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肝腦塗地在所不辭,為霸王效忠,報答霸王儲存社稷的恩情,臣萬死不辭!”王竹心想,這條命算是保住了。接下來,項羽就該走背子了。
“霸王,暴秦餘孽,不可信任——”
“亞父,秦王一片忠心,你就不要誤解了,您還是去準備一下拔營撤退吧!”項羽覺的范增的話沒道理,人家秦王這麼好的人,又忠厚又老實,怎麼會造反呢?
范增知道項羽的脾氣,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可是他也不甘心就這樣失敗,眼珠子一轉就計上心頭。
“霸王,秦王是貴客,我西楚又是禮儀之邦,既然來了,怎麼能不讓人吃頓飯喝杯酒再走。即便軍情再怎麼緊急,也不急於這一時,您說呢?”這話倒是說到項羽的心坎裡去了。項羽做事一向注重大俠形象,最怕讓天下人恥笑。禮儀上的事情是不會馬虎的。
“傳令,立即擺宴,款待秦王!”
王竹都準備好開溜了,沒想到范增老東西又出來搗蛋,剛放鬆的心情又提到嗓子眼了。
老狗,早晚撥了你的皮。
雖然戰事緊張,但項羽為了面子,席面也不能馬虎,完全按照國宴的標準來招待王竹。青紫色的案几上,按照周文王八卦形狀擺滿了佳餚。有幼羊、有乳豬、有小雞、野兔;有魚、有蝦、有蟹;有葵菜、有山筍、有嫩藕,還有名貴的楚國好酒。
項羽舉起酒杯,勉強笑道:“秦王方才受驚了,都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解除了,寡人敬你一杯。”
“多謝霸王賜酒!”王竹在項羽面前完全以奴才自居,充分的讓項羽把他的自大發揚光大。席間王竹所拍的馬屁戴的高帽,項羽照單全收。
“霸王,秦王乃是一國之君,招待這樣的貴賓,需要有歌舞欣賞。”范增瘦瘦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似乎是下了狠心了。
“亞父,軍營裡沒有歌女,這可怎麼辦?”比起范增來,項羽的腦袋簡單太多了。好比是計算器和電腦的區別。
“霸王,不如找人來舞劍助興!”項羽心想也好,讓秦王見識一下,楚國的壯士,嚇唬嚇唬他。“好,就聽亞父的,命人舞劍助興。”
范增衝著高高在上,穩坐如山的項羽拱了拱手,快步走出帥帳。
范增來到帳外看到一群大將,正侍立在側。項莊、項聲、鍾離昧、季心、薛公都在。心想這種事情還是找個親信人做比較好。
“項莊,你過來!”
項莊雖然姓項可是他為人很穩重,對范增一向尊敬有加,連忙過去,拱手道;“亞父,你叫我。”
范增點點頭沒說話,向遠處走,打算找個僻靜的地方給項莊說說。那知道回頭一看,項聲也跟了上來。范增也沒在意,心想,反正是姓項的。
項伯也是姓項的。怎麼還——
“項莊,一會兒你入帳舞劍助興,乘機刺殺秦王,聽到了嗎?”
“啊!”項莊驚訝道;“這是霸王的命令嗎?”
“正是!”
“可是,聽說秦王武功不弱,函谷關前曾經和霸王比武,不遑多讓,我能行嗎?”
項聲一聽,要謀害秦王,我要設法相救。連忙道;“項莊太年輕了,劍術還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這個立功的機會,亞父就交給我吧。”
范增一看項聲自告奮勇,非常高興:“此事關係重大,你一定要辦好!”項聲說道:“亞父放心,我一定尋找機會!”
范增深深地注視項聲:“大楚的江山,就在你的手上了。”
這話項聲沒聽見。他正在想,這次該敲詐多少金子?
王竹知道範增出去找項莊來暗殺他,心裡正問候范增的祖宗。一抬頭,只見項聲倒提著銅劍跟在范增身後走進來,還有意無意的向自己飛眼,一下子就樂了。
人啊,大方一點,沒虧吃。投資有回報了。
“霸王,項聲的劍術在楚軍之中算得上高手,就讓他舞上一曲。”
“好,項聲,你可不要給寡人丟臉!”
項聲恭敬的說;“霸王放心,末將竭盡所能。”說罷,銅劍舞動,踏著規則的步伐,一勢一勢的舞動起來。
四面不透光,頗有些昏暗的大帳內,頓時劍光閃動,精氣四溢。王竹對項聲也不放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移動的劍尖。
項聲心想,我不能讓范增看出破綻!就慢慢地向王竹的座位移動。王竹表面上笑容可掬,其實右手已經摸到了靴子裡的軍刺,只要變故一生,立即殺人走路。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