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勝刀斬右臂,幾式殺招同時而出。
這幾招灌嬰自信還能夠應付,雖然手忙腳亂,卻不至於被置死地。可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卑鄙無恥的聲音,起於身後:“白袍將,看箭!”
“噗!”一聲。幾乎與話音同步,一隻勁箭,射入了他右臂肩胛骨。灌嬰大槍已經抬起來了,王賁的致命一刀被磕飛,辛勝斬向右臂的招式也被巧妙的避過去。由於桓齮刀柄戳穿了馬腹,戰馬轟然倒地,竟然誤打誤撞的避過了司馬欣的大槍和章義砍向頭顱的大刀。章義用力過猛,一刀將地下臉盆大的黑色花崗岩斬為兩半,火星四濺,刀鋒崩裂。他不甘心,舉起大刀,照著地上翻滾的灌嬰又砍下去,被王賁舉刀攔住。
“捉活的——”
辛勝距離灌嬰最近,猛然拋下大刀從馬背上跳下來,把灌嬰壓在身下。灌嬰暴喝一聲,揮拳便打。司馬欣上前,用槍頭抵住灌嬰腦門,辛勝趁機,在他脖頸上砸了一拳,灌嬰登時昏厥。幾個秦兵上前,給他來個五花大綁,壓到後軍去了。
周勃正在亂軍中苦苦掙扎,無計可施,百忙中看到灌嬰被擒,自己率領的幾千救兵也消耗殆盡,數路秦兵正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吼聲如雷,氣勢如潮。心裡又是難受,又是恐懼,手上的鐵戟稍微一慢,戰馬前蹄,被一名秦軍持刀斬斷,馬兒發出淒厲嘶鳴倒在地上,他也跟著滾動了出去。身穿革甲的秦兵黑壓壓的蝗蟲一般撲上來,舉起刀槍,向地下戳刺砍殺,從下向上看,彷彿一面釘板正壓下來。
“捉活的,捉活的——”王賁的命令適時響起。但還是慢了一點,已經有十幾刀砍在了周勃的身上,鮮血從身體各個部位飈飛出去。幸虧是穿了重甲,不然,這十幾刀也就給他分屍了。周勃迷迷糊糊的被綁起來,押回後軍,全身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身子越來越虛,突然一陣意識模糊,就昏厥了。
兩名主將被捉,手下計程車兵那裡還有心思打仗,紛紛逃遁,連同先前的敗兵,一起向東潰退。秦軍士兵連續打了兩次勝仗,正是氣勢如虹,個個奮勇,人人爭先,一起追擊五六十里,方才停下來。
王賁命令辛勝帶人回頭收攏沿路跪降的俘虜和敵人丟下的馬匹槍刀等輜重,他和另外幾員戰將,馬不停蹄,撲向呂雉軍大營。
“不好了,夫人,我軍中了埋伏,周勃、灌嬰不戰而逃,秦軍已經殺過來了。”任敖滿身鮮血淋漓的跑進來。
那鮮血是他在逃回來的半路上,斬殺了逃兵時,故意濺到自己身上的。
一直等待眾將凱旋的呂雉和殷王司馬夷忽然見到任敖狼狽逃回,大驚失色。
“中了埋伏!這怎麼可能,寧昌——”
“夫人,大王,寧昌是個騙子,我們都中計了,六萬大軍毀於一旦,夫人,快逃吧,不然就來不及了。”任敖表現的非常忠義,似乎全都是為呂雉考慮,其實是他自己嚇破了膽,想離開這裡。
呂雉美目發直,粉臉發黑,倒吸了一口冷氣,坐在地上:“逃,這次又能逃到那裡去?!”
正文 第十七章渡河
更新時間:2009…12…29 13:12:01 本章字數:4714
“我的大軍——我的大軍——”司馬夷覺的一陣眩暈,戰死的那些士兵有八成可都是他支援給呂雉的。{)
“大王,事已至此,你也不必難過了,還是快點想個退路吧。”任敖一個勁的向後瞅,生怕秦軍追過來。
“眼下之計,只有先東渡洛水,屯兵滎陽抵抗秦軍,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司馬夷其實也是個廢物,仗著運氣好,在河南打了幾次勝仗,又會拍項羽的馬屁,這才被封為殷王。他那裡有什麼主意呀,無非逃跑而已。
“夫人——”呂雉的兩位兄長呂澤、呂釋之闖進帥帳,同樣是一臉驚慌。呂雉雖然是他們的親妹子,在軍營裡依然以夫人稱呼。
“西南方向,黃塵四起,馬蹄如潮,一定是敵軍大舉殺到,我們該怎麼辦?”呂釋之也是一員猛將,說話的時候,咬牙發狠,分明要拼命。
大哥呂澤卻沒有這種興致,此刻已經嚇黃了臉,結結巴巴的說;“夫人——軍營兵少,還是快點走吧。”呂雉忽然喊道;“樊噲、樓煩、紀信、盧綰這些人難道都死了嗎?”任敖跺腳道;“來不及等他們了,如果他們不死,一定會來與夫人會和,夫人可以先走一步。”司馬夷搶在呂雉前面下令:“快,麻煩諸位將軍,整頓兵馬,撤向洛水!”
呂雉心想,只怕還來不及渡河就被秦軍給追上了,必須有人殿後。她深情的望著任敖說:“眼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