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沉聲道:“最近各地亂兵突起,齊國地面上也不太平,常有亂民想趁火打劫,齊王吩咐嚴加守禦不可怠慢。”隨何嗯了一聲,又縮回車裡。心想,英布的亂兵還在長江以南距離臨淄十萬八千里,用得著這樣未雨綢繆嗎?這分明是防備著朝廷的兵馬!看來灌嬰已經自危了。
灌嬰有早起練功的習慣,接到報告的時候,正練完了一路槍法,收式之後,氣定神閒的問:“一共來了多少人?”士兵道:“兩輛馬車,兩三百人。”灌嬰放下心來,吩咐:“前廳相見,寡人去準備一下。”侍女端著銅盆和雪白的毛巾過來。灌嬰擦了頭上的汗珠子,回寢宮換衣服去了。
隨何在前廳恭候了有一個時辰光景,灌嬰才姍姍而來,一見隨何就拱手作揖,朗笑著:“原來是隨先生,上次一別,已經有一年多的光景了,先生一向可好?”隨何心想,他這個時候才來,分明是故意的怠慢我,想探探我的來意。連忙撩起衣襟就要下拜。灌嬰吃驚的拉住隨何的手:“先生折煞寡人了,先生是陛下的欽差,怎麼能擺我,萬萬使不得。”
隨何恭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