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除了寡人之外,有別人真的關心過你嗎?”
呂雉嚶嚀了一聲,跟著嬌軀一震,心也跟著一震,王竹這話她從沒有想過,可是回過頭去仔細的想一想,劉邦比她大了二十幾歲,結婚不到三年就造反出走了,四年蹤影全無,自然談不上關心;任敖那王八蛋為人粗獷,更加不懂柔情。其實,她的心裡一直都空虛。
王竹的柔情和氣息不經意間挑起了呂雉的**,方才的冰冷被一掃而空了,胸中的**熊熊燃燒起來,迫使她張開猩紅的檀口,張開雙臂反抱著王竹的虎軀,吻上他的唇!假如是劉邦或者任敖,一定立即把她給推到了,那就沒情趣了,王竹也沒時間,他還要指揮大軍去作戰呢。他只是深情的和呂雉擁吻,把她想象成虞姬,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投入了進去,連眼神也在瞬間變的像多情公子一般。
憑藉著女人的敏感,呂雉察覺了王竹舌尖上的情義,喘息的更加急促和激烈!“大王——你能一輩子這樣對我嗎?”呂雉夢囈般的說。
這可不好說!老子自己也拿不準!
你要是一輩子都像個綿羊一樣還可以,假如你變成了呂后,那就太恐怖了。
王竹含含糊糊的答應;“會——”
呂雉喘不過氣來了,輕輕地推開王竹,把沒有梳成髮髻的柔軟滑溜的長髮靠在王竹的肩膀上:“大王是不是該走了!”
王竹心說,正經事兒還沒說,白陪你玩了半天,走不了。
“愛妃,寡人今夜就要出征了,共敖的軍隊很厲害,也許再也回不來見你了,其實寡人來看你,是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王竹越說越噁心。
呂雉笑了;“大王開什麼玩笑,共敖的隊伍很強悍?據臣妾所知,臨江軍戰鬥力很普通,同等數量下,秦軍比他們要強得多了,大王何必要如此的悲觀呢?”
王竹哭喪著臉嘆氣:“愛妃,並不是寡人悲觀,實在是有些情況你還不瞭解——”呂雉黛眉緊鎖,忍不住有些關心;“什麼我不瞭解?”
“共敖最近組建了一隻精銳的騎兵軍團,全都是塞外良種戰馬,加上楚軍中的精銳騎士,寡人的大將桓燕率領兩萬關中虎賁與他對攻,竟然——竟然全軍覆沒了,你說,他是不是很厲害!”王竹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共敖要是佔領了蜀郡大秦也就完蛋了,這一仗無論如何也要打下去的,就算是死,也要堅持到底。寡人已經吩咐過了,如果寡人戰死了,立即有人把你送回關中去,愛妃,不管怎麼說,你我也是夫妻,寡人不會不管你的死活的。你半生顛沛流離,本來寡人想讓你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沒想到此時面臨強敵壓境,真是造化弄人!”說著說著王竹眼中竟已飽含了淚水!他也挺佩服自己的,快趕上秦淮河**的演技了。
“可是——可是,秦國的騎兵一向也很是強悍,怎麼如今如此的不堪一擊呢!”呂雉咬著下唇,眼巴巴的望著王竹。
“你有所不知,秦軍的騎兵的確也算可以,可是秦軍的將領大都已經老邁,根本不能衝鋒陷陣!空有騎兵,卻沒有人能夠擔綱指揮,導致威力發揮不出來,所以慘敗!”王竹看了看天色,沮喪的說:“時間不早了,寡人也要去軍營準備一切了,告辭!”
“慢著,大王!”呂雉突然叫住了王竹;“等一下,我有話說!”
上鉤了!王竹轉了個身:“寡人有緊急軍務,有什麼事情還是等到寡人回來以後再說不遲。”呂雉心想,就怕你回不來了,我不是又面臨守寡!
“大王要是信得過臣妾,臣妾這裡倒是有一員戰將推薦給大王!”呂雉快步走過去,瘦瘦的手兒抓住了王竹的袍袖,生怕他跑了似的。
“愛妃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夫妻,寡人信不過你,還能信得過誰呀?世上那裡還有比夫妻子女最可靠的人!”王竹聲情並茂,感動的女強人一塌糊塗。
呂雉顫聲道;“大王,臣妾的侍衛長灌嬰,騎術精湛,武功高強,對於指揮騎兵作戰非常有心得,是世間難得的戰將。如果大王不以他是一員降將就瞧不起他,那麼就認命他為郎中騎將,定然可以大破共敖,若是失敗了,臣妾願受株連之罪!”
王竹遲疑了一下:“這——他能行嗎?”其實心裡激動地要死!這把小白臉裝的比較成功。
呂雉急的跺腳,因為激動,慘白的臉上有了些紅暈:“灌嬰是大將之才,大王不能等閒視之!”
王竹低了下頭,忽然抬起來,眼中露出果決的神色;“愛妃是不會害寡人的,寡人就聽你的,但——只怕灌嬰不能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