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向後移動。匈奴人撤離可不是白白的撤離,以前對付秦國的騎步兵,他們都是一邊撤一邊放箭的,秦國人的馬匹和騎士比他們差得多,根本就追不上,只是跟在身後吃風喝煙,匈奴人跑一陣,向後發射一陣箭雨,等秦軍徹底追不上了,他們就停下來休息,秦軍趕上來,再跑、在放箭、在休息,如此週而復始,直到秦軍精疲力竭被拖垮,他們就會就回過頭來,像圍捕野獸一般,給予致命的一擊,很多秦國的軍隊因此全軍覆沒。
匈奴兵的機動性還是非常強大的無可比擬的,花子漠一退,身後的控弦戰士便蜂擁跟隨,掀起滾滾黃土,向來時的官道衝去。把正在攻城的燕軍也撇在了身後無暇顧及。侯敞一看花子漠帶人跑了,急忙命令士兵鳴金將那些正進行自殺式大戰的燕國士兵全部招了回來。燕軍一撤,城內的秦兵開啟城門衝殺出來,尾隨追殺。侯敞一看,四萬弟兄此時剩下兩萬不到,心灰意冷外加氣憤,立即就在中軍打起了白旗,向秦軍投降,周勃留下雍齒安置降兵,自己卻帥一路兩萬人的騎兵隊從側翼追殺匈奴兵,與主力大軍內外夾攻。
花子漠本來要故技重施算計秦國的追兵,可是讓他大跌眼鏡的一幕發生了,就在匈奴兵逃出去三五里的時候,秦國人居然後發先至,趕了上來,一下子楔入了控弦戰士的軍陣之中。控弦戰士本來彎弓搭箭準備射殺追兵,一回頭的功夫,追兵到了眼前。秦軍刀槍並舉從後至前一頓砍殺,匈奴人人仰馬翻屍橫遍地死傷無數。花子漠正要扭頭和秦軍拼命地當兒,周勃從匈奴人的側翼殺將過來。正在轉向中的匈奴兵彷彿被一架行駛中的列車撞了,登時炸開了鍋、亂了營,慌作一團。秦軍殺的更加猛烈了。王竹在中軍中以旗幟從容指揮,命令王賁帶兩萬騎兵曲線繞到匈奴人的前方,對其實行包抄,匈奴人失去了歸路,被三路人馬夾在一起,砍殺乾淨。饒是如此,匈奴人的精神仍是頑強的,戰鬥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分,直到雍齒、侯敞帶著義憤填膺的燕國步兵加入戰團,匈奴人才徹底的失去了抵抗能力,一個接一個倒下去,直到全軍覆沒。燕軍比秦軍更恨匈奴人,簡直成了一群不知道死活的野獸,這種戰鬥力,在方才的攻城戰中不曾有過,可見仇恨的力量有多大。
收拾了戰場,王竹和一眾大將踏著滿地泥濘的血漿進入了離石城。一進帥府王竹就急切的問:“銅靼城的情況怎麼樣?”雍齒在離石日子長,對那裡的情況最為了解,連忙說:“匈奴人和韓信的大軍四面圍城,總兵力三十幾萬。”王竹道:“那麼依你之見,我們要就章邯,應該從那個方向入城。”雍齒急忙招呼士兵拿來一面地形圖掛在王竹身後的牆上,說道:“陛下,銅靼城身後就是代郡。聽說,冒頓現在已經到了代郡坐鎮指揮,所以代郡的方向,也就是北門是兵力最為雄厚的一面,那裡全都是匈奴人的精銳。南門這裡因為距離晉陽較近,所以,冒頓也佈置了重兵,也是匈奴人的騎兵在防禦。只有東門和西門這裡,擁擠了十五萬燕軍,他們平時備受匈奴人的壓迫,早就心懷不滿,而且其戰鬥力很弱,末將以為,我們應該從這兩座城門開啟突破口。”
“大將軍的意思呢?”王竹一臉凝重的指著地圖問。王賁道:“臣的意見,我們不進銅靼城——”董翳問道:“大將軍這是什麼意思,萬一章邯老將軍頂不住該怎麼辦?”王賁笑道:“他頂得住,要是頂不住城池早就被破了,也不會到今天。”王竹道:“大將軍請說。”王賁信心十足的說:“老臣的意思,我們就在銅靼城外與匈奴人還有燕軍決戰。靠我們的絕對優勢兵力,將冒頓的控弦戰士擊敗,省的去攻打城池。”王竹道:“以今天的情形看來,秦軍的確可以和匈奴人決一死戰,但就只怕冒頓他不會孤注一擲的來決戰。”王賁道:“會的。他一定會來的。首先他認為大秦的皇帝已經死了,秦兵一定士氣低落,第二秦國的騎兵步兵一向都不是匈奴人的對手,加上這些天攻打城池吃了虧,他渴望著在野外消滅秦軍的主力,陛下請看,銅靼城這裡正好有一片一望無垠的廣袤的戰場,冒頓他是不會放過這個千載良機的。”袁生道:“大將軍的意思,在下聽懂了,您是說,我們大張旗鼓全軍出動,在銅靼城的郊外擺開決戰的架勢,引匈奴人來交戰。如果單純是匈奴人,大將軍的計策的確是可行,可是,大將軍難道忘了,韓信還站在匈奴人一邊,聽說項羽的大將鍾離昧也投效在了韓信的麾下,他們都深諳兵法,會看出破綻的。”
王賁笑道:“今天攻城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冒頓和匈奴的將領根本就沒有把燕軍當**來看待,韓信在冒頓面前說話的分量可想而知了。陛下可以給李德陽下一道密令,讓李德陽在冒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