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恩,面對關外秦人生靈塗炭,死傷無數,怎能坐視不理,臣實在是不忍心老百姓被屠戮啊!”
那侍從也跟著垂淚:“陛下,匈奴人太殘暴,簡直就是山中的野獸,沒有半點人性,他們捉住了雁門、九原一代的老百姓,不分男女全部剝光了衣服,放在冰天雪地裡。男的砍下人頭堆積成山,夜晚點著了取暖照明。女的就樂,不分老幼,不死不休,附近三四百里之內,所有會喘氣的人沒一個能逃過厄運的。他們殺秦人取了,喝秦人的血,吃秦人的肉,楊將軍實在是忍無可忍,冒著生命危險,親在帶兵出城,想要劫營,把百姓們救出來。誰知道,那匈奴王子冒頓,是個奸詐的小人,他早就料到這一招,事先把老百姓換成了強悍精銳的匈奴兵,外面岔路上在佈置兩隊主力騎兵。我軍進入營寨想救百姓的時候,匈奴兵從內殺出,我軍一下子中間開花,四散奔逃,一片潰退。
楊將軍知道中計,帶著我們死戰,跑到岔路,又被兩路騎兵追殺一陣,損失逃回城內。那匈奴騎兵好厲害,像午夜的幽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來去如電,來去如風。我們看不到人,只聽到弓弦響,每一下響,就會帶走一條兄弟性命。他們來的時候放箭,去的時候放箭,無時無刻不在放箭,咱們根本連人家影子都捉不到,怎麼打,沒法打?所以就就敗了”那侍從像是豁出命去說這番話,說完了也軟跪在地上了。
“冒頓啊,冒頓啊,你果然是一代奸雄,狡詐、奸詐”王竹對這個冒頓還是十分了解的,奸詐嗜殺加上殘忍無情就可以形容。匈奴自冒頓開始昌盛。
王賁道;“這個冒頓不同於別的匈奴將領還懂得誘敵深入,這人不好對付!”蒙鐸道;“聽說頭曼單于是個粗獷的人物不足為慮。”
王竹冷笑道;“這個兒子,不想老子,可能是誰的野種吧,雜種。”王竹親手將那侍從扶起來,對楊端和道;“將軍雖然戰敗,有情可原,就算是朕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會忍不住出關決戰。朕不怪罪你。”
楊端和道;“雖然陛下不怪罪,臣也不能原諒自己,臣本來想救人,卻沒想到因小失大,致使匈奴鐵騎長驅直入,深入河套,受害的百姓比以前多了十倍。這群畜生像蝗蟲過境,所到之處一片荒涼,寸草不生。都是臣的罪過。”
王竹道;“你的功過,會朝再說,眼下最要緊的是把冒頓趕出河套,奪回失地,你有沒有什麼計劃?”
楊端和道;“匈奴人的戰法和中原大相徑庭,他們的軍旅沒有什麼複雜的防守陣型,屬於全攻型,越是在平地上越能展現出超強的戰鬥力。來時一片瓢潑箭雨,去時又是一片箭雨瓢潑,我們的騎兵根本抵擋不住。末將的意思,只有守城!”
王賁道:“匈奴人善於騎射,單兵素質勝過我軍,幾乎每個人都是騎術高超,甚至可以躺在馬背上睡覺,和他們打騎兵戰太吃虧了。”
蒙鐸道;“問題在於,上郡周圍還有兩三千戶百姓,如果此時內遷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假若置之不理,勢必遭到屠殺,這怎麼辦?”
王竹長出了一口氣:“是啊,朕怎麼能讓這些百姓慘遭殺戮而眼睜睜的看著!”
王賁耷拉眼皮:“陛下的意思,是要出戰?”
王竹道;“出戰,一定要出戰,趁著冒頓還沒有親自來到,給他個迎頭痛擊,讓他們知道秦軍的厲害。”
“可是匈奴騎兵?”王賁挺擔心!王竹道:“沒別的辦法,朕去會會這些騎兵,老將軍帶人立即組織百姓內遷,朕儘量把他們拖住。”
王賁急道;“這怎麼行,陛下怎能親身冒險,還是臣去”王竹道;“你去不行,你別忘了朕有刀槍不入的鎧甲,而且朕去了可以鼓舞士氣,大秦將士必然以一當十,大破敵軍,以震聲威。”
王竹道;“而且,朕想看看,這些匈奴人到底有沒有破綻!”
楊端和身受重傷,站都站不穩,不能出戰,留在後方協助王賁遷民。
大軍半個時辰後,列隊完畢,隨著城門吱呀呀開啟,總共三萬騎兵衝出城門。據報告,匈奴的先頭部隊總共也只有兩萬人不到。
王竹左右是新近收攬的護駕武將秦矮、秦射兄弟。這兩人的父親就是秦國有名的遊俠,家學淵源,武功高強,尤其是箭術冠絕天下。矮的左半邊是‘矢’就是箭的意思,右半邊的‘委’字代表高大,所以取名秦矮;弟弟因為身材短小,就已‘身’‘寸’結合取名為‘射’。
兩兄弟經皇帝親手提拔平步青雲,躋身行伍,都躍躍欲試,想要立下戰功,跟在王竹身邊寸步不離。兩兄弟身邊,依次是蒙鐸、王陵、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