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府中有多少黃金?”李愔拿起一個金條說道,上面果然有著官府印記和人名地址。
高賬房道:“這樣的金條一共一萬塊,每塊二兩,一共兩萬倆黃金!”
“也就是大概二十萬貫錢,也算一筆不小的數額了。”王府的收支情況李愔也很長時間也沒問了,道:“王府的生意現在怎麼樣了?”
金大謙道:“現在王府的主要收入來自香水和手錶,其次是杏花酒和洗髮液,而造紙坊一直在賠錢,印刷廠現在算略有盈餘,上回的竇家一次支付了一萬貫錢的廣告費,現在有不少商家也在和我洽談這件事,我想以後會越來越好的,這幾個月王府的盈餘都在這裡了,總計四百二十萬六千貫錢。”
“四百萬貫!”李愔沉吟了一下,和一些富商還是沒法比呀,他只能算是小富,不過想到自己只是做了幾個月的生意,他心下也釋然了,“這回讓下人再挖兩個地窖吧,免得不長時間又得再挖另一個!”李愔很自信。
金大謙和高賬房相視一眼,笑道:“是,王爺!”
從地窖中出來,李愔瞥了眼金大謙,心想他如今掌管這麼大的財富和王府的生意,他得給他擰擰螺絲,“金大謙,你跟隨我多長時間了?”
“殿下,老奴跟隨殿下已經五年了!”金大謙雖是有些奇怪為什麼梁王有此問,但還是恭敬地說道。
李愔繼續道:“大謙我一直很信任你,所以才把王府所有生意和錢財交給你掌管,只是王府的生意越大,你面臨的誘。惑就越多,這一點你一定要控制住,不要一時糊塗犯了錯,損害了王府的利益!”
“殿下!”金大謙驚出一身冷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這幾個月來掌管王府的生意,的確不少商人在打他的主意,請客送禮那是家常便飯,為的就是從他手上既方便又便宜拿到貨,他雖然是百般推辭,但是這些商人費盡心機,甚至把禮都送到了他家裡,而他那個婆娘又是個見錢眼開的主,的確收下不少禮,拿人手短,他只得給了那商人幾次方便,如今梁王這樣問,難道是知道了這事,想到這,金大謙涼了半截。
金大謙這個樣子,李愔便是明白了,他很平靜,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他是從那個貪腐遍地的世界來的,金大謙不收禮才是不正常,他只是略一試探,金大謙就露出了尾巴,不過金大謙敢於承認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高賬房看到這一幕,明白了什麼,指著金大謙道:“大謙,你糊塗啊你,殿下哪裡對不起你?你怎麼還能去收那些昧心錢,你”
“殿下,老奴是真的沒想收那些錢呀,老奴心知能有今天全是殿下所賜,哪還敢有那等心思,只是那些商人趁老奴不在家,把禮送到了家裡,我那個婆娘又是個好利的人,就都收了下來,老奴該死,辜負了殿下!”說著,金大謙把管家的腰牌摘下來放在李愔的面前,泣聲道,“殿下,老奴沒臉再做王府的管家,請殿下責罰!”
高賬房也跪了下來,真切道:“殿下,金大謙我是瞭解的,他那個婆娘的卻不是個好東西,但大謙對殿下絕對是忠心耿耿的,還請殿下開恩!”
“老高!”金大謙看著高賬房,“你不必為我求情,都是我沒用,管不住那個婆娘!”
李愔只是想敲打敲打金大謙,畢竟這個金大謙他是瞭解的,換個人又能怎樣,每個人都會犯錯,能改就行,“起來吧,你老實說,你那個婆娘收了多少禮!你又給了那個商人什麼方便?”
“二十貫錢!”金大謙道:“我本想退回去,可那個婆娘死活不給我,我只得把那個商人拿貨的順序往前調了調,殿下放下,我回家就算和那個婆娘撕破臉皮也會這錢換到王府!”
“殿下,王府的收支的確沒有錯,大謙並沒有廉價出賣商品!”高賬房補充道。
李愔點了點頭:“起來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以後不可再糊塗了,回家也管管你那婆娘,這樣吧,你的月俸從今日開始漲到十貫,王府其他人也酌情漲一些月俸,我說過了,王府有錢了,我也不會虧待你們的,只是賞歸賞,罰歸罰,你去領二十板子吧,以儆效尤!這個管家你還是當下去吧!”
“殿下!老奴老奴”金大謙已是泣不成聲,這若是再別的王府,他的下場就是被下獄,接著成為官奴,而李愔僅僅是打了他二十板子,還給他漲了月俸,他如何不感動。
李愔道:“下不為例!”,說著,離開了地窖。
李愔走後,高賬房把金大謙扶了起來,“大謙以後可不能再犯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