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對魏豹絕對忠誠,周叔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忠誠的人!
馮敬的為人還是挺狡猾的,他把魏亮當作皇親國戚來伺候,一句一個魏將軍的稱呼,唬的魏亮骨頭輕飄飄的,絲毫也沒有懷疑馮敬的忠心,反而覺的出門的時候,周叔交代的事情有些太多餘了。
周叔湊到魏亮的耳邊悄悄地說;“小魏,你要是覺得馮敬有問題,立即砍了他!”魏亮最怕砍人了,想起血淋淋的場面,心裡就發慌。他這個副將的位置,也是靠親戚關係爬上來的,讓他殺人,負責人的說,比自殺還難!
“老馮那人還算可以,殺了他幹什麼!”魏亮弱弱的說!周叔又叮囑了一句:“他有可能是叛徒,你要時刻小心,睡覺都要睜著眼!”
魏亮眯縫著小眼睛和馮敬並騎而行,耳邊似乎又聽到周叔的警告,他側頭看了一眼,笑容可掬點頭哈腰的馮敬,怎麼也不相信這麼‘樸實’的一個人能是賣國投敵的奸細,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魏亮靠過去,一隻手搭在馮敬的肩膀上,很深沉地說;“老馮,你是個好人,放心,我們一定會打贏秦軍的!”
馮敬高聲道;“魏王洪福齊天,大魏必勝,大魏必勝!”身後的魏兵一個個像曬蔫了的向日葵樣無精打采的喊道;“大魏必勝,大魏必勝!”
魏亮感動的說:“我大魏將士如此萬眾一心,秦軍必敗無疑!”馮敬心說,你喝多了吧?!
“魏將軍,我們就在這裡紮營,前面有一座山口,兩峰突起,道路狹窄,非常險峻,正好埋伏兵馬!”
魏亮根本就不懂安營紮寨這一塊,不過他也會裝,小眼睛環視了一週,滿意地說;“不錯,不錯,就是這裡了!”馮敬心裡冷笑,是不錯,做墳地不錯!
一塊寬敞的空地上,魏兵錯落有致的搭了一片營寨。馮敬家學淵源,還是有幾分將才的,為了不引起周叔的懷疑,他在選擇營地和構築工事這些方面全都一板一眼。整座營寨呈圓形葵花狀,左右兩座山峰的山麓上,選平坦的地方建起兩座箭樓望臺,環繞著營寨深挖三重壕溝,壕溝之外排列鹿角,只有一個寨門可供出入!這些都是做給周叔看的,為的就是讓他徹底放心。安排完了營寨,馮敬就去‘請示’魏亮。
“魏將軍,營寨已經建好了,秦兵眼看就要來了,馮敬這就帶兵去山口埋伏,將軍你謹守營寨就好!”
魏亮最怕的就是馮敬喊著他一起去拼殺,聽他主動請戰,高興地不得了:“老馮,我看周老將軍對你是有些誤會,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等回城之後,我會向他解釋的!”
馮敬暗笑,只怕你是再也回不去了,至於解釋的事情,還是我親口對周叔那老東西說吧!
馮敬走後,魏亮覺的有這樣的忠臣大將坐鎮應該出不了什麼事兒,於是就獨自一個人在帥帳內喝酒,淨等著馮敬勝利的訊息呢!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從黃昏一直到子時,還沒有半點動靜。魏亮喝多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帳外突然傳來一陣陣人喊馬嘶,腳步聲雜沓無序非常混亂!魏亮站起來晃晃腦袋,覺的頭很沉,迷迷糊糊的。站崗的親兵,突然在帳外喊道;“將軍,馮將軍得勝回來了,還俘虜了很多秦兵!”
“終於回來了!老馮果然是忠臣!”魏亮晃晃悠悠的迎了出去,營寨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無數的魏兵挺著刀槍,推搡著秦國敗兵進入營寨。馮敬手持鐵槍端坐在馬上,大聲喊:“魏將軍,秦兵中了埋伏,主將灌嬰被我抓回來了!”魏亮已經看到馮敬身旁的馬上綁著一員身材高大的武將,大笑著跑過去拉馮敬的手;“老馮,這次你可是立下大功了,看看周老將軍這次還有什麼話說!這人就是灌嬰?!”魏亮湊到了灌嬰的馬前。
本來耷拉著腦袋的灌嬰此時突然挺起胸膛,一對豹眼中射出兩道逼人的厲芒:“不錯,正是灌嬰!”綁在身上的繩子突然松落,灌嬰右手在懷裡摸出一把匕首,左手揪住了魏亮的脖領子,拉著他的身體貼在馬肚子上,把匕首頂住咽喉,厲聲喊道;“讓你計程車兵放下武器,不然我一刀宰了你!”
馮敬手下的魏兵突然轉過身來把刀槍指向了營內的戰友。
那些被俘虜來的狼狽不堪的秦兵也不知何時手上都多了把明晃晃的鋼刀。突遭變故的魏兵,愣了幾秒鐘之後,紛紛怒喝大喊,端起刀槍衝殺過來!
“快,讓他們放下兵器投降!”灌嬰的刀尖已經劃破了魏亮的肌膚,一滴滴黃豆大的血滴落在了魏亮的腳下!
“老馮,這是怎麼回事兒?”魏亮嚇得渾身哆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