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人。
一個光溜溜的少女,一個一絲不掛神情嫵媚的少女,一個該有的都有,發育無比良好,前凸後翹的赤果果少女。
是個男人,都會產生強烈的反應,何況是一個二十年來都沒近過女色的男人。
在短短的時間內,錦暉經歷了震驚,激動,矛盾,糾結,鬱悶等種種情緒,當他看清楚小顏的臉時,所有的負面情緒煙消雲散。
他放緩了語氣,將外袍披在了小顏身上,“活過來了?穿上。”
小顏全身燙的嚇人,臉上紅撲撲的,她眯著眼,看著錦暉將衣服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除了發出囈語般的呢喃聲以外,她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無力地靠在了錦暉的懷裡。
後半夜,山風陣陣,錦暉神智格外清醒,不但沒有任何睡意,精神處於極度亢奮狀態。
小顏這一覺睡的無比香甜,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棵大樹下,身上還蓋著錦暉的衣服。
“咦咦咦?咱又是人了?”她驚呼道,打量著自己的四肢,她似乎又變成了之前的樣子只不過她總感覺現在的身體怪怪的。
手好像變大了一些,腿好像長了一些,最關鍵的是--胸口怎麼鼓起來了!
她像個色魔一樣抓著自己的胸口,捏了半天,確信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之後,她樂滋滋地想著,今後就是個真正的奶孃了!
錦暉神情古怪地從樹上跳了下來,看她激動的差不多了,便說道:“蠢鳥,你現在怎麼載著我飛?”
“咱想一想”小顏很痛苦地皺著眉頭,她還沒高興多久,這傢伙又冒出來找她麻煩了。
“就你那呆腦袋,還能想出什麼東西?”錦暉抓著她的手臂,幾乎是將她拖著下了山,小顏一路上都埋著頭冥思苦想,做不做人是另一回事,關鍵是做鳥的時候,還有勉強有一個強項,她現在雖然個子長高了一些,但好像已經沒辦法繼續馱著錦暉在天上飛,又變成了一無是處的米蟲一隻。
“那咱們怎麼走?”她可沒想過這傢伙會大發善心揹著她飛,被他這麼拉著連滾帶爬地走路,她遲早累死在半路上,還拿什麼命去營救南宮宸?
錦暉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著,看都懶得看身後那個半滾著的呆鳥,“去前面的鎮子買匹馬,然後趕路。”
“咦咦咦?你這麼好,要讓咱騎馬?”小顏顧不上自己滿臉的泥土,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微笑。
不用馱著人飛,不用在泥地裡滾著走,通往幸福的康莊大道就在面前。
小顏是個不折不扣的理想派,把什麼都想的無比美好,當她看到錦暉付了錢,只買了一匹馬以後,她心裡小小地糾結了一下,要和這個死變態共乘一騎?好像有那麼一點彆扭,但為了南宮宸,她本著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這麼一點小小的犧牲還是可以勉強忍受的。
錦暉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丟出一根長長的繩索,“自己繫上。”
“呃?這個拿來做什麼?”她見過韁繩,見過馬鞍,見過馬車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騎馬要繫個這麼長的繩子。
錦暉不由分說地將繩索系在小顏的腰上後,翻身騎到了馬背上。小顏竊以為,錦暉如果長得在好看一點,這個動作一定會把玲兒迷得死去活來,這一定是傳說中瀟灑的俠客們上馬的標準動作。
只是小顏不太明白,為什麼上馬的人只有錦暉,她不但被繩子繫住,繩子的另一頭還被錦暉緊緊地抓住。
“駕--”錦暉拉著韁繩的動作不得不說非常地耐看,小顏還沒來得及欣賞,感覺自己的腰上一緊,她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後勉強跟著馬一路小跑著,她這個時候總算明白了錦暉的險惡用心,她又急又怒地哇哇大叫,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抗議,除了吸進更多的灰塵,錦暉根本都不會回頭看她一眼。
還好他們走的都是山路,不會遇到多少人,不然別人還會以為錦暉是個暴虐無道的人販子,拐賣人家姑娘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小顏就這樣忍辱負重地跟著高大的駿馬狂奔了大半天,途中偶爾有休息的機會,她只能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苟且喘息。
錦暉心情好的時候,還會丟給她一個水袋,讓她喝幾口水,心情更好一點的話,會賞幾快乾糧給她,如果心情不好,不管她怎麼搖尾乞憐,只會換來一聲冷哼。
還好晚上錦暉不會繼續趕路,讓她好歹有兩個時辰的睡覺時間。
每到晚上,她蜷縮在硬邦邦的草叢裡時,總會忍不住去想,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變態,非得要不停地折磨她才舒坦。