頭領,沈家人。
沈家經營廣西苗疆茶道多年,在當地有著至尊的權威。舉國上下,只要是有點耳目的都知道陸炳和沈家是生意上的夥伴,在古田戰爭之初,古田叛軍很擔憂沈家會釜底抽薪,從背後攻擊。但事實上。沈家一直按兵不動,想來也是考慮了手中苗人白人的難以控制和協調,不易遠征的原因。
遠征是一會兒事兒,保家衛國又是另外一回事兒,若是古田軍敢踏入苗疆一步,那是比要遭到瘋狂的打擊。很早之前,沈家就派人送來過口信,說過此事。不過此事韋銀豹已經退無可退,只能這般行事了,先跑到苗疆休養生息收斂敗兵再說,否則留在這裡就是個死。
韋銀豹東拼西湊著被打散了的隊伍,朝著苗疆而去,突然見前方不遠處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生的極不尋常。定時有人用火油等引火之物故意點燃的。透過火幕竟然還有人往裡扔著雜草和柴火,火幕後的人們身上穿著銀環,帶著銀佩,還有那藏藍色藏青色和果紅色的衣服。分明是苗疆各族的聯合大軍,他們手中的苗刀長短不一,但都異常鋒利皆泛著寒光,一看就是血喂出來的。
而他們手中那些簡陋的火銃和弓箭雖然樣子不好看,可是明晃晃的都是能夠取人性命的利器,這和樣子無關,遙想古田起義之初,不也都是揭竿而起,用棍棒就殺退了官兵嗎。
韋銀豹知道,現在自己率領的大軍是落荒而逃,強行衝過去,用死屍墊道是可以殺出一條血路,然後就落入了苗人控制的區域,到時候地形不熟只會更加受挫。人家沈家人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自己這樣的農民起義領袖怎麼跟人家鬥。
突然,韋朝奉大喊了一聲,韋銀豹以為韋朝奉中了箭連忙勒馬問道:“怎麼了?”
“咱們中計了,快殺回去。”韋朝奉喊道。
韋銀豹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